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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我還看到了,大牛,他依舊蹲在哪裡,只不過好像是在注視著我一樣,一動不動,就好像是在送別?
我不由的開口喊道:“大牛!跟我走!求你了!”
大牛似乎並沒有什麼反應,還是蹲在那裡,不過我敢肯定,他的腦袋竟然在轉動,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大牛沒有死?還是真變成了那所謂的殭屍?
這個時候,一股極強的水衝擊力拍了一下我的胸膛,一下子將我再次拍進了水裡,這暗河哪裡的這麼強的衝擊力,我的身體不由自主的隨著水流開始漂了起來,也不知道會漂到哪裡,慶幸的是,我還有自己的意識。
寒冷刺骨的暗河,冰冷的河水打透進我的衣服,整個身體都木僵僵的,根本無法讓自己的身體活動起來。
想著大牛,我不由的再次流出了眼淚,想著想著,放鬆了身體,使自己的身體順其自然的跟著河水向前流動。
這時,我忽然想起右手上死死抓住的東西,想看一眼,卻怎麼也抬不起手臂,用手去感覺,好像很堅硬,就像一片瓦,潛意識裡,我應該使勁抓著這東西,冥冥之中好像這東西就是我的一樣。
意識有點模糊,但我還是極力的控制著使自己不會陷入昏睡,也不知過了多久,好像慢慢的河水不在冰冷,眼睛緩緩的睜開,看到了一絲光亮。
我慢慢的回想著,這暗河在流動的時候,是一直向前在向前的,中間過了幾個小坡,還有堅硬的岩石觸碰到我,後背火辣辣的,應該是破了。
我出去了?好像真的是出去了,這暗河的流通連接著外面,我確定了這個事實,難道,當初我就是這麼漂出去的?
可是奇怪的是,這麼大的衝擊力是為什麼,還有,為什麼那巨大的棺槨沒有隨波逐流,哪裡躺著的人為什麼和我長得一模一樣,難道是我的幻覺?
太多的不解和太多的疑惑,但我還是決定,這個地方,我輕易不會再來了,或者說,我決定以後都不會再來了。
漂著漂著,水流開始變得緩慢,河水開始變得不那麼刺骨,身體開始慢慢下沉,我知道,我不能在這樣下去了,必須要活動起來,不然,我會沉下去的,會淹死的,就算淹不死,也會被動死的。
秋季的河水已經入凉,河水流過一個蘆葦灘的時候,我用盡全身的力氣,左手死死的抓住一把蘆葦,使自己的身體得到控制。
慢慢的,雙腳開始努力活動起來,讓自己有了一些知覺,我開始一點一點的,使全身都活動起來,也不知過了多久,意識有點模糊,但我確定,我離開了水裡,躺倒在一片蘆葦叢中。
只是太困了,實在是太困了,身體很熱,剛剛明明很冷的身體忽然發熱,我知道自己發燒了,但沒辦法,實在是太困了,又過了一會,我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此時此刻就想睡那麼一小會。
正文 第19章 脫險
熱,真的好熱,渾身上下都感覺到熱,整個身體都酸痛無比,用力的睜開了雙眼,依然是漆黑一片,難道我還在那祭壇里?
整個腦子渾渾噩噩的,剛開始我以為自己還在祭壇,可後來發現不是,因為我看到了月亮和星星,我是真的出來了,不由鬆了一口氣,一點一點的恢復記憶,我現在躺在蘆葦灘上,周圍一片潮濕,為什麼頭這麼痛,摸了一下腦門,糟了,我竟然發燒了。
怪不得整個人都沒有勁,還迷迷糊糊的,這可不行,還想在睡會的意識被我強制壓住,我不能睡,剛剛眯的那一會已經很危險了,如果我還繼續睡下去的話,肯定會醒不過來的。
這四周荒無人煙的,全是蘆葦,手電掉在了那暗河中,只能借著月光勉強看清周圍的環境,這裡是哪,我根本不知道,可以肯定的是,這周圍我絕對沒有來過,不過這有條河,沿著河走應該不會錯。
強忍住身體的疲倦和強烈的困意,腦子一陣陣的發昏,強忍著身體的不適,還好背包還在,裡面大部分食物都被水泡了,不過好在有一袋壓縮餅乾包裝很好,應該是防水的,這還要感謝那伙人才是。
撕開壓縮餅乾的袋子,雖然一點都不餓,但我知道,現在的自己胃裡一定很空,只是因為發燒原因吃不進去東西,但這樣絕對不行,必須要吃些東西,否則我很可能堅持不下去。
一邊走著,一邊吃小口壓縮餅乾,在喝一口水,就這樣,一點一點的,胃裡慢慢充實了起來,也好受了一些。
如果這個時候有點熱水就好了,“呼呼”的,走了一會就感覺身體實在是走不動了,累,乏,頭暈,整個人都陷入了很不好的狀態。
使勁的搖晃了下腦袋,摸了一下上衣口袋的煙,都打濕了,打火機是防水的,但是煙怎麼都點不著,在看了一眼天色,估摸著應該是下半夜,也不知道我到底在地底下呆了多久,可能就一天,也可能兩天,因為我不確定我被關在那口棺材裡多久,不過我想時間應該不會太長,不然的話,我還不被憋死。
走著走著,我看見了一點點的光亮,只有一處,我琢磨了一下,大概也猜得到,那應該是這的林場辦公室,現在這個季節正是燒荒砍伐最多的日子,林場的護林員們一般都有值班。
奔著那個方向,努力的邁出步伐,走著走著,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情,急忙摸向了腰間,那是一把手槍,這把手槍一定不能帶出去,否則會有麻煩的,而且那個組織我不確定到底是個什麼組織,如果我拿著這把槍的話,麻煩一定會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