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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他詢問大牛家在哪裡的時候,這人不知道大牛是誰。
我這才想起來,大牛之前是叫水牛的,大牛隻是我們的稱呼。
一番溝通下來,才知道大牛確實是父親病逝了,向前直走看見有喪的人家就是大牛家,道了一聲謝,剛要走的時候,那人神秘兮兮的說了一句:“你們是水牛那孩子的朋友吧,提醒一句,水牛家住不得。”
這話潛台詞裡不就是在說大牛家裡有古怪嗎?
這事情我們早有準備,剛問了一句是什麼樣的古怪,那人已經趕著騾子上山去了。
大牛既然給我寄來了信件,就說明肯定是沒有辦法解決的事情,而且是通過信件的方式也是說,他暫時脫不開身。
背著背包,包里都是一些符紙硃砂之類的東西,為了避免引起恐慌,再次把小木頭靈揣進了兜里,村子裡的人口其實不多,而且青壯年一路走來沒有見到幾個,只有一些老爺爺依著牆角抽著旱菸,打發著無聊的時光。
敲了敲門,就在這家有喪事的人家。
敲了好半天,就在我們沒有人的時候,吱呀一聲,門打開了,“你們是?”很普通的一個農婦的形象見到我們兩個不速之客有些慌亂,跟大牛眉目之間有點相像,我學過幾天的相術,應該是大牛的母親。
“我兩是大牛的同學,大牛退學了,我們來看看他。”我說道。
“哦,大牛這個可憐的孩子,我一直想讓他去上學的,只是現在唉,那孩子倔強,怕我一個人受苦,說什麼也不去了,要留在這裡幫我。”婦人說的暗自流淚。
“大牛那?”我問道。
“大牛有點事情,先出去了,你們先等等他把。”說完居然想要把門關上。
這倒是出乎我們的意料。
大門吱呀一聲,還沒等我們開口,已經閉上了,在怎麼敲也不開。
“大眉毛,你這麼討人厭嗎?”我看著大眉毛問道。
“這你可就錯了,老妖,是你太不找人喜歡了。”大眉毛說道。
有些難以理解,這怎麼兒子的同學來了,就給吃閉門羹,不說熱情大方,最起碼也得讓我們進去等吧,看著她的樣子還是有些難以言說的事情,看來是有苦衷。
既然吃了閉門羹,再糾纏下去也是不明智的,只好等大牛回來。
不時有人朝這裡看過來,但是也沒有過來詢問我們兩句,對於大牛一家那個趕車的老漢是說的最多的,大牛家住不得。
眼看日頭就要到中午了,遠處從青石路上走來一個人,遠遠看上去就是大牛的影子。
“大牛。”我朝著大牛喊道,招了招手。
大牛看到我兩,沒有想像中的興奮,眉頭緊鎖,緊緊咬著嘴唇,一定是出什麼事情了,大牛受到的刺激不小。
月數來天沒見,大牛黝黑了不少,也精壯了不少,這些日子的田間勞作沒有壓倒他,還是鍛鍊了他。
大牛看了我一眼,露出了難得的笑容,“劉宥,你可算來了,其實我不想麻煩你的,只是不知道你有沒有什麼辦法。”
用力的拍打著大門,“媽,我回來了。”
大牛的媽媽打開門,大牛將我們帶進門的時候,大牛的媽媽攔了一下,用眼神示意大牛不要帶進來,我看的分明。
“他兩都是有本事的人。”本事兩個字說的特別重,大牛媽媽不相信的看著我們,還是選擇了相信自己的兒子,讓我兩走了進去。
大牛的屋子有些簡陋,其實就是磚窯,在農村很常見,看到窯洞,我想起老家的屋子也是這樣,不過是起房子的時候用的青石磚,老爹是富裕人家,也比這看起來牢固,由此可以看出,大牛家庭確實不好。
屋子正中就是一張遺照,上面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人,常年的勞苦使其頭髮花白了許多,鬢角有些鬆弛,這就是大牛去世的父親了吧。
仔細看過去,有些眼熟,在哪裡見過,在哪裡見過哪?
等等,對!
大牛給我們倒了些水,也沒有廢話,直接開口。
“娘,這次我去看老爹的墓地,老爹的墓地被人挖了。”大牛咬著嘴唇說道,手中握缸子的手,用力的抓著,心中的氣氛不言而喻。
大牛的母親哭了出來,“老牛死的時候不安生,死了也是這個樣子,村子裡的人就這麼狠心嗎?”
我看了大眉毛一眼,大眉毛用手悄悄指了一下外頭的遺照,嘴唇微動,問是不是。
我點點頭。
大牛一拳砸在桌子上,說道:“要我知道是誰幹的,我非扒了他的皮。”
我突然感覺到後輩一緊,要扒皮?
大眉毛站起來,說道:“大牛,其實……”
“其實我們是來幫你的。”我搶著說道。
第四十章 墓地有變
“哦,我知道,我很感激你了。”大牛說道。
還好,大牛沒有看出不對勁,用眼神告訴大眉毛不要多說話,大牛的老爹墓地不是被人挖了,是自己爬出來的,而且還在山上遊蕩的時候,襲擊了我們,沒錯,襲擊我們的那東西跟我近距離接觸過,我看的清楚,那就是大牛的父親,跟那張遺照一模一樣最後被一個脾氣很暴躁,很冷血,很厲害的傢伙給分屍了,連全屍也沒有留下,難道我要這麼告訴大牛?額,要扒皮,想像就一身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