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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了大概十分鐘的功夫,吃了些東西後,我又讓阿飛從急救包裡面拿點紅花油和一些外傷的藥膏給我抹了抹後背,元華摸了摸,告訴我骨頭應該沒多大事情,估計是撞狠了,好在我的身體還算夠硬,問題不算太大,養養就好了,不過淤血有些多,估計得養一段時間。
就在我們要開工的時候,旋梯上傳來一陣陣腳步聲,那腳步聲有些輕,也有些緩,但聲音離我們越來越近,似乎速度很快。
我們剛剛緩下來的緊張氣氛馬上又緊繃了起來,紛紛掏出槍來對準著旋梯拐角處,鬼臉的槍沒了,阿飛將自己的衝鋒鎗遞給他,自己則是掏出一把黑色的古刀,用他的話說,用刀比用槍順手很多。
很快,腳步聲越來越近,當看見人影的時候,我趕緊讓大家放下槍,別在走火了,那不是別人,正是六月仙,不過他此時的樣子讓我有些大吃一驚,在我的腦海中,六月仙通常都是一身乾淨的衣服,大多數是白色的,十分飄逸的一個人物,可是此時的他,卻搞得十分狼狽。
頭髮有些亂,衣服上各種顏色都有,綠色,黑色還有暗紅色,渾身上下都是血跡,一隻手拎著個黑色的東西,另一隻手攥著一把黑色的短刀,身後還背著一把刀,整個人就像是剛從戰場上回來的一樣,渾身上下都是一股血腥味道。
他緩慢而又輕盈的走了下來,這時候我才發現,他手裡拎著的竟然是一顆人頭,確切的說,還不是人的頭,而是那血屍的頭顱,他竟然把血屍幹掉了?眾人都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
六月仙走到我們的面前,右手將刀尖按在地上,緩緩的坐在了木梯台階上面,另一隻手將血屍的頭顱隨手扔在邊上,見我們有些震驚,便淡淡的說道:
“這一層層的墓中還有著不少血屍棺,你們一路上經過,身上的味道引起了它們的震動,拎著這顆血屍王的頭,它們就不敢動彈了。”
原來剛剛那三個血屍還是血屍王?怪不得跟那具我們見著的血屍不一樣呢,不過那血屍王那麼厲害,竟然被六月仙幹掉了,他還是人嗎?
在看了看他,說完這句話後,竟然閉上了眼睛似乎休息了起來,不用問光看就能知道,他好像是真的累了,整個人似乎都沒有力氣一樣坐在那裡,一動不動,仿佛入了定一樣。
“這小哥也太厲害了,一人一把刀竟然幹掉了那怪物?!”
大潘一邊感慨一邊不住的往六月仙看去,鬼臉掏出一壺水和一些吃的放在了六月仙邊上,我說道:“吃些東西吧。”
六月仙睜開了眼睛,似乎十分疲倦的看了看我,微微點了下頭,將刀放下身邊,擰開水壺的蓋子,結果竟然是先用水清洗了下手和臉,最後才喝進嘴裡。
我剛想說這都什麼時候了,別顧著乾淨了,水還是節省一些的好,不過沒等我說呢,六月仙就說道:“離我遠一點,這是血屍身上的血,有腐蝕性,就算是我不快點衝掉也會中毒。”
我這麼一聽才馬上反應了過來,趕緊閉上了嘴,看著六月仙吃著東西,問道:“另外那兩個血屍呢?”
“一個被我斷了頭,另外兩個都被藤蔓纏住了,一時半會掙脫不開,他們下不來,出不了青銅門。”
原來是被藤蔓纏住了,怪不得那時候沒看清,原來是被密密麻麻的藤蔓給遮掩住了,緊接著,六月仙告訴我,血屍的劇毒最多的集中在腦袋,它們是沒死之前就進入血棺的,帶有劇毒的特殊血液經過神經腐蝕著他們的腦子,確切的說,它們不算是死人,但也說不上是活人,或許只能稱之為是一種怪物了,但只要能斷掉它們的頭,它們就會自然而然的死亡。
想起那血屍的堅-硬程度,斷掉它的頭,開什麼玩笑,這根本是不可能的啊,再次看向六月仙,發現他吃了一點東西後,又眯了起來,我想了想,還是讓他多休息會吧,他也是夠累的了,估計這回又是一個人上了雪山,跟長白山上那回估計一樣。
雖然我有太多的疑問想要問他,而且直覺告訴我,我心中所有的疑惑,他都能幫我解開,但話到嘴邊我還是沒有張口去詢問,而且現在的場合也不太合適,怎麼說呢,這個人太過於神秘了,神秘到讓人覺得他不像是活在世間上的凡人了。
休息夠了後準備開口,當下我們也沒有太好的辦法了,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去處工兵鏟和工具,開始去鑿樹皮,試圖打開一個口子,剛開始覺得有些不太現實,可大潘鑿了兩下,發現並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堅-硬,至少能鑿出一些裂痕來,就覺得有希望。
期間我也問過六月仙怎麼才能出去,或者說不用這麼費勁的出去,可是六月仙似乎是想了想,對著我搖了搖頭,說了句:“只能走鐵索棧道,鐵索棧道對著的口子現在都合上了,這樹每隔一段時間就會抽取養分,用於自己生長,剛剛正好是一個周期,現在沒有出口了。”
後來,六月仙又給我講到,這顆萬年不死樹在古語中叫做崑崙古樹,當地的古人稱之為次仁之租,是長生的意思,這顆萬年不死樹是有著生命的,而且不是那種普通植物的生命,它的生命力特別強,將自己的枝幹全部插入地下,不斷的吸收地下深層的養分,同時也在不斷的讓自己枝幹充滿生命力,在一個周期之後,它會將所有枝幹上的生命力吸收進自己的主體,任何有生命的東西經過這裡都會被它的枝幹給當作養分吸收進來,周期過後,枝幹再次進入沉睡階段不斷的吸收著來自生物和地下的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