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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有些什麽,醫院遺漏了。
文素快速地驅車抵達市政府醫院,把車子停好,馬上快步踏入醫院裡。醫院的櫃檯護士認得她,文素只說是忘了點東西一直漏在實驗室,護士就不疑有他地任由文素走到實驗室去。
她飛快地走到醫療記錄儲藏室, 開始翻箱倒櫃地尋找丁小姐的看診記錄。
由於文素熟知醫院的記錄系統,很快地就找到了丁小姐的看診記錄。她緊張地翻看記錄,上面詳細地記錄了丁小姐的看診數據和進行過的各種檢測。丁小姐在前幾天剛進行過皮膚刮活檢,記錄上面清楚列明活檢測試獲得的數據,與一般皮膚敏感反應無異,但沒有進行詳細的真菌感染種類檢測。
文素又看了一次記錄,發現皮膚刮活檢的樣本銷毀時間設於這天凌晨6點鐘,離現在還有約6個小時。
文素蓋上了記錄,躡手躡腳地離開了記錄儲藏室,感覺到心跳得很快。她想要知道答案,她想要知道那是不是一種鮮爲人知的真菌感染。
她必須獲得那一個皮膚組織樣本。
作家的話:
☆、第五章:蕈 (3)
3
一桶冷水澆下來,把布萊德整個人驚醒過來,全身冷得直打哆嗦。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布萊德聽到一把低沉的聲音在面前不遠處響起,他想開口卻被一陣撕心裂肺的咳嗽打斷。
冷水又往他的頭頂澆下,布萊德不小心吸進了幾口冷水,咳得更厲害了。
“咳……”布萊德忍受不住地顫抖起來。
“你們想怎樣?!”布萊德聽見一把熟悉的聲音,轉過頭一看,果然是阿修。布萊德此時定睛一看四周,才發現自己正和敏兒、阿修被環綁在一根柱子上;他們正在一間顯得極簡陋的木屋裡,四處擺放著一袋又一袋的沉甸甸的麻包袋,空氣里飄著一股讓人作嘔的霉味。
木屋裡除了他們三個,還有三個男人坐在木屋裡,望著布萊德他們。
其中一個留著些許鬍子的魁梧男人正坐在布萊德的正前方,直直地盯著布萊德,把布萊德盯得內心發毛起來。
“你們到底是什麽人?”魁梧男人開口問道;木屋裡只有一盞垂吊式油燈,在搖曳的燈火中,魁梧男人的臉在陰影與火光交錯間若隱若現。
“我們只是不小心——”一旁的敏兒想要回答,卻被另一個坐在敏兒前方,看起來20嵗上下的少年打斷:“少來這一套了,我們知道你來這裡不只是偶然那麽簡單。”
少年眼見敏兒閉上了嘴,輕蔑地笑了起來:“大哥,我們就少跟這些騙子羅嗦了吧?既然他們想要偷靈芝,就讓他們真真切切地體驗一下靈芝的滋味吧!”
“咳……”角落邊坐著一個瘦削的男人,戴著草帽,發出咳嗽聲。他咳得那麽厲害,好像肺葉就快一起被咳出來了:“咳咳咳……”
“喂,老頭子,不要咳了,煩死了!”少年厭惡地吆喝道。
“別吵了。”魁梧男人的視線一直沒有離開布萊德雙眼,布萊德早已被盯得頭皮發麻。
這時阿修用力地伸腳踢起來:“放開我們!我們什麽都沒有做!我們是無辜的!”
“無辜?”魁梧男人此時揚了揚眉毛:“那你口袋裡的是什麽?”
阿修的口袋裡露出了被捕和打昏之前,在礦場裡採下的靈芝樣真菌的菌傘。那赤紅色的菌傘在燈光下發出讓人目眩神迷的光澤,飽滿異常。
看到那東西,布萊德的記憶馬上恢復了過來。
他們三人摸黑到礦場裡探查,竟發現一個長滿靈芝樣真菌的礦坑,而更可怕的是,它們是長在死人臉上和身上的。
就在那一刻,他們被礦場的人發現了,敲昏頭之後醒來,就發現自己身在這個充滿霉味的木屋裡了。
布萊德到底昏了多久,他不知道,只一心希望有人會發現到他們三人的失蹤。
“咳……”戴草帽的男人仍像要把靈魂咳出肉體一樣地咳著,讓人聽了心生厭煩。
“那是我們養殖的特種靈芝。”魁梧男人開口,重新吸引布萊德他們的注意力:“你們擅自闖入礦場,又偷采我們的特種珍貴靈芝,還能算無辜嗎?”
“是,你們的確什麽都沒做,可是你們看到了什麽,所以你們別想這麽容易離開。”魁梧男人又説道,臉色一下子陰沉了下來。
“對啊,你以爲我們這裡做善事的嗎?來了偷了靈芝就想拍拍屁股走人?才沒有這麽便宜的事!”少年明顯亢奮,燈光下他的雙眼閃著懾人的嗜血光芒。
“我們要做什麽,你們才肯放過我們?”布萊德深呼吸了一下,直視著面前的魁梧男人,問道。
事已至此,布萊德知道擺高姿態只會把自己陷入更糟糕的境地;要如何全身而退,才是最重要的。
魁梧男人微微地勾起嘴角:“回答我的問題,或許我會考慮。你們到底是什麽人?”
布萊德吞了口口水:“我們是調查記者。”
敏兒一驚,用力地撞了一下布萊德的肩膀,可是布萊德仍沒有停下來:“我們遵照上司的指示,深入調查村子採礦污染事件,準備在採集到資料後,據實報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