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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一接通,熟悉的聲音傳來,果然是六子,我一下子就聽了出來,急忙說道:
“你小子可算他嗎聯繫我了啊!還得我主動找你你才聯繫我,是不是忘了我這個班長了!”
六子在那頭笑了兩聲後,解釋道:
“沒辦法老班長,我受傷回來後是想聯繫你的,可是因為一點原因我沒有聯繫,現在好了,既然你能聯繫到我,就說明那事過去了,有空你來首都,或者我去你那,咱倆定個日子聚聚!”
我聽他說完有點懵,問道:“你剛剛說的什麼事過去了?”
六子忽然語氣一頓,似乎聲音有些小的在電話那邊道:“等咱倆見面在說,這事有點怪”
我覺得六子有什麼事瞞著,不過他既然這麼說了,那肯定就是有事不能在電話里說,或者他周圍不太方便說話,我倆聊了一會,得知他也在公安系統,現在是基層派出所民警,我還笑著說,咱倆以前是戰友,現在還是同事了,天下公安是一家,早晚有一天把你小子調我到我手裡,繼續給我當戰友。
他也笑著說:“那感情好啊,真有那機會,我還當你的兵,首都這地方我還真住不習慣,消費有點高”
“別生在福中不知福了,首都戶口多好,你小子老實在那呆著吧”
說完,我倆約定了一個時間,等過完年開春的時候,我請個假,去首都找他,畢竟我這邊不算太忙,而且我也算是個中層幹部,請假比他方便很多。
掛斷電話後,心裡一陣舒暢,能聯繫上六子這個親密無間的戰友,真是了卻了我心裡的一份掛念。
不過六子在電話裡面好像總是有想說又沒說出來的話,我察覺到了,那種感覺就像是心裡有事想說出來,但卻顧忌著什麼,算了,不想那麼多,等我去京城的時候,一切也就知道了。
快要下班的時候,發生了一起盜竊案,數額比較大,也算是我工作以來第一個稍微比較大的案件了,親自去了現場,一直處理到半夜的時候,我才回家,騎著前幾天剛買的摩托車,很快就到了樓梯口處。
樓道黑漆漆的,估計樓梯口的燈又壞了,這裡是單位分的住房,說是結婚後給換,這就當個臨時住所,是個老樓,有些舊,一共四層,我住第三層。
走到二樓的時候,我忽然感覺有什麼聲音,剛開始以為是老鼠,後來覺得,老鼠怎麼能跑三樓去呢,在上了幾個台階後,我在一聽,聲音竟然是從我住的地方傳出來的,難道是有賊?
屋裡沒燈有聲音,肯定是賊,偷東西竟然偷到了刑警隊長的家裡,現在的賊膽子也是夠大了,踩點都沒踩好就出來幹活。
拔出腰間的配槍,快速的打開房門沖了進去,令我沒想到的是,果然是有人,但那人一看我進來後,竟然從窗戶處一下子就跳了出去。
我驚了一下後,急忙衝到陽台上,低頭一看,一個黑色的身影快速的朝著一個方向飛奔二區,我下意識的想開槍,可後來一想不對,就這麼開槍肯定會引起不好的後果,這可是小區,又不是殺人犯什麼的,可是想追也沒法追了。
就這麼一個猶豫,那人已經消失在了我的眼前,氣的我一拳砸在了陽台上,剛剛要是不猶豫,也跟著跳下去,真沒準能抓住那人呢,只不過我心裡也沒底的是,那人動作太靈敏了,速度也太快了,說實在的,我還真不一定能抓到他。
將房間的燈打開後,我發現屋子裡面沒有想像中的那麼亂,也沒有太多的翻動痕跡,我走到床頭櫃邊上,打開抽屜後,驚訝的發現,我前天發的工資竟然也沒有少,這就奇怪了,偷東西不偷錢,他偷什麼?
而且,我忽然想到一個更奇怪的問題,他為什麼偏偏要偷我家呢?這周圍的人都知道我是個警察,而且也不是有錢人,更何況,我知道對於公安來說,得罪的人肯定多,但我才工作了不到兩個月,自問也沒得罪誰啊。
在屋子裡面轉了兩圈,貴重物品基本都沒少,當然,我也沒有什麼太貴重的物品。
坐在寫字桌邊上,低頭一看,忽然一驚,我確實少了一樣東西,只不過我想不通的是,那東西有什麼用呢?
那就是我前幾天沒事的時候,畫的一張圖,圖就是那竹片上面畫的,我也是無聊時候,照著那個圖沒事畫出來的。
當時畫完我自己還說呢,這圖去掉一旁的文字,單獨這麼一看有點像是個大公雞,家裡什麼都沒說,偏偏少了一張我無聊時畫的圖形。
我隱隱有種感覺,這件事好像不是那麼簡單,肯定有問題,想不通,怎麼想也想不通。
趟在床上又想了一會,還是沒明白,不管怎樣,明天先把鎖換了再說,家裡也不放什麼貴重物品了。
睡不著,打開電視機,看了半天也沒什麼意思,迷迷糊糊的就睡了過去,睡夢中,我竟然夢到了那張圖。
早起的時候,滿腦子裡面竟然也是那張圖,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好像有一種魔力一樣,讓我怎麼也忘不掉。
去了局裡,剛進門口,收發室的張姐就叫住了我,笑呵呵的對我說:“高隊長,今早有人給你送了個郵件”
“郵件?難道是我寄去首都的那個,不能啊,這才幾天啊,估計還沒到呢”我心裡想了一下,接過了那個郵件拆開一看,讓我愣住的是,裡面的那個東西竟然是我昨晚上丟掉的那張草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