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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鑽心的劇痛傳來,貌似後腰被一塊堅石擱著了,疼的我只抽涼氣,他們三個也好不到哪去,不過慶幸的是,好像墜落下來的距離並不高,不然的話,我們絕對被摔碎了不可,
“滴答,滴答”的聲音,我努力的直起了身子,慌亂的找尋著手電筒,胡亂摸了一下,竟然離我不是很遠,只不過此時的手電筒有些接觸不好,使勁的晃了晃,拍了拍才勉強亮了起來,因為電量的原因,並不是很亮。
昏暗的燈光下,我漸漸的看清了周邊環境,這裡很潮濕,怎麼說呢,有點像是地下河,但並沒有多少水,似乎乾涸了一樣。
這時的六子和大牛的哀叫聲也越來越大,似乎緩了過來,我急忙問他們有沒有事,大牛倒是沒什麼,畢竟他體格大,皮糙肉厚的,倒是六子,腦袋撞了個口子出來,呼呼的留著血,我急忙用隨身帶著的繃帶將他腦袋纏上,畢竟這次任務有些緊急,沒有帶隨身的急救包,只有一些簡易的繃帶,連止血藥都沒有。
六子的腦袋被我纏了很厚的紗布,弄好後,總算是不再出血,忍著腰痛扶起了大牛,兩人有扶起了六子,便急忙去找劉金寶,也就是二班長。
“班長,那些東西沒追過來吧”六子緊張的道
“應該是沒有,這裡挺安靜的,趕緊找找老劉吧”
一邊說著,一邊打著手電查看周邊,老劉和我們一起掉下來的,按理說不會太遠,果然,大牛沒走幾步就看見了老劉,此時的他,頭扎在了淤泥裡面,身子蜷縮在一起,我們趕緊沖了過去,將他弄了出來。
“老劉,醒醒醒醒!”
二班長老劉的整個頭上都是淤泥,眼睛,鼻子,耳朵裡面都是,我趕緊用手給他清理,他也有些昏迷,鼓搗了好一陣,六子還拿了水給他清洗了一下,又拍了拍他的臉,才把他弄醒,醒來後的二班長咳嗽了半天,迷迷糊糊的問道:
“這是哪?”
我見他醒了,也鬆了一口氣,搖搖頭說不知道,雖然掉下來的距離不是很高,但也是相對來說的,最起碼也得有個六七米,我用手電向上照去,一時竟然沒有找到那個掉下來的洞口,整個上面漆黑一片。
幾個人休息了一陣子,已經清醒的二班長拿出了他那包煙,好像也沒多少了,一人發了一顆後,似乎只剩了煙盒,不過還是揣了起來。
我們一合計,這回真是倒霉了,順著道回去是不用指望了,先不說這周圍光滑的牆壁根本爬不上去,光是上面那黑乎乎的東西都受不了。
這時我看了看這乾涸的河道,心思一轉說道:“我們先順著這河道走吧,雖然這裡乾涸了,但以前應該是流通的,應該能走出去”說著說著,連我自己都有點不確定起來。
倒是一旁的大牛,捂著有些疼痛的胸口說道:“有點餓了呢”
這他娘的蠢牛,什麼不好提,竟然提這個,弄得我也有些餓了,費了這麼長時間的體力,又是晚上出來的,肚子裡的食早就消化乾淨了,不餓才怪。
這時大牛叫了一嗓子,嚇了我們一大跳,本能都是舉起了槍,而大牛叫完後喊道:“我日,班長班長,你快看看這是啥呀?”
我定睛一看,原來這蠢牛將上衣解開了,說是一直感覺太疼,就看看,不看還好,一看他自己嚇了一跳,原來大牛的胸口處竟然烏黑一片,黑中還帶著紅,手電一晃,看的更是清楚。
沒等我說話,六子來了一句:“沒事,可能就是那狗頭撞的那下子,也沒啥的,幾天就下去了,再不成就當長了個痔,反正也沒長臉上”
六子這話說的氣人,我看大牛臉色都不好了,就急忙安慰了他句,告訴他,等出去後找連里的衛生員看看就好了,應該沒啥事。
大牛臉色這才好了一點,不過仍然是不住的揉著胸口,這時的二班長說話了“我說老高啊,咱趕緊走吧,我咋總感覺這裡怪怪的呢,再說了,大牛也提了,咱沒吃的,水還好點,這裡水汪多,可是也架不住餓啊,現在別提那勞什子教授什麼的了,咱們能出去就謝天謝地了。”
二班長這話說到我心裡去了,其實我心裡也有些打怵了起來,這地方卻是有些不對,但又說不上來哪裡不對,於是招呼大家趕緊離開,起身的時候,我們把剛剛打空的槍里重新塞滿了子彈,我又摸了摸身上的那顆手雷,底氣也稍微足了一些。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忽然,前面傳來了一聲驚叫,那聲音十分的難聽,就是那種嘶啞的聲音,好像是“不要”,我看了看二班長他也點了點頭,表示聽見了。
這會不會就是那老教授呢?我心裡疑惑了一下,反正也是要順著這路走的,於是便趕緊招呼大家快點過去,這時也不管腰還疼不疼了,畢竟能找到這老傢伙是最好的,害的哥們幾個這麼受苦,找到他,我非得損損他不可。
跑著跑著,二班長停了下來,我問他怎麼了,他指了指一旁的老河道上,哆嗦的說了一句“那是個啥?”
這裡雖然有些乾涸了,但還是有些水汪的,也不知道是不是光滑的牆壁反光,還是個什麼現象,反正這條地下老河道有些微弱的光亮,順著二班長的手指,我抬起了手電筒一照,霍的一下子,連我都是一個哆嗦,穩住了心神,在仔細一看,竟然是一個吊死的女屍,渾身白衣,有點像農村里那種辦白事的孝衣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