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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小子,又把你爹坑了,快起來。”
“爹我起不來,沒力。”
師傅走出來看到院子裡的兩個哈哈大笑起來說老夥計你這兒子還真厲害,話說淑君那?我還奇怪這次她怎麼沒來?
馬六爺站起來,一把提起自己的兒子說道:“淑君?現在估計已經入輪迴。”說著神色明顯暗淡下來。
那個虎頭虎腦的小易更是低低抽泣起來。
“還記得當年你說一起去那裡,我拒絕了嗎?”馬六爺說道。
“知道,不是淑君她要生產,你說不便同去嗎?”師傅回道。
“難道還有什麼事情,你沒有說?”師傅問道。
“恩。”
“是這樣。”
馬小易抱著馬六爺的腿低聲抽泣著,馬六爺開口道出了一段不為人知的往事:
六年前,師傅召集了一批又能之士,各方佼佼者,一起去那傳說中的地方,十年前,師傅的摯友,蔣符隸也帶領了一行人走上那條路,這麼多年沒有任何消息,師傅要去把他帶回來,事實上也失敗了,那片無人區根本過不去。
後來師傅給我講的時候就說,要是那個時候馬六爺在的話,用他的遁術奇門遁甲破開那方空間是一定能夠通過的,蔣符隸想必也是得到了馬六甲大姐的支持才能夠度過的。
至於那個地方是哪裡,師傅沒有跟我說過,後來我才知道,師傅一番苦心。
那個時候師傅也曾今邀請過這個摯友,但是馬六爺以妻子待產,自己無法離開為由,沒有同行,師傅知道這是人之常情,但是馬六爺說出的卻是又一番隱情。
那個時候,師傅通過陰差給馬六爺發信,說在龍江出發,向著那條路前進,可是當時的馬六爺卻是身處險境——
南茅北馬,北方馬氏一族,除魔衛道,勢必招惹了不少仇家,而當時馬六爺的妻子淑君待產在即,外出時卻遭到了一修行百年的鬼煞的侵擾,還好這馬六爺的妻子也有一些本事,硬是拖延到馬六爺趕到,可想而知,這鬼煞只是趁虛而入而已,被氣血翻滾的馬六爺直接打散了魂魄,臨死時,這鬼煞下了怨誓不讓這個孩子生下來。
殭屍有等級之分,鬼物也是如此。
平常鬼物不會害人,頂多就是無意間讓人沾染到陰氣而已;身懷怨氣而死的鬼物卻是厲鬼,吸食人的精氣,靈智殘暴;再往上就是修煉有成的攝青鬼,也是專門吸食人的精氣血肉,來增加自己的道行;還有更高一級的鬼煞,那個時候就是為禍一方的大害,正道的鬼煞可以被人借來法力,也就是鬼卒,算是很厲害的鬼物;還有更強的地縛靈,這些傢伙被困在一個地方或者一處法陣離不開,潛心修行很久,得成正果就是我們常說的一方山神土地,很是厲害,跟鬼將差不多;鬼物也有王者之分,那個時候就是羅剎,修羅之類的鬼物大拿,是為鬼王,跟地仙也差不了多少。
要不說當年師傅面對那麼富華那麼一隻小小的厲鬼那般毫不在意,也是對於師傅來說那厲鬼算什麼?要不是那苗疆蠱毒突然發作,滅了它分分鐘的事,當然師傅當時還是以度為主。
鬼煞下誓言,勢必會招來更多的鬼物,甚至這方的地縛靈,孩子出生在即,而不合時宜的師傅又給馬六爺發來的邀請,這,馬六爺想到請師傅幫忙,但是師傅當時馬上就要出發,這個節骨眼,怎麼可能耽誤他的行程,一咬牙之下,馬六爺拒絕了師傅同行的請求,也沒有說這件事,打算一個人扛下來。
當時不得不熟,跟師傅一樣這馬六爺也是托大之人,馬六爺的老婆在雖然有點本事,但是無奈身懷六甲,與那鬼煞的鬥法中傷到自身元氣,回到家後就開始大出血,一般人家肯定是要交代在這裡,但是馬六爺乃是馬家傳人,一身九字真言如同己出,不斷用“者“字訣,給淑君諸如生命力,這才緩和下來。
這下子,馬六爺可算是徹底不離淑君身邊,不斷用者字訣為其調理身子。
終於待到生產那天,馬六爺還是低估了那鬼煞的誓言。
整個院子裡陰風陣陣,獨留個老僕人在裡屋照顧淑君,為其接生,屋子裡擺下許多禁制,一時難以入侵,肉眼可見的鬼物就有上百隻,這鬼物一旦到了肉眼可見的地步勢必是有了道行,其中鬼煞就有五六隻,但是這還不是最嚴重的,馬六爺隱約感覺到不止一隻強大的地縛靈在院子裡徘徊。
馬六爺也沒有想著說好話,化解一番,可笑,跟鬼物妥協,馬六爺不是落了馬家的面子,怪叫一聲,三密加持,九字真言輪番上陣,一時間院子裡爆炸陣陣,馬六爺神勇非凡,滅掉領頭的幾隻鬼煞,那隻地縛靈再也按耐不住。
終於從地下探出頭來,看樣子應該是只吊死鬼,被樹鎮住,這麼多年機緣巧合下的了如此修為。
沒有一句話,馬六爺起九字真言“前“字訣,內結寶瓶印,然後就跟那地縛靈戰在一起,這地縛靈也著實強大,直殺到馬六爺筋疲力盡,最終引動誅邪之力方才滅掉。
這誅邪之力是什麼,馬六爺沒有細講,我也不好意思多問。
馬六爺血氣翻滾,卻是也忘了這附近不止一隻地縛靈,果然從院子的樹上,竄下一個身影,直衝向屋子裡去,屋子裡雖有禁制,但是卻不足以擋住這地縛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