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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還沒出手,那大將軍就叫喊著什麼反賊之類的撲了過來,師傅向後先撤了一步,那廝撲了個空,就勢一滾,抬起腿就是一個鞭腿,師傅側身堪堪躲過,鞭腿打在地上,炸雷一般的聲音,讓師傅心驚不已,這將軍果然是有兩下子,傻子的身體都能用出這等力道。
但是與師傅想比,這將軍少的就是腦子,本就一縷殘魂,只有一些執念,念自己的將軍職位,將軍飛起一拳就朝著師傅面門砸過來,師傅手中金剛指訣落,只把將軍手背戳出一個大窟窿,鮮血涓涓的流出來,師傅不想再糾纏下去,想到這樣下去對傻子來說傷害太大,五帝銅錢劍場域散開來,籠罩住傻子,傻子本就是撞身,現在與鬼物相對的陽氣籠罩,只覺得難受,就如同在淤泥中一般,很難挪動腳步。
師傅持劍,向著傻子三陽五會交匯之處,五帝銅錢劍就這麼一刺,口中呼道:“散!”沒有劍入皮肉,想像中的血肉模糊,傻子身子晃了幾下,一下子就倒在地上。
那個所謂的大將軍,被師傅的五帝銅錢劍打碎了僅有的一絲殘魂,不復存在。
傻子暈倒後,眾人一時不知道怎麼辦,還幾個看著師傅的目光都充滿了敬畏與不可思議。
師傅看著地上的傻子,說道:“還不快把傻子搬到我那個屋子裡,完了再弄點東西來,我先把他命保下來。”
當時村子裡都在搞破四舊,掃除封建迷信,但是誰他媽敢對師傅不敬?那是真正有本事的人,親眼見過還不相信?
大家看著地上奄奄一息,還在流血的傻子,忙著就跑下山,說:“道長你等等,我們這就去拿點東西給傻子不不。”
傻子平時在村子裡沒少幫人幹活,雖然手上有了血債,但是畢竟不是那不是他的本意,況且人們剛才差點要活埋了傻子,這個時候都心存愧疚,看到傻子這個樣子,紛紛回家給傻子拿東西吃。
傻子在師傅這裡好幾天,師傅給針灸了幾次,又把自己平時采的一些山參給熬煮了一些,傻子才緩過來,傻子雖然傻但是也知道是誰救了他,就對師傅很尊敬,對師傅很好,而且傻子勤快,老實。
師傅看著傻子這個樣子心疼,就試著能不能給傻子灌輸些智慧,做人的道理,師傅想起智慧灌頂,就給傻子用了一次,教了傻子一些善惡是非,倒也不錯,就傻子受了師傅的提點,從一個方面來說算是師傅的晚輩,但是師傅卻沒有傳傻子道法。
從此以後,傻子雖然還是愣頭愣腦,但是已經不是那愣子,知道好壞,但是傻子還是一如既往的踏實肯干,人們搞集體合作社,傻子就自己種地,悄悄存點糧食,那個時候,就傻子沒餓著。
師傅沒多久就會去村子裡一次,幫助村子裡看個病什麼的,也能換自己的個吃食,後來有天晚上,師傅心中感到不寧,手腕上雙繩同心結斷掉,師傅這才想要著急離去。
但是想到那蔣符隸說的一年之期,師傅還是在這裡留了近一年,最後實在沒有等到消息,那一行人就像大海撈針一般消失在這世上,師傅這才下決心要走。
臨走的時候,師傅給傻子起了個名字,那個時候傻子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又會上山打兔子,采蜜糖,長的胖胖的,圓圓的,師傅就跟他說我要走了,以後不要叫傻子,叫傻胖吧,多好聽。這也是師傅對傻胖的一種關愛。
後來就有了師傅走遍大江南北,一邊紅塵煉心,一邊結交志同道合之士,最後遇到我,替我解困,收了徒弟,我也拜了師傅。
師傅說完之後,我笑著說,你沒少吃人家傻胖的東西吧,他給你吃了多少兔子。
師傅眼神中滿是回憶說,說起來,那兔子上抹著蜂蜜烤出來味道還真是不錯。
我嘿嘿的笑了起來,師傅知道中了我的圈套,笑著踢了我一腳,恩,還真疼。
師傅走進了屋子,看到屋子裡只有薄薄一層灰,裡屋窗戶外面還有幾塊晾著的臘肉,師傅不解,說本以為這裡面會是蜘蛛網密布,然後地上一層厚厚的灰,本來還打算讓你給我打掃的,我白了師傅一眼沒有說話。
師傅接著說,看來這裡還是有人住的,這些臘肉還能吃,你看,說著,走到架子那兒,取下一塊臘肉,今天給你炒著吃。恩,這臘肉看上去就是油亮油亮的,當然比我爹要差點。
然後一看灶火裡面還有柴,師傅更加納悶,這人是離開了十天半個月而已,灰也只有這麼一點,到底是怎麼回事,後悔讓剛才那兩個人先走了,沒有問清楚。
師傅也不管有灰,坐在炕上,就躺著,剛才還說給我炒肉,現在就自己躺著,舒服的直哼哼,說那臥鋪哪裡是人住的,自己躺慣了抗,還是這老夥計實在。
我說不喜歡臥鋪,你比誰都愛,要不你都把口水給人家留下了。
師傅不說話,就那麼閉目躺著,假裝沒聽到。
我看師傅懶得不想動,就知道,唉,這是要讓我收拾的節奏。
沒辦法,拿起掃帚,從門縫邊角里開始掃起,掃完地,師傅睜開眼看了一眼,說,唉,那凳子什麼的你也擦擦,我不理他,拿起掃帚就跳到炕上,說我來給你掃掃,師傅直呼區去,下去。
我不聽,就在師傅道袍上亂劃,師傅一下子把我抓住,就給我撓癢,我吃不住就喊師傅不敢了,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