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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也看清了眼前這個血人,就是一瞬間,可能讓我終生難忘的一幕,怎麼形容呢,那是一個完全沒有皮的頭,甚至身上,一點皮都沒有,直接就是血肉,臉上,只有一張嘴張著,還有兩個眼睛窟窿露出來。
被我這麼一砸,這個噁心的血人似乎感覺不到疼痛,不過我還是把常林拽到了一邊,那血人繼續朝著我們抓來的時候,身後一聲槍響,直接在血人的腦袋上開了花。
同時,我聽到了一個聲音:“高隊,趕緊過來,我艹,這是什麼怪物!”
是錢立軍的聲音,身後還有老陳的聲音響起:“還在動彈!”
沒錯,這血人腦袋上中了一槍後,嘶吼了一聲,雖然沒有朝著我們繼續爬來,但速度依舊不減,朝著一個漆黑的方向跑了過去。
錢立軍是個退伍偵察兵出身,膽子出奇的大,而且身手很好,他問我要不要追,我當然告訴他別追,根本搞不清狀況,追過去萬一出什麼事呢,在看了一眼常林問道:“咋樣,有沒有事”
常林瞪大著眼睛看了我一眼,好像沒緩過神來,隨後說了一句:“沒事”
沒事就好,看樣子這小子是被嚇傻了,我趕緊讓他站起來,好像確實沒什麼事,只是腳踝處有一圈暗紫,可能是那血人手勁太大的緣故,常林像是扭了腳一樣,走路一瘸一拐的。
我們警惕著四周,並沒有什麼聲音,也不知道那血人跑去了哪裡,趁著這個時候,還是趕緊上去才好,就算要搞清楚情況,也要等到增援到了再說。
我隨便看了一眼,這個古墓好像被水浸泡了一樣,到處都是潮濕的,不少的蟲子在裡面四處爬動,還有幾隻老鼠看見手電光到處躲藏。
只是隨便看了一看,好像也沒什麼古物之類的存在,兩邊牆壁上的古燈架上竟然有著暗綠色的蠟燭,可能是受潮了吧,我不太明白,趕緊催促大家上去。
還好,回去的時候並沒有什麼危險,不過這一條墓道上,到處都是血跡,在一個牆邊,我撿到了一把獵槍,改裝過的那種,將長杆獵槍給那鋸子鋸斷了半截,還加裝了個槍管,成了雙連發,在民間很多這種槍。
裡面沒有子彈,附近有不少子彈殼,看樣子發生過槍戰,難道是剛剛那血人,可是另外兩個盜墓賊呢?
我喊了兩嗓子問有沒有人,試圖找到那另外兩個盜墓賊,但並沒有任何聲音回復,我懷疑是凶多吉少,老陳頂著常林先上去了,接著是錢立軍,我最後,就在我要上去的時候,忽然感覺有什麼東西跑了過來,我以為是那血人追了出來,急忙掏出了手槍,雙腿使勁的往上蹬著。
上面拽著我一隻手的於洪,也意識到了有情況,急忙招呼人拉我上去,就在我要出去的時候,我回頭望了一眼,那不是血人,而是一隻狐狸,是的,我沒有看錯,是一隻狐狸,因為沒拿手電,看不出什麼樣子,但隱隱約約的聞到一股極其濃厚的血腥味道。
不過那狐狸好像並沒有攻擊我的意思,只是看了我一眼就跑了,我尋思了一下,只是覺得沒準是一隻普通狐狸而已,這種地方,有一些動物太正常了,畢竟十分暖和,許多動物可能都選在這裡進行冬眠吧。
我上去之後發現,有兩輛麵包車停在了旁邊,原來是其他同事跟上來了,兩個大車燈非常的亮,照著附近十分光亮。
大家紛紛問我什麼情況,我搖了搖頭,只是說看見了一隻狐狸,但是不知為什麼,我總是感覺那隻狐狸不簡單。
因為抓到的那盜墓賊大腿處一直流著血,警車裡面倒是有簡易的急救箱,拿繃帶纏上之後並沒有完全止住血,而且那人精神很反常,似乎受了很大的刺激,我便讓人先把他帶回去再說。
王大發告訴我,縣局的其他同事也跟著趕來,同時還有市局的考古專家和刑警隊的人,就連發協查的平市公安局也要派人過來。
我擔心底下在有什麼危險,就讓人在周圍守著,不要輕舉妄動下去,於洪帶兩個同事開走一輛麵包車壓著抓著的人先去醫院治療。
其他的人都在大坑邊上的麵包車裡坐著,將大燈照著那洞口的方向,沒三人一崗,大家輪流休息,估計天亮的時候,那些領導和同事就都會過來了。
我問他們車是怎麼開過來的,司機卻告訴我,順著路開過來的,常林因為腳受了點傷,而且我們也找到了這裡,用不到他什麼了,便讓他回去休息,但我明明聽他說這裡根本沒有車能過來。
開車的小劉卻說,順著路一路能開過來,只是路不太好走,我問他看沒看見那片荒墳,他卻告訴我沒有看見,我留記號的那地方周圍一個墳都沒有,聽到這裡,我和其他幾個最開始來的同事都露出了震驚的神色,滿臉的不可思議。
那我們昨天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路一樣,記號一樣,但遇到的場景卻截然不同,我琢磨了一下,眼前重要的不是這件事,大不了回去的時候在看一看,如果真的像司機小劉說的,那還真是見鬼了。
就這樣,我們開始輪流休息,每隔一個小時換一班崗,大家都抓緊時間恢復體力,車裡有麵包和水,都湊副著吃了一口,不過想著明天市裡的領導要來,都有些激動睡不著。
到了五點多的時候,天色已經見亮,一輛吉普車開了進來,下來的是吳副局長,聊了一會,我才知道,老吳是來打前站的,我匯報完昨晚的情況後,老吳點了點頭,讚賞了我幾句,說我很穩當,沒有冒然,很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