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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我曾經的一個戰友很像,當時在老山戰場上,他是偵察連的尖刀兵,偷襲絕對是一把好手,我在當連長得時候,他曾經笑著對我說過一句話,我現在還記得:“我打不過你,但是我能殺了你。”
阿飛就是這種人,他屬於殺手,而且很專業的那種,我在想,衛古到底是怎麼訓練出來的呢。
就在這個時候,外面的槍聲開始響起,密密麻麻的槍聲幾乎覆蓋了整座倉庫,無數的子彈向我們這裡打了過來,這裡面的槍聲我聽的很清楚,有手槍,衝鋒鎗,甚至還有突擊步槍,就不知道有沒有手雷,這哪是什麼組織啊,分明就是一支小型部隊了。
顯然,他們很可能是想抓活的,畢竟他們有可能是想從我身上拿到那樣東西,不然的話,剛剛我們在苞米地里,他們完全可以覆蓋射擊,按照他們的火力,我和阿飛就算逃出去了,也絕對是重傷。
好在這座倉庫還很結實,都是磚房,子彈雖然打碎了玻璃,但沒有幾顆子彈能穿透牆面,剛剛有了教訓,他們不再進來,反而是將我們包圍了起來,我能清晰的聽到對方的腳步移動聲。
我示意阿飛撿起衝鋒鎗,他看了看地上的衝鋒鎗,用腳一勾,將衝鋒鎗直接踢到了手裡,看了看又扔給了我,說道:“高哥,這玩意兒我用不習慣,我還是習慣用刀,順手一些。”
我拿起那把衝鋒鎗,一摟槍梭子,裡面的子彈是滿的,這種槍射速極快,而且子彈不多,一兩秒就能打光一個彈夾。
我慢慢的接近一個窗戶的邊上,地上都是碎裂的玻璃渣子,我蹲穩後,將頭稍微的一偏,往周圍瞄了一眼,發現四周至少有二十個人,已經將這座倉庫給團團圍住了,我甚至還注意到其中一個人正在不斷的打著手勢,好像是在指揮什麼。
不能這樣下去了,我心裡想道,必須要出去,這麼下去遲早被人包了餃子,就算對方不想殺我想要活的,可是之後呢,這根本預料不到,但下場絕對好不到哪裡去。
我小聲的示意了一下阿飛,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我的意思是,找機會從後面的那扇小窗戶衝出去,後面沒多遠就是一座大山,只要進了山,就憑他們這二十幾號人,跟本就找不到我們,山地作戰老子絕對是一把好手。
就在這個時候,我發現又有三四個腳步聲朝著倉庫快速跑了過來,我趕緊低下了頭,沒想到,其中有兩個腳步聲竟然是朝著我這扇窗戶來的,當腳步聲快要接近的時候,我用力握穩了手裡的衝鋒鎗,瞬間抬起槍口,幾乎是下意識的扣動了扳機“突突突”的聲音快速的想起,只用了兩秒,我就打光了一個彈夾,我能清晰的感覺到,我把這兩人全部幹掉了,眼睛一瞄,外滿的地方確實是躺了兩具被打成了篩子的屍體,血還在不斷的往外冒。
這個時候的我,就好像陷入了一種回憶當中,我感覺自己似乎又回到了當年的戰場上,這種久違的感覺,讓我渾身舒坦無比,我不知道自己是什麼心理,難道自己有暴力傾向嗎?可能我們這個時代的軍人,不管退役多少年後,只要你上過戰場,你就很難去段時間內融入社會,可是一旦在有機會重逢這種槍林彈雨的場景時,就會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奔騰起來。
衝鋒鎗被打光了子彈,我隨手將其扔掉,掏出了手槍,這時候,窗戶被一陣的子彈射了過來,濺射起了各種碎渣,都崩到了我的身上,我正要找機會繼續射擊呢,就聽到“啊”的一聲傳來,轉頭看去,只見阿飛邊上的一扇窗戶旁,一具屍體已經掛在了窗戶上面,那人耷拉著腦袋,脖子處不斷的噴湧出鮮血。
又是乾淨利索的一刀,我心裡又道了一聲漂亮,緊接著,有人將門踹開了,迅速的衝進來兩個人,我快速的握緊手槍槍柄,一個點射,直接打在了其中一人的頭上,另外一人反應也十分的快速,槍口直接對準了我,我正要躲避的時候,一把黑色的短刀從他的背後捅了出來,刀尖上不斷的滴著鮮血,那人手裡的56式步槍慢慢的放下,直到掉落在地上,瞪大的雙眼似乎到死都是不解和疑惑。
這一會的時間裡,我們兩人就解決掉了對方六個人,戰績可以說很不錯了,我快速的低身走到了剛剛倒下的那人身旁,拿起地上那把五六式步槍,握住槍柄,一種久違的熟悉感再次傳來。
這麼多年了,我沒想到自己還能再次拿到這把槍,以前我在部隊的時候,就用的這種型號的步槍,十分的熟悉,只是沒想到,對方竟然連這種只配備給部隊的槍都能搞到,看樣子,他們和部隊的關係也不一般。
槍身上都有槍號,但這把槍上的槍號顯然是故意被人給磨掉了,根本看不出是哪個軍區的配備武器。
熟練的拉了下槍栓,又找到了兩個彈夾,另外一人手裡拿著的是一把大口徑的散彈槍,屬於現在國內安保單位的專用武器,近距離威力十分驚人,而且是五連發的,屬於進口武器。
我將五連發也撿了起來背在身上,阿飛將刀從那人的身上拔了出來,依舊是兩把刀握在手中,看著那兩把正在滴血的刀身,頓時覺得,我們兩人就像黑夜來臨時的死神,不斷的收割著生命,這種感覺,確實像阿飛說的,很過癮,很刺激。
不過這次對方學乖了,不再派人接近倉庫,反而是不斷的點射,讓我和阿飛根本露不出頭看外面,我悄悄的低身快速跑到了那扇後門邊上的窗戶旁邊,這扇窗戶早就沒了玻璃,看了看外面,十分的開闊,如果跳出去的話,會成為活靶子,心裡有些犯難,這可真是有些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