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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聽到有人這麼說,一起身就是一副仙風道骨,推開大門,就說到:“老道子也算到有人會來這裡,說吧有什麼事?”
我順著門口看去,來人正是陳叔和一個老漢,老漢四十多歲,一雙眸子沒有一點神采,師傅看到是陳叔,陳叔在老爹蝸居娘娘廟的時候對我家百般照顧,師傅也是知道的。
也不賣關子,師傅看向這老漢,皺眉道:“陽氣太弱,肩膀上兩盞燈火遙遙欲墜,想來是鬼屋作祟,家裡是否有更為嚴重的?”我順著著老漢肩膀看去,果然有兩盞小火苗,跟師傅的熊熊大火比起來實在微不足道,不過又有誰能有師傅的陽氣旺?
人生來有有三盞燈,頭上一盞,左右肩膀上各一盞。簡單來說這三盞無形的燈是人對邪氣及妖魔鬼怪的基礎防禦,相信大家多少都清楚一點。夜間行路之時,如感覺周遭環境詭異,無論如何都要保證自身三盞燈不可熄滅任何一盞,如若熄滅邪魔外道便會乘虛而入。
夜間,不乾淨的東西很容易便會騙得你自行滅去身上的保命燈,比如:夜行之時,讓你感覺身後有人在喊你名字但不是很清楚,你忍不住便向左或者向右轉身往後看看是否有人,這樣你左右肩膀上的燈就會被轉動的風給吹滅一盞。更或者弄出些古怪讓你低頭或者抬頭看看,弄滅你頭頂的燈。一旦熄滅邪氣便將侵身加害於你。
這人肩膀上兩盞燈已經快要熄滅,點點搖曳而已。
聽到師傅一語道破,來人一下子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一個勁的叫救命,師傅也沒有阻攔,聽了好一會兒才聽明白。
來人叫陳旺福,是陳叔的表親,不久前剛起了一座房,要說這這農村起這麼一戶房子也算不錯了,與錢倒是無關,勞動力最為重要,看來這陳旺富也是有個把苦的漢子。
房子起好沒多久就出事了,先是陳旺福的小兒子總感覺睡的不舒服,好像有人掐著脖子一樣,然後就是陳旺福的老婆也有這種感覺,再之後就是他,等到發現不對勁的時候,已經遲了,自從一家三口人同時夢到一個上吊的女人吐著紅舌頭把繩子纏到他們頭上的時候,噩夢就開始了。
一家人不管搬到哪裡,晚上都會夢到那個女人,第二天也會在那個大房子裡面醒過來,好端端的屋子,變成了一座鬼屋,村子裡的人也不敢來,說是感覺有一雙眼睛盯著自己,陰森森的,現在老婆兒子已經不能動,在床上一天昏昏沉沉的,請了村子裡的老人來看,壓根沒進門就被嚇跑了,以前不管躲到哪兒,就會在一陣迷糊後回到那座大宅子裡,昨晚來到這裡卻是沒有被“送”回去,這也讓陳旺福堅定了照這個高人的想法,妻兒也不知道怎麼樣了。
廢話,這裡有非請勿入,還是師傅這次回來的加強版,自然不會被迷。
師傅微微點頭,讓陳旺福先起來,回身抱起我,向屋裡打了聲招呼,說要出去辦事,老爹也沒有多問,只說別忘了回來吃飯,只這一句,就讓師傅眼角濕潤了,漂泊太久還是的有一個家來停靠一下。
讓陳叔回去後,師傅就讓陳旺福帶著去鄰村那座鬼宅,坐上牛車,還要做牛車,師傅也是感到又氣又好笑,熟不知,這牛車就是陳旺福最大的禮數。
一路顛簸,在快到中午的時候終於來到了村子裡,村子裡正值中午,也沒有什麼人在街上,偶爾有一個看到陳旺福就遠遠躲開,生怕沾染到霉運。
走了沒多會就看到一座新房子,房子挺大,沒有院子而已,是瀋陽農村常見的那種磚瓦房,屋頂是平的,瀋陽天氣乾燥,方便放點苞玉什麼的。
只一眼,我就感覺這房子比先前被富華暫居的我家來說,陰氣要重了不少,為什麼?我的一雙眼睛裡面都是黑蒙蒙的,升騰的黑氣。
第十六章 誤入樹精空間,雷擊桃木破陣
看著這座房子,還是蠻大的,看來平時這陳旺福在村里人緣不錯,沒有十幾個人的苦,這房子還真蓋不起來。陳旺福好像很害怕的樣子,一個勁的哆嗦著,好不容易走到門口說什麼也不進不去,無奈之下,師傅只好讓他留在外面,站到烈陽之下。
看著眼前的房子,師傅左手抱著我,右手從黃布包內取出銅錢劍,不出所料氣場無比,一腳踹開門,只見屋裡面黑乎乎的,沒有半絲光亮,這倒是讓師傅微微錯楞一下,現在是正午,這鬼物還有這等本事?
但是他也不懼,抬腿就邁了進去,聽那陳旺福說這裡面還有他的小兒子和老婆,進到屋子裡卻是沒有發現有人的蹤影。
就這樣師傅摸著黑走了進去,說是摸著黑其實修道之人對鬼物的敏感,就好像黑夜裡的一盞超大電燈泡,師傅一步步走著,我也看著前面黑乎乎的仿佛粘稠狀的黑暗心裡生出什麼不好的預感。
就在我盯著前面的黑暗的時候,突然前面出現了一張血紅的臉,吐出舌頭就朝著師傅激射過來,同時師傅銅錢劍向前刺出一劍,兩相交錯竟有金鐵之聲傳出,黑暗中聽得滋滋聲,再聞道一聲悽慘的叫聲後就再次回歸平淡。
“不要,不要,不……”黑暗中傳來這麼一聲,聽音還是不大的男孩,稚嫩中透著虛弱。
師傅朝著聲音來源快速走了過去,屋子挺大,聽聲音應該是朝東面的家裡面傳出來的,可是師父這麼一跑,就聽到西面又傳出一個婦人的聲音:“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