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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孫被屠戮殆盡,我始終忘不了他們一聲聲慘叫,那些傢伙,他們該死。”
“所以你有了心魔。”師傅淡淡的開口。
“對,我要報仇,我要活下來,而那個孩子就是我的替身。”原來這隻黃皮子需要我的精血來重鑄肉身,本來等到十月懷胎之日才是最佳時間,但是他等不了那麼久了,一個月的我差點被那老傢伙吃掉。
“一個不夠,我要十個,一百個!我要殺光他們!”黃皮子已然發瘋!
身前那股不尋常的氣息已經變的漆黑一片,入魔在一念之間。
“唉,可憐你三百年修煉,子嗣無數,如今這樣,罷了,罷了,天道無情,你既入魔,我便送你一程,想來你也不願意自己成為嗜血的魔頭。”
說罷,師傅收起銅錢劍,在百寶囊內取出一柄桃木劍,手中舞出劍訣,腳下踏出破地召雷罡,這便是步罡,為什麼要踏步罡?踏罡步斗,大抵有兩種功能,一是作為天象運行象徵,步之即代表飛行九天,二是認為步罡有特殊威權,可以召役鬼神、禁制萬物。它與掐訣一起被視作施法的主要手段。《太上助國救民總真秘要》卷八:“按禹步綱斗掌目之訣,為道之大要,法之元紀也。綱者,乘於正氣以御物,訣目者,立於神機面運化。修仙煉真,劾召制伏,莫不資之於此矣。”不過,步罡通常是作為道法科儀的一項方法出現,其賦義即所想像的內容,隨道法具體內容面異。—般說來,在科儀中凡涉及進表上章,法師步量時側重飛行九天,達於帝所的一面,而在召將、驅霉,捉妖一類法術中,則側重於其“制伏兇惡、克伐災危”。
口中高頌五雷神訣:“玉清始青,真符告盟,推遷二炁,混一成真。五雷五雷,急會黃寧,氤氳變化,吼電迅霆,聞呼即至,速發陽聲,狼洛沮濱瀆矧喵盧椿抑煞攝,急急如律令。”。
仿佛過了很久,空中水汽凝結,一聲聲悶雷響起,雨水滴落下來,透過漏雨的屋頂,滴在老執事和師傅的臉上,老執事此刻黑霧環繞,那張符已經變得漆黑一片。
“那就走吧,走吧,大道不容你化魔,便消失吧。”說罷,高高舉起桃木劍,接引神雷。
“落!”雷光閃耀。
這夜,很多人家都聽到了一聲巨響。
神雷落下,妖物蕩然無存,老執事站過的地方只留下了一顆渾圓的珠子,正是先前那些人意欲奪取的內丹,還有幾搓白色尾毛,證明曾經有這麼一個老仙兒。
師傅不知道那些人是什麼目的,也不知道那些人的來歷,但是在一些需要他們這些道士出手解決的事情里,都有他們的身影,喚作“登仙道。”
第四章 九曲黃河大陣,名為三劫九難
經過這件事情後,師傅也元氣大傷了,在我家裡好吃好喝九個月,母親的肚子也一天比一天大,老爹心裡別提多開心了。
終於這天,我要出生了,這話怎麼這麼彆扭?叫來了產婆,當時也沒有送到醫院,老爹總是哭著對我說是他的錯,要不然母親也不會走得那麼早,其實我也知道,如果不是我們家遭受這無妄之災的話,其他人不也是如此嗎?
老爹還記得我出生那天,那天天陰沉沉的,師傅也眉頭不展的樣子?
問師傅有什麼事,師傅也是含含糊糊的樣子,擺擺手,嘴裡吧嗒吧嗒的。
之後的事情也沒那麼簡單了,我出生了後,師傅還做了件大事。
老爹還記得,當時老娘懷裡抱著我,蒼白的臉上儘是汗水,笑了笑,就暈了過去,好在後來師傅出手,拿出珍藏的丹藥救回了母親。
師傅說,老娘是因為身體受到妖氣侵襲,能把我生下來已經是奇蹟了,這還是多虧他偷偷的給母親吃了不少補氣的丹藥,而日後身體都不會很好。
老娘修養的一段時間,家裡的氣氛都是壓抑的,師傅的痞子性格也沒有再發作,老爹總是一副紅腫腫的眼眶。
當時我出生之後,師傅給了我兩個東西,一個是一顆長長的牙齒,後來師傅說,這是一隻老狼仙兒的牙齒,同樣沒能抵得過心魔入侵,被他和幾個人合力滅掉了,師傅就得到了這隻最凶的牙齒。他還說,消滅那股妖氣的時候用了一點粉末在燒雞裡面,用金刀訣催發這狼牙的凶性,才滅掉了那股妖氣。
另一個就是一直伴隨我到現在的黃皮子內丹,黃皮子三百年的內丹,被師傅置在了我的體內,剛進入身體就融化不見了,這也是我之前被黃皮子妖氣附身,才能如此接受這顆內丹。得到了什麼好處,我日後才發現,最起碼給了我一雙看透陰陽的眼睛。
我出生之後並沒有立即跟著老爹離開,師傅說,再等我六載,就會回來接我,我問過師傅說,為什麼非要收我做徒弟?我老爹又是怎麼會答應的?
師傅說:“一方面是卦象上師緣所示,另一方面我接受了黃皮子三百年的內丹,一來會遭到各種鬼物垂涎,這在我小時候不會有什麼表現,但是六歲之後,智慧開啟,鬼物便會注意上我。而來,人怎麼能接受仙兒的內丹?天道不容情,我會有三劫九難,而要想避過的話,只有大功德才能消除,所以當一個道家人是必須的。”
老爹沒有反對,因為他知道沒有我們這些人存在的話,這個社會會是什麼樣子?會有多少人遭受傷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