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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陣子倒是通了電話,語氣頗為神秘,說是有重大發現,是個好消息,我也沒當回事,他告訴我過段日子就回去了,說是要到處走走,找找當年的一些老朋友老夥計聊聊天。
我琢磨了一下,想拿起筆寫個回信,告訴這老教授,東西不在我這,是別人的,但又不知道怎麼去說,感覺是在撒謊。
人家一個教授這麼懇求你,你還撒謊,怎麼說也有點說不過去,後來一琢磨,算了,反正過段日子也要去首都,等去了首都後,親自過去拜訪一下吧,正好我好奇心和興趣也比較強烈,順便打聽一下這東西的來歷。
沒準他知道的比衛古還多呢?不過黃河古祭壇的事情,我肯定不會說出來的,那件事整不好,我算是犯錯誤的,不管怎樣,當時的自己一個退伍軍官,黨員,即將上任的刑警隊長親自跳進了盜洞,怎麼說也不好聽。
想通了這一切後,我將信收了起來,琢磨了一下,拉開抽屜,將那本祭壇里得到的日記本也揣進了兜里。
回到家,收拾收拾行李,給父母打了一個電話,告訴他們要去北京玩玩後,就去了火車站,買了一張明天晚上的車票。
交待了一些工作上的事情後,我就準備出發了,反正現在隊裡也沒什麼重要的案情,這也不是電視劇,一個小縣城哪有那麼多的案件。
上火車之前給六子去了個電話,告訴了他一聲,他顯得比較興奮,告訴我下車站後別亂走,他提前去車站接我。
正文 第25章 當年事
一路坐著火車看著風景,時間過得很快,現在剛過完年,車上的人比較擁擠,托人買了張臥鋪票,一路上沒遭什麼罪。
想到快要見著六子,心裡還是有點激動,快五年沒有聯繫上了,還真是挺想念的,尤其是經歷過那次事後,感覺有一肚子的話要問他。
第二天晚上的事後,火車到了首都,做了整整一天一夜的火車,渾身上下都覺得疲憊,下了火車,出了站台,感覺人山人海,首都確實很大,人生第一次來首都,還有點激動。
到處都充斥著呼喊聲,叫賣聲,有很多人舉著小牌子喊著名字,我估計六子也在找我,來的時候告訴了他下車時間,不過這裡人實在是太多了,到處都很擁擠。
找了一塊人比較稀少的地方,點燃了一顆煙,哈了一口氣,首都的天氣雖然沒有東北那麼冷,但也不暖和,看著周圍的人群,大部分都是來打工的。
一邊看著熱鬧,一邊四處找尋著六子的身影,過了能有半個小時的時間,人群稍微少了一些,但是依舊很多,估計首都車站的人群密度永遠都是這樣,沒辦法,畢竟是首都嘛。
眼睛一掃之下,忽然看見一個身穿黑色棉衣的人特別眼熟,在仔細一看,是六子,這小子樣子變化還挺大的,整個人成熟了不少,一打眼還認不出來他。
這小子手裡拿著個牌子,上面寫著高彬兩個大字,還四處尋找我呢,我悄悄的走到了他的身後,猛地拍住他的肩膀。
六子也夠機靈的,肩膀往下一垂,借著力一轉身,好像是下意識的伸出了自己的右手,不過一回頭看到是我,立馬興奮的叫了起來。
“班長,哈哈哈,想死我了!”
六子使勁的抱住了我,雙手用力的捶著我的後背,我讓他輕點,本來就夠累的,還垂。
夜晚的首都依舊很亮,到處都是路燈,我也沒帶什麼行李,就一個小旅行包,六子把寫我名字的紙牌子一折隨手扔進了垃圾箱內,幫我拎著行李,打了個計程車,說出了一個地名,然後對我說道:
“班長,咱先吃點東西,我工作的地方在郊區,那邊有宿舍,平時在那邊吃住,我請了一周的假,咱倆在京城好好的玩玩,別看我在這邊工作,但很少來市里。”
六子見到我,好像有說不完的話,我問他工作忙不忙,他告訴我:“雖然天下公安是一家,不過我這邊可比你那忙多了,尤其是基層派出所,一天到晚都是事,尤其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沒完沒了的。”
我們兩人閒扯了一會後,計程車就停在了一個小巷中,雖說是個小巷,但人還不少,周邊很多的店鋪。
六子領我進了一家火鍋店後,對我說:“班長,這的火鍋特別正宗”
火鍋上來後,酒也倒滿,大冷天的吃點火鍋渾身都舒服,我吃了一口涮羊肉後,就迫不及待的問六子道:
“當年到底怎麼回事,上次電話里你支支吾吾的也沒說個清楚”
我們吃飯的地方是一個小包間,但只有一個門帘擋著,六子一聽我說話,就好像在怕什麼似的,左右望了望,我笑罵道:
“艹,又不是機密,弄得跟特務接頭是的”
“班長,你不知道,這事啊,不簡單的很,我跟你說,你知道就行了,可別說出去啊”
我見他可能真有難言之隱的樣子,就點了點頭,點了一顆煙,又給他扔了一顆,六子接過去,點燃後,對我說道:
“其實當年的事情,我也記不得了,就記得好多的白衣死屍都活了過來,從河裡向我撲來,我打不過來了,就拉響了手榴彈,後來那個地方忽然震了起來,我就什麼都不知道了,迷迷糊糊的感覺被什麼東西拖下了水,我好像還嗆了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