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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過來看看你。”季函委婉地說,回頭看了天亦祈一眼。他一聽到消息說哥哥這裡出了事,就聯想到天亦祈說的哥哥被什麼東西纏上了,於是立馬就把天亦祈叫了過來。
天亦祈對季辰點點頭,打招呼:“你好。”季辰他見過幾次,幹練沉穩,待人也不錯,他對這個人印象還不錯。
季辰也禮貌性德對天亦祈點點頭,對幾人說:“進來吧。”說完帶著幾人進了最右邊的房子。一進大廳,天師就注意到了牆上掛著的一副古畫,畫上畫著一個白衣男子和一叢紅豆。之所以知道那顆植物是紅豆,是因為上面題著的詩。
紅豆生南國,春來發幾枝,願君多採擷,此物最相思。天師緩緩念著那首詩,心裡突然湧上一股悲傷。
“那幅畫有問題。”天亦祈也注意到了那幅畫,微眯雙眼道。天師點點頭,說:“但是我感覺不到惡意。”也就是說這幅畫並不會傷害人。
天亦祈環視一圈季辰住的地方,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氣息,別說可疑,就連普通的鬼魂的氣息都沒有,他不由微皺起眉。
“哥哥,你還好吧?”季函擔憂地問。一大早就聽說哥哥住的公寓出了命案,嚇得他心驚肉跳,還好不是哥哥出了事,他不由慶幸。
“恩。”季辰只是點了下頭,捏著眉間滿臉疲倦,顯然不想多提此事。
“據說死者是季先生的女友?”天亦祈問,季辰驚了一下,說:“說不上是女友。”天亦祈點頭,明白他的意思,大凡成功的年輕男人,和幾個女人玩玩也算正常。
“那季先生最近有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天亦祈換個方式問。這並不算咄咄逼人的問題,可在精神緊繃的季辰看來,就成了質問,而這樣的質問明顯讓季辰很不滿,他皺緊眉不悅地說:“有什麼該說的我已經都跟警察說了,天家大少爺是以什麼身份在質問我?”天亦祈知道他現在狀況不好,也就不勉強,聳聳肩。
☆、第十一章:線索
倒是季函擔心自家大哥安危,說:“哥哥,亦祈是來幫你,他說你被不乾淨的東西纏上了。”他實在擔心也就不再隱瞞此行的目的。
沒想到季辰只是乾笑兩聲,說:“天家什麼時候成了裝神弄鬼的道士了?”其中的嘲諷意味不難聽出,他又轉向季函道:“現在是什麼年代了,虧你接受的是高等教育,竟還相信這些鬼神之說。”由此看出,季辰是個無神論者。
天亦祈對天師無奈地聳聳肩,看來耀說的沒錯,這樣貿然過來果然被嘲笑了。天師望一眼房間的方向,小聲對懷裡的點點說:“點點,你去看看。”點點得命跳下天師的膝蓋,快速閃進房間裡。
“可是,哥哥。。。。”季函還想說什麼,卻被季辰打斷,季辰不耐地揮揮手,“你們回去吧,我累了。”直白地趕人。
“不好意思啊,亦祈。”走在走廊上,季函對天亦祈道歉,亦祈好心好意來幫他卻被哥哥趕出門,他不由覺得愧疚。天亦祈無所謂地拍拍他的肩,說:“沒關係,反正問你哥哥也問不出什麼,倒不如問那個~~~”天亦祈指向牆角的攝像頭。
“你是說監控錄像?!”季函大驚,“那東西能拍到嗎?!”他不太相信攝像頭能拍到什麼鬼怪之類的東西。
“放心,攝像頭可比人的眼睛誠實多了。”天亦祈信心十足。
“如果真能拍下什麼的話,那些警察不可能看不到啊。”季函還是半信半疑。
“我可沒說什麼人都能看到,對吧,寶寶。”天亦祈聳肩,一副無賴的樣子。被抱著的天師乖巧地點頭。
“可是監控錄像在警察手裡,我們怎麼看?”季函皺起眉,如果真如天亦祈說的能在監控錄像里看到什麼蛛絲馬跡,可現在問題是他們沒辦法拿到監控錄像的帶子。
“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是吧,銀夜。”天亦祈邪魅地勾起唇角。可回應他的是一片沉默。季函不解地撓撓後腦勺,問:“你在跟誰說話?銀夜是誰?”他左看右看也沒看到一個人影。
“咳咳!!”天亦祈尷尬地假咳兩聲,對懷裡的天師說:“寶寶你來。”該死,他忘記現在銀夜只聽寶寶的話了,害他出了個大醜。
天師點頭,對著空氣開口:“銀夜。”季函正奇怪他在對誰說話,眼前白影一閃,一個白衣銀髮的人就出現在了他面前。
“哇!!!”季函驚叫一聲,待看清眼前人的面容,他頓時石化,呆呆地挪不開眼。
“主人。”銀夜眼角上挑,對天師微微躬身。天亦祈見他那副妖媚樣,從鼻子裡哼了哼。
“銀夜,我要監控錄像的帶子。”天師指著牆角的攝像頭說。銀夜微一點頭,又是一道白影閃過,銀夜站的地方已空無一人。
“咦?人呢?!!”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季函瞪大眼大叫。
“走,寶寶,我們回家去。”天亦祈往上抱了抱天師,天師摸了摸回到懷裡的點點,兩人不理後面大驚小怪的季函進了電梯。季函趕緊追上去,涎著臉討好地問:“剛才的那是誰?”他也是個有錢有勢的大少爺,美女什麼的也沒少見,可像這麼妖嬈嫵媚,又透著一股子清冷高雅的還是第一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