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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的一聲,四支槍口都舉了起來,就在我們轉身的同時,一股風撲向了我們的身體,是什麼東西我沒看出來,洞口漆黑黑的,雖然打著手電,但那東西實在太快了,就像是一團黑影子一樣,將大牛撞翻了過去。
大牛之所以被叫做大牛,就因為他那體格子,壯的像個小牛犢子一樣,這麼大的體格,瞬間就被撞翻倒地,可想而知那東西到底有多厲害了。
大牛倒地的一瞬間扣動了扳機,56式的槍聲響起,順著手電光的一瞬間,我也大概看清了這個東西,但我不知道怎麼去形容,渾身黑乎乎的,體格有點像熊,但是這大腦袋又有點像狗。
一切發生的太快,也不知道大牛那兩槍打沒打中,兩槍過後,那東西沒了,就那麼消失了。
隧道內又恢復了平靜,二班長呼出了一口氣,趕緊和六子扶起了大牛,而我則是上下左右的看了看,沒等我說話,二班長先開了口:
“日他娘的,什麼東西,那玩意兒哪去了?”
我問了問大牛怎麼樣,他搖了下頭告訴我沒啥事,就是胸口有點疼,我看了看二班長說道:
“沒看清,感覺就像是幻覺一樣,忽然就沒了”
大牛站起了身子,罵了一句,叫道:“這一下撞的挺實,肯定不是幻覺”
隨後,我們幾人在周圍找了找,按我的想法,可能這隧道里有機關什麼的,那東西不知道從哪逃跑了。
當時我們幾人都有些點措手不及,而大牛的槍也開的比較突然,都沒怎麼注意到那玩意兒怎麼沒的。
找了一會也沒有結果,這隧道周圍都是硬土,也不知道怎麼弄的,總之周圍很硬,真不知道那東西是怎麼沒的,但我們都肯定,剛才肯定不是幻覺,因為大牛那一下是真的,而我和六子當時都大概看到了那狗頭一樣的東西。
於是無果,我們也就沒時間在研究這個事情,畢竟那個老教授現在還生死不知呢,我想起了那個年輕人的樣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又尋思了一下剛才那事,總感覺這隧道有些邪乎。
招呼他們三個小心一些,倒是二班長,平時大大咧咧的,這時倒好像有些害怕的樣子,我不由的兌了他一下道:
“老劉,咋地,怕了?”
二班長白了我一眼,抖了抖手電筒,裝著鎮定了一下道:“滾蛋,誰怕了,快走吧,不過我說老高啊,這他娘的地方有點玄乎,咱可得小心一些。”
他說這話我倒是同意,因為我自己心裡也沒底,但我們這個時代的軍人,對一些封建迷信的東西基本都是置之不理,天大地大沒有黨和人民大,什麼牛鬼蛇神的在我們解放軍眼裡,那根本就是不存在的。
握了握手裡的槍,頓時膽子壯了一些,心想,不管遇到什麼,一梭子下去也都玩完。
我們繼續前行,不過這時候嗎,大家都警戒了起來,按照訓練時候的步伐開始行走,四人成掩護陣容向前移動,六子和大牛警戒身後,我和二班長拉開槍栓,將手電筒架在槍上,仔細的盯著前面。
也不知走了多久,我們身上也沒帶表,感覺好像走了幾個小時了,也沒走到頭一樣,這時候的隧道已經很寬了,高度也足夠我們幾個直起身子了,但前方依舊漆黑一片,我晃了晃手電,說道:
“咱歇一會吧,這他麼的也沒個頭啊”
大牛也叫道:“歇歇行,這麼走還挺累的啊”
二班長和六子也坐在了地上,只見二班長從兜里翻了翻,像變戲法一樣掏出了一包煙出來,六子看了後笑道:“我說劉班長,你這還有煙啊,不怕被拉去連里做批鬥啊?”
二班長“哼”了一聲,問他:“抽不抽?抽就別廢話!”
“抽,抽,咋能不抽呢”
六子笑嘻嘻的拿過去一根煙,而我也不是個太古板的人,沒有去講什麼部隊條例,也接過來一根煙,倒是大牛不抽菸,可能剛才那一下子還沒緩過勁來吧,依舊是神情緊張的四處張望警戒。
“大牛,別緊張了,不是不太疼麼,再說了,我們這四把槍呢,還有手雷,怕個鳥,啥玩意兒來了,不給它幹上天去。”六子點著煙後,一邊抽著煙,一邊打趣大牛。
我將煙點著後,伸腿蹬了六子一下,說道:“滾他麼犢子,在這放手雷,不怕把咱們也炸沒了呀?”
還別說,煙這東西是好,雖然我抽的少,但也有點菸癮,不過部隊紀律嚴,大家也都是只敢偷著抽,不過此時一根煙抽起,剛才的緊張勁和疲憊感也消去了不少。
二班長問我說道:“老高,你沒覺得這哪不對勁麼?”
他這麼一問,我心裡也開始琢磨了起來,說不對勁是肯定的,首先這隧道這麼長就不對,哪有這麼長的洞啊,按這個方向不都過黃河了麼?再說了先不管這隧道怎麼挖的,就說那什麼張教授吧,聽他們說都六十幾的人了,我們走過來都有些累了,更別說那麼大歲數的人了。
再說時間上也不對啊,按我感覺的話,這可挺長時間了,他走進來多久了,我們都沒看到他影子,剛才那受傷的年輕人一來一回得多久,他們從下去的時間來看,怎麼說也得六七個小時了吧。
還有,那年輕人怎麼受的傷,還有那老教授人哪去了,就算是死在裡面了,那屍體或者痕跡總該有吧,這時,我又想起了剛才我們遇到的那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