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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金大貴說到這裡,我們都失聲驚呼:跟他打賭的三個年輕人先後也全部死了?並且死狀、死的地點都相同,這也太詭異了吧?
金大貴沉重地點了點頭:是的,這事就發生在前年裡,那個時候我還沒有去鎮上做生意。這四個年輕人先後死於鬼見愁的進山路口,死了之後,村里人以為是惡魔報復,沒有驚動政府,草草埋葬了事。自此,就再也沒有人敢輕易開口提起這個禁區。今天我是看你們在此,又喝了酒,壯著膽子將這件事說了出來,希望沒事……
說完,不再作聲,似乎是在怪自己多嘴,懊悔把這個事情說了出來,一種莫名的恐怖氣氛靜靜流淌在我們的周圍。我心裡有著太多的疑惑和不解,不會這麼巧合吧?四個人死狀相同,死的地點也相同,是人為還是非人力所為?我不敢確定。
身為防恐防暴隊員的張剛和年輕的小警察熊必可似乎也聽出了金大貴口中事件的可疑性,兩人懷疑的目光在碰撞,在無聲滴交流。
我聽到張剛以一種不容置疑的口吻在問:金大叔,我感覺這件事情有很大的疑點,我懷疑不是凶靈作祟,而是人力所為。也就是說,我懷疑這四個年輕人都是死於他殺!
張剛的幾句話猶如石破天驚,又像一道炸雷在我們中間炸開,居然和我的想法不謀而合!
金大貴驚呆了:這……這……怎麼會呢?這四個年輕人都是血氣方剛的小伙子,平素在村里口碑甚好,沒有得罪過村里任何人,按道理,村子裡面的人不管老幼,都沒有殺他們的動機和理由啊?如果是外來人,時間都過去一兩年了,即使是是他殺,兇手恐怕也逃之夭夭了……
看不出這個金大貴思路還蠻清晰的,我在心裡讚嘆,同時說出了心中的想法:據我猜想,最有可能的就是流竄到你們村子裡的逃犯犯案……
張剛、熊必可也支持我的觀點,柳如霧和成東林好像看一個怪物似的看著我,眼神里居然充滿著崇拜,這一刻,我有點飄飄然。
張剛說:林曉龍,看這個情況我們留下來聽金大叔說完這個故事是對的,事件反正已經晚了,我們不如在這留宿一晚,到那個鬼見愁的山裡看看,如果萬一是流竄犯翻了血案,又假借凶靈之名震住了村子裡面的人,我分析,他為了活命,是一定不會輕易離開這座山裡的。
金大貴張大著一雙驚恐的眼睛:你們真的要去那座山里?算了吧,我勸你們還是不用去了,自從前年死了四個人,這兩年村子裡還是很太平的。除了我剛才說有幾個像金寶那樣昏迷不醒死於非命之外,就再也沒有發現有人像馬清寧他們那樣死在鬼見愁的進山路口了……
我心裡想,或許後面死掉的幾個人真的死於撞邪,可是有個時候,人遠遠比鬼可怕!金大貴的一番話更加堅定了我們晚上去鬼見愁探一探山里奧秘、解開心中疑團的決心!
天黑時分,金大貴在我們的強烈要求下終於壯起膽子帶領我們踏上去鬼見愁的路途,為了安全起見,我留下了柳如霧在家陪楊芳和金寶。我們一行五人借著皎潔的月光行走在去鬼見愁的路上。
鄉村的夜晚很安靜,勞作了一天的村民們甚少走家竄戶,估計都在家洗澡或吃晚餐,睡得早的可能已經進入了夢鄉。我們能聽得到蛙鳴和蟲草的叫聲,好靜謐的夜晚!可是現在我們五人卻充滿從未有過的恐懼,我們畢竟是去探山,前途有未知的恐懼和即將接近的死亡。
第二十四章 人比鬼更可怕
我們誰也沒有做聲,就連腳步是靜悄悄的,我準備了一些驅邪避魔的東西,並且在金大貴家中戴上了那把並不鋒利的菜刀;張剛更是全副武裝,出發前我看到了他將子彈上了膛,把兩把鋒利的匕首分別交給了熊必可和成東林。現在的我們怕的不是鬼,而是怕比鬼更兇惡、更難對付的人!
走了約半個小時的荒草野道,我們終於趕到了馬家巷村所有村民眼中認為的禁區鬼見愁大山前。金大貴顫抖著對我們說:林大師,前面就是鬼見愁了,我們村子裡的四個年輕人就死於前一百米進山的路口,我是不敢再往前走了,要不我先回家,你們去吧?
淡月星光下,我看到金大貴顯然是嚇得不行,身體居然索索發抖,我理解他為什麼會嚇成這樣。長年累月生活在這個小山村,聽多了有關這鬼見愁恐怖的故事,先入為主,自然是心膽俱裂。
我們剛來,鬼見愁現在在我們的眼前就是一座黑沉沉的大山,我們除了對隱藏在這山中的窮凶極惡的兇徒或者不可知的未知因素外,反而心裡比金大貴更坦然一點。
看到金大貴被嚇成那樣,我和張剛交流了一下想法,反正都已經到山口了,倒不如讓他回去,有個時候多一個人、多一份力量也不會全是好事。
金大貴沿著來時的路一個人往回走,我、成東林、張剛、熊必可四人壯著著膽子往前行。行至金大貴口中四個年輕人非正常死亡進山路口時,我們明顯的感受到陰風撲面,冷得不行!
成東林牙關打顫:曉龍,你們分析得的到底正不正確啊?我感覺到這裡太陰森恐怖了,如果不如你們所說的那樣,要不我們回去吧?多一事不如小一事,你還嫌我們惹的麻煩不夠多嗎?
其實我心裡也是有些害怕的,但我想到我是我們這個行動組的組長,心裡又勇氣倍增:東林,不怕,或許我們走進這座大山,就能解開這故老相傳的謎底?有個時候,謎底和真相就是那麼關鍵的一步,再堅持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