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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摸了一把鬍子說道:“東北三大巨頭怒了,這幾天血洗了不少登仙道的據點恐怕這東北已經沒有登仙道的立足之地,也許這就是亂世的徵兆。”
“東北三大巨頭?”老爹沒有什麼反應,只是說道:“先吃飯吧,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來老兄吃雞。”
師傅也是接過雞腿,呼哧呼哧的吃了起來,看起來並沒有放在心上,其實那個時候開始,師傅在心中已經有了布置,只是沒有人注意到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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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過的飛快,師傅在村子裡勘測風水幫人選測陰墳倒是忙的不亦樂乎,這麼多年的漂泊,在這裡融入紅塵,村子裡的人都尊稱一聲道長,輕鬆的生活讓師傅生活的很開心,只是每晚都要出去一段時間,大約一個時辰,也不知道是幹什麼。
“小子,對,就是這樣做得對,掌握了不少。”
“哎哎,老兄你看我這怎麼樣?”
“去去去。”
“唉,別踢我,我這就回去。”
“恩,吐惟細細,納維綿綿,若存若亡,似有似無,方為真息,這三年沒白教你,吐納三年,固體培元,還算是不錯。”
我睜開眼看著眼前這個背著大葫蘆的道士打扮的人,和正在往屋裡走的一個老漢,這是我這輩子最重要的兩個男人,師傅老爹,一個都不能少。
不知不覺,已經跟師傅度過了三年的時光,此刻我也是個半懂事的娃子,對於我的去留也有了深刻的認識,不出意外的話,這個月過後我就要離開這裡,跟著師傅搬到哈爾濱這個地方,這段時間就是我和家人最後相處的日子,所以我總是開心不起來。
老爹還是像往常一樣憨厚的表面,其實內心的不舍又有多少,老娘早已沒有多少笑容,只是忙活著這段時間的吃食,儘可能豐富著。
忙完這些,我那個時候雖然六歲,但是還是沒有上學,農村沒有那個條件,唯一的私塾在鎮上,師傅也不許我去,也是,師傅的知識文化又何必去那裡聽那些半老先生的教導,不是落了他的名聲嗎?
“劉宥哥哥,劉宥哥哥?我們上山采果子去。”門口傳來一聲清脆的女聲,我屁顛屁顛的就要出去,師傅一瞪眼,我眼巴巴的望著師傅,他一擺手,示意我可以出去,我撲過去狠狠抱了一下師傅就跑到門口,推開門。
門口一個掙著大辮子的好姑娘正是陳叔家的小女兒陳曉雨,今年也是六歲,比我小一些,小時候在鎮上被條件較好的爺爺奶奶照顧,最近才被陳叔接回來,還有一個比我大一些的男孩子,那是苞玉的兒子苞米,這名字倒是貼切,至少我這麼覺得,長大就跟苞米一樣,肚子挺大,比我高出一個頭。
外面天剛蒙蒙亮,這也是我們約好的,現在這個時候來的話,我可以少吐納一會兒,他們嬉皮笑臉的角落聲道長叔叔好,就帶著我一溜煙跑掉了。
說是去上山采果子,現在天還有些灰暗,我們也就先等著山上的霧氣散盡,三個人坐在村頭,看著眼前的娘娘廟,這座廟在師傅的提議下重新修築了起來,比之先前大方了不少,香火也濃了不少,但是效果卻沒有半分,也是那老仙兒都不在了,師傅這麼做也是做給人看的,至於做給誰看,日後自會有分曉。
“劉宥哥哥,你給我們講故事吧,我最愛聽你講的故事了。”陳曉雨甜甜的聲音讓我嘿嘿的傻笑起來。
“聽什麼故事,要我說,讓苞米給你去拿點吃的,我們一邊吃,一邊吃,然後就吃完了上山找果子。”
“還是吃是不是?”我打斷了苞米的三吃理論。
苞米擼起袖子就要跟我比劃比劃,苞米是村子裡的孩子王,嘿嘿,那是因為我沒有參與競爭,力氣在同齡孩子中也少有能及的,不過……
“放手放手,你認輸,我認輸。”不一會兒就聽到苞米的呼叫。
我鬆開手,把壓在我身下的苞米扶起來,說道:“怎麼樣?還是打不過吧。”
“呵呵,還是劉宥哥哥厲害。”陳曉雨在一旁捂著嘴笑著。
“真不知道你是吃什麼長大的,這麼厲害。”苞米也沒有生氣,我們從小到大,都在這打打鬧鬧中長大,都不在意這偶爾的比劃。
從小跟著師傅做早課,吐納修行,師傅不時就會上山給我帶回一些野味還有一些小山參,他總是說自己的師門孤立無援,一脈單承,沒有什麼好的資源和後台,跟名門大戶的子弟差了不少。
差了不少?那泱泱龍虎山天師道,正宗茅山又有幾人能及的上師傅,這不只是資源所能決定的,所以師傅對那資源也只是緣來就好,並不強求,就好像那碧華結晶果,這等逆天之物怕是也沒有幾人見過,卻被師傅和我輕描淡寫的吃掉,絲毫不覺得珍貴,就因為這碧華結晶果,我的身子也比那名門大戶的弟子要強上許多,七百年的樹精精華,開玩笑,論力氣你能比得過大樹?
“服了吧。“我拍拍苞米身上的圖,打趣道。
“唉,我就是跟你耍一下,講個故事吧,我也想聽了。”苞米這麼說,陳曉華也在旁邊睜著大眼睛望著我。
這麼多年,我聽師傅講了許多他的故事和他的師傅我的師祖訣道子的事情,不用說光怪陸離,奇幻無比,讓我對那道家玄學更生嚮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