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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走,一邊納悶了起來,心想,或許是自己記錯了位置?可當我看見那顆大樹的時候,就知道自己絕對沒有記錯,那棵樹的樣子很奇特,像是一個高大的巨人半蹲的樣子,上面還有著紅繩,當地人覺得這種幾百年的古樹有靈性而且靠著黃河,總會有人祭拜,還有新出生的小孩體質弱的,會認這種古樹當乾媽,這種事情在黃河兩岸,尤其是有歷史的地方很常見,成為了一種習俗。
可是,當我走到一處亂石堆處,又不解了起來,這裡,按照我的記憶,應該應該就是這裡,或者說,我的腳下就絕對是!
小廟呢?難道在這一堆亂石頭底下?或者說,這座小廟當時研究完後就被毀壞了?
帶著疑惑,我走到一個大石頭邊上,坐了下來,走了半天也有點累了,休息一下,現在已經下午三點多了,打開包吃了些糕點,喝了幾口水,現在是秋季,不冷不熱,如果不是心裡有事的話,在這地方坐一坐還是挺愜意的。
難道就這麼回去麼?休息了一會,我心想道,可是又不甘心,回頭看了一眼,這一大堆石頭估計沒有幾十個人是絕對清理不出來的,隨便一塊大石頭,我都搬不動,況且,當時上級把它毀壞,肯定是有原因,就算我把石頭挪開,估計那個地道肯定也被堵住了。
為什麼要堵死這裡呢,難道之後又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就在我一頭霧水的時候,聽見有吆喝聲傳來,抬頭望去,只見十幾頭黃牛從遠處慢騰騰的走了過來,後面跟著個老漢,不斷的吆喝著,一條大黑狗圍著黃牛不斷的跑著。
我站了起來,決定和這老漢嘮一會,或許他能知道什麼,如果實在沒辦法我也只能回家了。
當牛群走到我身邊時,那條大黑狗朝著我叫了幾聲就被老漢叫住,我先開了口問道:“大爺,您這是去河那邊放牛了?”
那老漢一愣,隨後笑著說:“小伙子哪個村的啊,是啊,去柳下河放牛,我天天這個道,你這是幹啥哩?”
估計這老漢一聽我熟悉這邊環境,以為我是這邊的本地人呢,我笑著走了過去,掏出跟煙遞給他,誰知這老漢不要,自己從兜里掏出一張小白紙,倒了點菸葉卷了起來叼在嘴裡,道:
“你那煙沒勁不好抽,要不你試試我這個?”
看這老漢的模樣,倒是挺和藹的,還挺熱情,估計也是自己放了半天牛可算是看到個人,還穿著軍裝,於是聊著聊著就熱情了起來。
那大黑狗見我和老漢嘮著開心,也不在沖我呲牙咧嘴了,我摸了摸幾下狗,便打聽起來當年那座小廟,告訴老漢我是復原軍人,以前在這邊駐紮過,這次復原前想回來看一看在走。
那老漢一聽我這麼說,立馬又熱情了起來,對我說:“我知道,我知道,我記得你們,我老漢打小在這邊過活,放牛放了四十多年,那時候我還給你們部隊送過牛肉吶”
這麼一嘮,我們更是來了話題,隨後我又接過老漢遞過來的捲菸,抽了兩口直咳嗽,於是聊著聊著,就問他這座小廟的事情。
誰知我剛一提小廟,那老漢就急忙打住了我的話,左右望了望,小聲的對我說:“小伙子,可別大聲說,這都好幾年前的事情了”
我一聽這老漢的話,他果然知道一些,於是便來了興趣,急忙聽他說道:
“得有四五年了,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那時候我放牛都不讓從這邊過,有警察在這邊,還有不少穿西服的,他們說這邊被國家徵用了,想去柳下河得繞路,別看老漢我沒文化,可黨的工作得支持啊,於是就繞路去柳下河。”
老漢抽了口煙,似乎是開始回想起當年事,眼神一眯繼續道:“有一天晚上忽然下大雨了,牛嗷嗷叫喚,我趕緊趕牛回家,可是繞路太遠,我一琢磨,只是臨時走一下近路,領導應該不能說我啥吧,就帶著狗趕著牛抄近路走,走著走著,你猜我看見啥了?”
說著那老漢似乎是想起什麼可怕的事情來了,我急忙問是啥,他將聲音又小了幾分,道:
“就在我看見小廟的時候,忽然就看見小廟塌了,轟的一下子,這還不可怕,就聽見好多人叫喊聲,緊接著,就看見一條水龍順著小廟噴了上來,說是水龍其實就是一個水柱,那水柱太大了,跟龍一樣,興許就是龍呢,估計那廟是龍王爺的廟,領導們觸怒了龍王爺把這廟毀了呢”
我聽著好笑,心想,有可能是地下水湧出來了呢,當時雨大,這老漢沒準是看錯了,接著聽他講
“當時天都變了顏色,暴雨天出現了火燒雲,這地方全是紅色,嚇壞我了,就像地獄一樣,甚至甚至還有打槍聲,牛嚇的到處跑,我拼了命的趕著牛,後來也不知道怎麼整的,稀里糊塗的竟然到家了,嚇得我兩天沒出門,後來我悄悄的又去了那邊,誰知那裡依舊被封著,
好像去了好多人,聽說是省里的大領導來了,好多警察和當兵的,連村書記都不讓靠近不許打聽,我打那以後得有半年沒敢去那邊,有一回牛丟了,我又去了一趟,就發現這小廟沒了,成了現在這樣子,也沒人封著這裡,這幾年也沒出現過那事,時間長了,我又敢走這裡了,畢竟這裡離家近。”
我聽完老漢這麼一說,頓時心裡有了底,或許當時的事情是個比較保密的研究,畢竟這幾年我也當上了副營長好多事情也知道了不少,接觸的層面不一樣了,了解的事情也就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