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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一直開到了天黑,停在了一個旅遊服務區邊上,服務區不大,有一棟二層小樓,不過我們走的路和服務區連著的路不是一條道。
那年輕人告訴我們這是近路,省一半時間,說完還衝我們笑了笑。
我心想:這年輕人可真愛笑,不過人家給了笑臉,咱也不能板著個臉不是,也沖他笑了笑,打開煙盒遞出去兩支煙,年輕人接了過去,那皮夾克卻沒接,說是不抽菸。
皮夾克畫很少,少的出奇,連那年輕人都很少和他說話,後來,我發現他們兩人好像不是特別的熟悉,一問之下,那年輕人說道:
“我就是來旅遊的,搭個順風車”
這話我咋聽咋覺得不靠譜,最後也沒當回事,皮夾克說讓我們在這住一宿,明天天亮送我們上山。
吃了點旅途服務區的特色,也沒覺得好吃到哪去,隨便吃了一口,便和六子回了房間,六子看樣子心情不錯,看著電視機一直處於比較興奮的狀態,告訴我:
“多少年了沒出來玩過,一玩就這麼大,嘿嘿”
我懶得理他,看了看表,已經快十點了,必須要睡覺了,不然明天還不知道什麼情況,別沒精神,決定上個廁所回來就睡覺。
房間不大,就兩張床一個電視柜上面一個電視機,基本就沒什麼東西了,自然沒有衛生間,要到樓里的公共衛生間。
出了門,忽然發現一個比較奇怪的身影,為什麼說是比較奇怪呢,因為那人竟然貓著腰走路,我覺得有些怪異,便偷偷的跟了過去。
在一個走廊的拐角處,那人忽然回了頭,對我笑了一下,我一看,原來是那年輕人,這小子有點不對勁啊,除了行為不對勁,還有就是,他竟然還帶著個黑墨鏡,我想問問,大哥你這黑墨鏡是租來的麼,怎麼還一直帶著呢,咋的你多帶一會是一會啊。
他見到我走過來便站起了身體,笑著對我說道:“還沒休息啊?”
看了看他的樣子,好像對自己的行為感覺到很正常一樣,我便皺著眉頭問道:“哥們你這是幹啥呢?大晚上的練貓步?”
他看了看四周,嘿嘿一樂,道:“玩被,夜晚無聊,溜達溜達”
鬼才相信你溜達,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秘密,人家也沒礙著你什麼,你管人家幹什麼呢,我也沒多說什麼,便了點了點頭,隨口說了句沒事,我也是溜達,之後,我轉身離去。
上了趟衛生間,回到房間將事跟六子說了一下,六子奇怪的問:“你還別說,這小子是挺怪的,幹啥都怪。”
我問他怪在哪,六子繼續說道:
“這小子吃飯用左手,當然這很平常,我三叔也是左撇子”
竟說廢話,我白了他一眼,他樂了一下繼續道:“一直帶著個墨鏡不說,還見不得光,我之前去衛生間的時候,裡面黑漆漆的,忽然蹦出個人來,就是他,竟然把衛生間的燈都關了,我問他為啥,他說眼睛怕光,穿鞋還反的,你說有意思不?”
我直接不搭理他了,人家眼睛怕光沒準是有什麼眼疾,穿反鞋你還穿反過呢,這都什麼跟什麼,六子說完自己也樂了起來,關掉電視機,也趟在了床上。
我倆隨便嘮了嘮明天的計劃,結果說了半天也想不出什麼,乾脆走一步算一步吧,按照六子說的,就當公費旅遊了,剩下的錢老教授不要也不給了,我倆平分,想著想著,心情還不錯,一會就睡著了。
第二天一大早,黑皮夾克就叫醒了我和六子,這小子起的比我還早,這才不到四點,不過長白山的氣候原因,到處是雪,天色也顯得比較亮。
我和六子換上了一身登山衣和登山靴子,將登山包背在身上,整個人瞬間變成了一個登山客,護目鏡揣進兜里,聽說山上風會比較大,帶上護目鏡好些。
上了吉普車,發現那年輕人竟然還穿著個比較薄的休閒運動服,問他冷不冷,他笑著說不冷,這人怪怪的,我也沒在和他多說話。
吉普車開著開著就上了山,顛簸的越來越大,整個人都左搖右晃起來,這要是換一個暈車的人,都能吐到天昏地暗。
黑皮夾克開車還特別猛,車在山道上依舊沒減速度,我都怕他把輪胎開飛了,過了大概能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吧,車子停在了一處大樹下,我看了看前方沒了路,剛要開口,那黑皮夾克也沒回頭,對我們說道:
“前面沒路了,靠你們自己走了,地圖你們有吧,我這裡也有一張,配合著看,沒多久就能找到了”
地圖是李教授給的,我剛開始還覺得不靠譜,就是一張紙畫著一個圖,還發愁怎麼找呢,雖然大致是那麼回事,可這周圍都是山脈,肯定難上加難。
這黑皮夾克竟然又給了我們一張圖,還是那種山脈圖,果然,配合著李教授給的圖,很清晰的就找到了我們的位置,看了看圖,我心下一安,這麼找,應該就不難了,這李教授能耐不小,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裡安排好這一切,現在說他是普通的教授,我肯定不相信。
下了車,發現那年輕人也跟著下來了,這麼冷的天,他穿著個運動服,帶著個黑墨鏡,咋看咋不舒服。
難道他真是旅遊的?可是他也沒個包啊,吃啥喝啥,太怪了吧,不過那黑皮夾克好像很平常一樣,衝著他點了個頭,又對我們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