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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時候,我找到他們的時候,每一個人都化成一灘血水,森森白骨,我不知道誰是誰,我不知道他們不過是出來歷練一番,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我不知道,他們就這麼死了,前一天還在我跟前跟我慪氣的那些孩子,轉眼間就陰陽兩隔……”騰族老再次喝了一口子孝茶從其中也不知道品讀出什麼。
現場的氣氛很壓抑,沒有人說話,就來沒大沒小的安慶生也只是低頭喝著茶。
我從那茶中濃重的苦澀中好像喝出了什麼,濃重骨肉至親離別的痛苦,我也曾經歷過,我曾以為自己失去的已經夠多了,失去了自己的家人,而面對騰族老,我不知道自己失去的那些東西算什麼,儘管遠離父母,但是他們還在世,師傅說過,再過不久我的功德夠了就能回一次家了,而騰族老則再也見不到他親手養大的十一個孩子。
“所以說,你們知道程流蘇為何會被撤去東北事務部的統帥這個大職位嗎?”騰族老這麼一說,我才想起來,程流蘇的這個調遣從統帥到另一個閒職的部門,騰族老是有參與的。
現在看起來,騰族老惱怒的就是程流蘇為了一己私怨,跟王哥的矛盾和嫉賢妒能,沒有報上實情,還組織哈爾濱事務部的精英人馬去消滅聻的這件事情上,讓騰族老不齒。
畢竟程流蘇派出的都是一些剛修道有些成果的修士,換句話說,就跟當初騰族老的十一個養子一樣,所謂去歷練的,結果送掉了性命,要不是有李正南多帶領的蒼驚隊員全滅也不是沒有可能。
親身經歷過喪子之痛的騰族老知道程流蘇派那些修士去歷練的消息,自然是十分暴怒,也就是有了程流蘇被免職的事情。
騰族老跟我說的沒有多大的出入,唯一的一點是,程流蘇跟他有舊,本人又是名門所出,才沒有被逐出事務部,論個剛愎自用的罪過。
帳篷里熱茶很快就被飲完,我也認識了另一面的騰族老,就在大家主內休息的時候,門外傳來的一聲,佛號:“阿彌陀佛,劉宥小兄弟可在?”
聽到有人叫我的名字,聽佛號來看,是個禿……我呸,是個佛家之人。
回顧腦子裡,最近我好像沒有跟佛家之人打交道啊。
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只有林臨大哥笑著說:“出去看看你的老熟人,就是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了?”
這更加加深了我的好奇。
起身掀開帳篷,黃色的僧袍,紫黑色的念珠,再加上那錚光瓦亮的大禿頭,眼神中的睿智充滿了智慧,這面容我好像在哪裡見過。
“劉宥!怎麼?忘了你周師兄了?”那人微微一笑,說的時候,輕輕的摸了一下我的腦袋。
“周通,周師兄!”我驚呼出口。
“你還記得我?喲,我們的小英雄長大了麼。”周通師兄說話的時候眼神里滿是慈愛。
“十年前的歷歷在目,周師兄,我怎麼會忘記你。”不覺得重逢的喜悅讓我的眼睛有些濕潤。
“就記得你周師兄,我那?”又一個聲音響起,說話的人身材消瘦,身上好像有一股淡淡的鬼氣,發白的臉色。
“李文治!”又是一個熟人,當初的李文治耗費自己的精血,祭養鬼煞大人,為我們攔住山魈的一幕幕,我還記在心裡。
“你們,你們怎麼來了?”我有點語無倫次,興奮乾的心情難以言喻,這都是跟我又過生死之交的兄弟,都是我的哥哥,年長十多歲的哥哥。
“嘿嘿,老衲可是遁入空門之人,當初在這裡跟老道子前輩以及大夥並肩戰鬥之後,我也得到了師傅惠遠師傅的認可,終於進入了內院修行,最終從外門弟子看破常規遁入佛家剃度出家,貧僧法號,慧通!通曉善惡是非之通。”周通師兄,哦不,慧通師兄如今已經是佛家之人,十年間,沒想到當初那個捨生忘死,敢於引爆舍利子的周通師兄,轉眼間已經成為了五台山內院之人,傳承了惠遠大師的衣缽,沒想到這麼快。
“還是你們好,最起碼十年間可以遊歷山川,哪像我,被我爺爺關了十年的禁閉!這不數月前才讓我出來,一直以來想找劉宥小兄弟敘敘舊,沒有機會,一聽說劉宥你在這裡有了事情,我馬上就申請跟著張哥趕過來了。”李文治哭喪著一張臉說道。
原來在那次事件之後,哈爾濱養鬼世家的大家長李大英,也就是李文治的爺爺就不再讓李文治去外面進行所謂的歷練,十年的時間,將自己的必生經驗都傳授給了李文治,甚至還有精心飼養了多年的一直鬼物送給了李文治傍身,只是我們問的時候,他一直不說,只是說比當初的鬼煞大人要厲害許多,當然代價也更大。
看到這些人,我不禁想起了蒼驚特種部隊的幾位朋友,正一,王坤,以及失去一隻胳膊的李正南。
又想起了那場戰鬥,山魈,殭屍,靈屍鱉,以及許多的危險,我們都親身經歷過,那一次的慘烈也是我未曾想到的,許多的人只留下了戰鬥的英姿,到現在我都不知道他們的名字,只知道我們曾經在一起戰鬥過。
而這一次的戰鬥,我不知道結局如何預料。
第六十九章 東北三大仙口掌柜和蟲魁掌柜的實力
“小宥,別多想了,該來的總會來的。”周師兄說道,周通師兄,哦不,我總是忘記,他已經是佛們弟子遁入空門之人,法號慧通,惠遠大師的後輩,所以是慧字輩,不是惠字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