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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裡咯噔一下,張局說的難道是我帶李教授去的那次?想來應該是了,不過我還是鎮定了一下,我確實帶人去過,不過李教授畢竟是專家,帶他去也理所應當,雖然沒有經過局裡同意,但也不算什麼大過錯吧,不過到現在我都有些疑惑,為什麼那李教授非要拉著我去,這事隨便通報一下,都會經過局裡的同意吧,疑惑歸疑惑,畢竟都那麼長時間過去了。
我點了點頭,將事情簡單的說了一下,當然,我只是說,那李教授是以首都專家的身份找的我,自己一尋思也沒什麼的,就帶他們去了,不過其中的細節和很多事情,我還是瞞了下來,那些事情,我覺得不應該說出來的好,畢竟事情的一些核心裏面,也有我的原因所在。
張局聽我說完,坐在椅子上面沉思了半天,對我說道:“這件事其實第二天我就知道了,不過當時我也沒覺得是什麼大事,也沒放在心上,不過前幾天有人給我來過電話,問起了這件事。”
他一個當局長的知道的話在正常不過,可是我奇怪的是,竟然會有人打來電話,我問張局什麼人打的電話,他告訴我別問那麼多,說是過段時間有人要來問我一些事情,讓我配合一下,弄得好像我有什麼嫌疑似的,心裡很不舒服。
走出了辦公室後,回到隊裡面,開始回想著當時的事情,雖然半年過去了,但我估計一輩子我都不會忘掉那些經歷。
到底是誰問起這件事呢,我心裡很疑惑,也很忐忑,當時那李教授不是說了麼,事情到此為止,為什麼還會再次談起。
我想了半天,拿起了電話打給了李教授,這個號碼留的是北大學校的,電話接通後,是一個女人接的,對方說李教授早在六個多月前就向學校提出申請退休了,我問了她李教授家裡的號碼,對方說不知道。
掛斷電話後,我越想越不對勁,又給六子掛去了電話,那次白楊子林的事情,在我去首都找六子玩的時候已經都跟他說了,畢竟是自己的好兄弟,這些事肯定要告訴他,六子接起電話後,我將事情跟他說了一下,他說下午有時間去市裡面,幫我打聽一下李教授。
晚上的時候,六子來了電話,帶來了一個很讓我很詫異的消息,他告訴我,下午的時候,六子去了北大,打聽了一下李教授的家,離北大不遠,結果去了後發現,那李教授早在六個月前就搬家了,也就是說,這老教授從這邊回到首都後不久就離職退休了,還接著馬上就搬了家,至於他搬到了哪裡,六子說打聽了半天,也沒打聽出來,鄰居都說,這老頭搬家搬的太迅速了,第一天還看見他呢,第二天房子就交給中介租出去了。
我心裡有種很不好的預感,到底是什麼原因,讓這個老教授回到首都後就消失掉了,掛掉了六子的電話後,我又給二大爺打了個電話,同樣將事情跟他說了一遍,二大爺讓我別心急,一切就這樣先過著,走一步看一步。
我一想也是,反正事情都已經這樣了,還能怎樣,等著吧,我倒要看看誰要來找我談話。
就這樣,一等就是三天的時間,期間,謝雨彤給我來過一次電話,這姑娘,自從長白山之後,我們雖然互留了地址,但大半年都沒有過聯繫,不知怎麼了,最近她開始聯繫上了我,難道是緣分到了?我心裡不靠譜的想著。
不過電話裡面也只是說,她回去將自己在長白山上的事情改編了一下,當作紀實故事寫了一篇文章後發布了出去,引起了不少反響,這麼長時間一直忙著,終於閒下來了,這才聯繫的我。
我也沒當回事,不過這一天中午的時候,正要下班呢,公安局的大門口來了一輛黑色的奧迪車,下來三個穿黑色西裝的人,很筆挺,一看就是受過訓練的。
他們來了後直接對我掏出了證件,我一看,竟然是國安局的人,還是首都的,這可是個大來頭,我沒多話,問他們什麼事情。
領頭的那人表情很嚴肅,不過語氣還挺客氣的,他說道:“我們來只是找您了解一下情況,放心,沒別的事情。”
我一看他們的樣子,好像真不是什麼大事一樣,也沒多想,就跟著上了車,坐在后座上面,他們開了車子後奔著一個方向開去。
“咱們去哪談?”我問道
坐在我旁邊的那人看著有三十來歲的樣子,他介紹說他姓劉,是國安局的一名幹事,具體職務不方便透露。
我心裡一想,國安局和公安局差不多,大家都是穿警服帶警銜的,也算是半個同行,大家都有一些保密的事情,也沒多問。
姓劉的說去一個比較安靜的地方,我本以為會去什麼咖啡廳之類的,不過據我所知,整個縣城就一家咖啡廳的,也不是在這個方向,車子開的比較快,不一會的功夫就開出了縣城。
心裡有種不太舒服的感覺,一直開到了縣城外面一處水庫附近,車子停了下來,他們讓我下車。
難不成在這種地方談事情,這裡談事情倒不是不行,不過我覺得這裡更像是一個殺人滅口的地方,心裡笑著想道,不過想著想著,忽然一股警覺性從心底冒了出來。
剛打開車門下了車,忽然就一拳頭打了過來,我下意識的一躲,並沒有躲開,不過拳頭落在了我的肩膀處,這一拳夠勁,讓我半個肩膀都麻了起來。
“我艹”我罵了一句,雖然不明白怎麼回事,但被人打了,終歸是要還手的,這個時候我哪還顧得上你什麼局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