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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日子並不長久,她的兩個弟弟出生了。
一個是號稱可以吞天的巨狼,芬里爾。
另一個是大到可以纏繞大地的巨蟒,約爾曼岡德。
芬里爾自幼便不合群,洛基對他不冷不熱。但是約爾曼岡德非常討他的歡心,因為這個弟弟的眼神和逝去的母親一模一樣。
於是洛基的口中不再有:“我的女兒。”而是“我最愛的小兒子。”
恨吶……於是終於有一天,當她去追捕一個逃往中國的靈魂之時,偷襲了陪伴她同行的親弟弟。然後將弟弟半死不活的身體丟到獨孤家的煉骨場。
但是,還是被洛基的心靈感應發現了。約爾曼岡德被他及時的救了出來,雖然當時沒有懷疑到她,可是也冷淡了很多。除了復仇的策劃,就只關心那個已經被她復活但是昏迷不醒的弟弟。
為什麼?我做了這麼多還不夠嗎?我要的不多,只要你一個屬於父親的眼神。所以她細心的照顧那個死於她手上的弟弟,希望可以彌補。
可是這一切都被獨孤音的那句話拆穿了!
父親其實是一個智慧者,只是仇恨蒙蔽了雙眼,只要在他冷靜的時候就可以飛速的思考事情始末。
“父親大人,死心吧……您是贏不了我的。”赫爾的死神之鐮刺穿了洛基的肩頭,苦笑道:“被我復活的靈魂都無法反抗我,即便您是神。”
洛基的眼神中只有陰冷:“那你想把約爾曼岡德怎麼樣!他也是你復活的吧!”
“真不愧是父親,自己都保不住了還關心孩子。”赫爾的語氣中包含著諷刺,還有心碎……她終是將鐮刀拔出,後退幾步隱沒在黑暗裡:“父親大人,您走吧……這一次我放過您,但是我會把您的行蹤上報並申請親手裁決,所以下次見面的時候,就是決戰之時。”
看著那已經空無一人的站處,洛基吐出一口鮮血,手覆上肩膀上的傷口:“約爾曼岡德……你敢動他,我洛基就算是殺親也會讓你死無葬身之地。”
回到獨孤音一行人,他們終於看見了那個小島,不過只看得見大致的輪廓,整座島都被一層濃濃的白霧覆蓋了。
青瀾撩起一絲水狀的霧氣,自言自語道:“原來霧女的霧也不過如此。”
“是是是,你是大神,看不起我們這些小輩。”獨孤音附和著,問酒吞童子:“乾爹,我們該怎麼進去?”
酒吞童子紅木卿執扇半遮面道:“按照這些時日的急速,應該不亞於小生的最後一架飛機,所以沒有遲到。接待的人應該感覺到了吧?要不再稍等片刻?”
“真麻煩,直接用狐火將他們燒出來不就是了?!”青瀾說到做到,手裡燃起冰炎,準備燒掉這座島。
這時一個聲音及時響起:“狐狸少爺手下留情啊。”
“別鬼鬼祟祟的,給老子出來!”
一個清麗女人的頭顱從水裡浮出,但是只有頭和肩膀,身體還沉在水裡看不清晰。她微笑著說:“是酒吞童子少爺吧?奴婢這就為您帶路。”
獨孤音湊到犬神的耳邊問道:“她是什麼妖怪啊?不會是水鬼吧……看她那個日本髮型,難道是橋姬?”(橋姬:見於《明治妖記》,是一些痴情女子的怨氣,由於痴愛他人又不能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從橋上跳到水中自殺,如果晚上有男子過橋,就會出現,並把其引到水中溺死,如果有女子過橋,就會強行拉其入水,據說在日本女子不能輕易自殺,只能投河自殺,所以這種妖怪被稱為比較可憐的妖怪。)
犬神撣撣耳朵,鄙視道:“什麼眼神啊!她是溺之女,來打頭陣的。橋姬還在後面呢!”(溺之女:傳說中的溫泉旅店經常出沒的妖怪,如果看見浴池裡泡著個美女,千萬不要貿然靠近,也許她站起來,你就會發現她浸在水中的部分全是骸骨。)
“難怪身子泡在水裡……那全是骨頭啊。”獨孤音縮了縮脖子
村正這個名貴醬油還在抽菸,也不知道那些白色的煙霧哪些才是霧氣哪些才是煙圈:“徒弟啊,這件事告訴我們,任何事物都不要看得太清晰。就像孔子的那句名言——對男人一知半解的女人成了男人的妻子,對男人無所不知的女人最後成了老處、女。”
“孔子可沒有說過那句話,你又是剽竊誰的啊……”
“不過大姐頭看上去也就十六歲,怎麼沒見你上學啊。”犬神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不料剛問出來就挨了總大將村正的一記煙杆:“你這笨小子,有我這個師傅在她還上什麼學?小初高的課程我都讓她自學了,甚至連大學內容我都索取了函授教材交給她了!”
“意思就是沒有正規上過學、考過試咯?那我可不可以理解為大姐頭的戶口本上連小學水平都沒有?”
“你們兩個對我的博學有什麼意見嗎?!”獨孤音抓狂,忽然就小鳥依人的哭了出來:“青瀾,他們欺負我……”
“你們……”一抹寒氣在那兩個找死鬼的脖子上浮現,青瀾陰寒的索命聲音從背後傳來:“你們……弄哭了誰的女人啊……”
第三十三章 燈籠與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