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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給人看風水看出了事情,人家找上了門討要說法,原來我二大爺讓人家改門的方向,說是能轉運,結果人家門改了,沒改幾天,家裡地窖就死了人,我爺爺是個火爆脾氣,當時一聽才知道,二大爺竟然瞞了他自己單幹,已經幹了快兩年了,不但給人瞎看,如今還看出了事情,砸了我爺爺的名聲,最重要的是,我爺爺早就洗手決定不幹這買賣了,二大爺竟然背著他偷著干。
賠了人家一筆在當時看來不少的錢後,爺爺一氣之下將我二大爺趕出了家門,當然也就是一時之氣,畢竟自己的親兒子,氣消了就讓我奶奶去找,結果我二大爺也是個倔脾氣,你不是不讓我幹嗎,那我就偏要干,一個人背著包走了,去了哪當時家裡人誰都不知道。
這一走就是五年時間,這五年中,他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是給人家四處看風水,但畢竟沒有真材實料,靠假本事吃飯,早晚還會出事,但機緣巧合下認識了一個老道士,這事,我以前聽他說過,原來是真的,只不過過程不一樣。
那老道士明著給人算命看風水掌陰宅,實際上是一個行走四方的盜墓賊,據說年輕時還闖出過自己的名號。
我二大爺年輕時候身手好,那老道士雖然手藝還在,畢竟身體不行了,就收了他為徒,教他盜墓手藝,不過不是白交,老道士定穴位,掌眼睛,二大爺出力,找到的東西都歸師父,不過這是規矩,給師父白干三年。
聽到這裡,我眼睛瞪得大大的,這老小子竟然幹了盜墓行當,我這個刑警隊長最近正嚴打盜墓呢,沒想到自己家的長輩就是幹這買賣的,這真是……讓我有些無語,不過我還是忍住了心裡的一些話,爭取忍住,讓他都說出來,送他自首肯定不會,都那麼多年的事情了,再說他是我親二大爺,我頂多一會批評他一下得了。
接著,二大爺繼續說道:“那老頭,奧,不對,是我師父,我白給他幹了三年,也學到了一些手藝,他也挺夠意思的,一些真本事也沒藏著掖著,只保留了一些祖傳的技藝,其他的都交我了,不過三年後的一天,這老頭說是什麼看破紅塵啥亂七八糟的,竟然把掙得錢加一起後蓋了個和尚廟,你說氣人不。”
我都聽愣了,不過我二大爺的口氣似乎更加生氣,聽他講,好好的盜墓不干不提,你當個富家翁也行啊,竟然出家了,更神的是,你是道士啊,你不蓋道廟,你蓋和尚廟,這就說不過去了啊,不過我也聽出來了,我二大爺估計是生氣那老道士什麼財物都沒給他留。
老道士就這樣變成了老和尚,我二大爺當時也夠意思,剛蓋起的和尚廟沒人,那老頭身體還一直不咋好,沒辦法,二大爺一咬牙,把自己的頭髮一踢,給他當了半年的和尚弟子,本來是拿著拂塵的,後來拿起了佛珠。
他師父一看,這徒弟夠意思,我都不教他東西了,還能伺候我,沒白收他,將自己的一些看家本事和祖傳的一些秘技都交給了二大爺一些,這算是意外收穫,具體都是什麼秘技,二大爺沒說。
又是半年,和尚廟收了幾個小孩,都是家裡窮養不起的,二大爺一看,這也有人照顧你了,也算是盡了自己該盡的本分,在一個夜裡,偷偷的走掉了,什麼都沒帶,又是孤身一人。
就這樣,他一個人穿著個和尚衣服,獨自一人干起了盜墓,成功的盜了幾個墓後,不僅掙到了一筆錢,還闖出了點名號,因為當時他光著頭,穿著和尚衣服,很多人都叫他高和尚。
我這才恍然大悟一下,原來二大爺的高和尚外號,主要是這麼來的,我一直以為高和勝這個名字和高和尚有點像才這麼叫的。
接著,二大爺似乎回憶起了自己風光的時候,滿面紅光的對我說:
“我那時候真是逍遙,隨便一件地下玩意兒就頂普通人半年工資,那時候年輕,花錢也大,結交了不少朋友,現在想想,都是一些王八蛋的狗肉朋友,真能交心的沒幾個!”
說到這,二大爺開始氣憤了起來,原來,那時候最交好的就是衛古了,當時有一次,二大爺定好了一個位置,去到的時候,發現有人先進了墓,我二大爺自持會武功,身手好,就藏在一旁等,尋思著,正好有人進去摸東西,出來的時候要一半沒毛病,要是對方不干,就乾脆全搶了,荒山野嶺的,乾的還是見不得人的買賣,誰怕誰。
二大爺那個時候下手也黑,一直等到了快半夜的時候,那人出了盜洞後,直接被我二大爺一棍子敲倒在地,這一棍子打的結實,直接給打了一個滿頭鮮血。
不過那人也不是一般人,竟然一個鯉魚打挺起來了,而且身手也不錯,二大爺和當時那人鬥了個旗鼓相當,現在想想,當時要不是二大爺先下手一棍,還真不一定打的過他。
就這樣,兩人打了有一會的功夫,一直打到對方流血過多有些支撐不住了,二大爺才贏了,成功的拿走了人家全部東西。
這換誰也不干啊,那人就一直咬著二大爺的蹤跡不放,一來二去,兩人槓了一個多月,最後,竟然成了好朋友,二大爺將搶到的東西還了一半不說,還搭夥一塊盜墓,甚至還整了一個大墓,在當時盜墓界著實火了一把。
不過,這條道畢竟不是正大光明的道,出事的時候誰也預料不到,一次盜墓,二大爺九死一生的活了出來,還是衛古救了他一命,打那以後,二大爺想了三天三夜,最後金盤洗手不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