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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燁看了喬靈棲一眼,氣得趴在了桌子上。
吃你大爺啊吃!老子要睡覺!睡覺!
白燁內心在咆哮,但沒有吼出聲,只是捏著筷子暗自悲傷,早知道他就不喊餓了,應該喊困!
“水餃,肉餡的。”喬靈棲夾了一個水餃,放到白燁的碗裡,就差往他嘴裡送了。
“嗯,我也想睡覺~”
白燁頭也不抬得說,他顯然把“水餃”聽成了“睡覺”。
“吃完再睡!”托起白燁的腦袋,把水餃塞進他的嘴裡。
“嗯,還挺好吃。”白燁閉著眼睛,一邊咀嚼,一邊說。下巴抵在喬靈棲的手心裡,要是喬靈棲放手,他估計就砸進桌子上的醋碗裡了。白燁咽下去,又張開了嘴,眼睛還是閉著的。
“懶死你得了!”
喬靈棲撇著個嘴角,又夾了一個水餃,塞進某人嘴裡,愣是這樣餵了一盤子!白燁在半睡半醒中,迷迷糊糊吃了一大盤水餃,旁邊的付小知看得是目瞪口呆,在一容大廈的時候,他的小白哥可不是這個巨型嬰兒樣兒啊,跨上血樓梯抱起楊瀟瀟的時候很霸氣啊,現在是個什麼鬼!?
付小知搖搖頭,趕緊往嘴裡塞了一個水餃。
初陽更是一臉冷漠,見慣不怪的模樣,盯著電視屏幕默默吃水餃,喬靈棲很滿意他的安靜,就是他吃了十幾盤水餃,這就不太滿意了……
電視台在播放晨間新聞,“昨天除夕之夜,本應該家人相聚的美好時刻,安城一容大廈發生一件意外事故,歌手楊瀟瀟從樓梯上跌落,嚴重摔傷,公司員工已經連夜將她送往醫院,現在正在醫院搶救,生死未卜,期待有好消息……”
白燁的眼睛猛地睜開了,楊瀟瀟?他抬頭看向電視屏幕,照片上的人確實是楊瀟瀟,可是這個新聞是什麼意思?
楊瀟瀟昨天晚上就斷氣了,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搶救啥呢!
“怎麼了?”喬靈棲一邊給白燁擦嘴角,一邊詢問。
“這個人,她其實死了。”白燁指著電視屏幕。
“嗯,咒人不太好。”喬靈棲挑眉。
“誰特麼咒人了!這就是昨天被救護車拉走那位,人體能量都散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喬靈棲往電視屏幕上掃了一眼,又低頭看著白燁,準確地說是盯著白燁。
“你……你看我幹什麼,我又沒膽子殺人。”白燁說得倒是實話。
“你怎麼知道她人體能量散了。”眼睛盯著白燁。
“就是看到她頭頂,藍色……”白燁說著說著自己停了下來,他看向喬靈棲,“我為什麼能看到人飄散的人體能量?”
人在死亡時,殘留在體內的人體能量就會從頭頂飄出,這部分人體能量人類是看不到的,只有魅和捉魅師能看到。被魅強行吸出人體的人體能量肉眼或許能看到,但是自動飄散的人體能量絕對不可能看到!
喬靈棲皺著眉頭,他能確定白燁不是魅,可他是捉魅師嗎?也不像。
白燁揚起拳頭就砸在了喬靈棲身上,“我是不是被你傳染了?我是人啊,捉魅師的法力能傳染麼?”
喬靈棲被他這話給逗笑了,“胡說什麼呢。法力又不是傳染病。”
“也是哦。”白燁撓撓頭。
視線又移動到電視屏幕上,楊瀟瀟還很年輕,才二十六七歲,“可惜了,好好的漂亮妹子。”
付小知去洗手間剛剛回來,只聽到白燁最後一句話,他抬頭看著電視屏幕,自然知道說的是楊瀟瀟,“也許還能救回來,沒事呢。”
“救不是救不回了,昨天就沒有氣息了。”白燁搖搖頭。
“昨天就死了?”付小知驚訝,想到白燁觸碰過楊瀟瀟,沒懷疑白燁的話。
“嗯,”
“人都已經死了,還拿往生者做新聞。”白燁撇嘴,而且明明就不是意外,刀子在台階上,手腕上的傷口明顯是刀划過的,周圍沒有其他人的痕跡,是自殺。
“很正常,公司肯定不會放過藝人的任何價值的。”付小知倒接受得很快。
“可是,明明不是意外,是自殺……”
“你覺得經紀公司會爆出自家藝人自殺嗎?他們又不傻,自然也不想惹禍上身。”付小知臉上有不同於尋常的老道。
“你了解得還不少呢。”白燁看向付小知。
“那是自然,不然怎麼單槍匹馬殺進娛樂圈,藝人只是一個表面光彩的職業罷了。”
“那你還想做藝人?”白燁詫異。
“嗯,總的而言,利還是大於弊的。”付小知笑。
“嚯~厲害了。”白燁舉起大拇指,半調侃的語氣。
送初陽和付小知離開後,白燁窩在沙發里,日常打開手機刷微博,自從開始出名,做上了小網紅,他養成了每天刷微博的“好習慣”。
楊瀟瀟的名字果然掛上了熱搜榜,平時沒有多大名氣的人,現在出過各種歌曲都被扒了出來,白燁點開一首她的原創歌曲,雖然他不懂音樂,聽不出裡面的技巧,但是真的很好聽。
聲線清幽,嗓音讓人無限放鬆。
隨便翻著微博,明明搜的是楊瀟瀟,他怎麼還看到了自己!
熱門微博上,一張模糊的照片,上面那人就是自己,抱著渾身是血的楊瀟瀟,正往外走。
微博正文:楊瀟瀟疑和男友吵架,爭吵中意外摔下樓梯受傷,現在還在醫院手術室,生死未知,其男友正是網絡校糙大賽評選第一名!白燁!
嚯~小編這想像力可以啊!
白燁差點笑出聲,這嘴炮瞎說的能力,比他可強多了,看圖說話能力更是NO.1!
然而白燁的微博還是炸了鍋,剛才沒有仔細看熱搜榜,現在才看到他的名字和楊瀟瀟一塊兒上了熱搜。
白燁還沒來得及看評論呢,就有電話打了過來,一個陌生的手機號。
“餵~”白燁接起電話。
“白燁!楊瀟瀟是怎麼回事!”
尖銳的聲音,差點把白燁的耳膜給震穿,他微微拿開手機,聽得出是江萊的聲音。
“怎麼是你?”
“我問你瀟瀟是怎麼回事!?”
江萊剛剛才得到消息,雖然昨天她也在一容大廈,但是上過台後就匆匆走了,根本沒有去過其他地方,剛剛睡醒看到新聞,就給白燁打了電話,幸虧之前僱傭捉魅師的時候,留過白燁的手機號。
“她……她過世了。”白燁抿著嘴唇。
“什……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她不是在醫院麼?”江萊的聲音中帶著顫抖。
“昨天晚上就斷氣了,我過去的時候,血已經流了一樓梯,她……割了自己的手腕。”
台階之上只有她自己,沒有其他人的混跡,整個過程她也沒有喊叫過,白燁沒有在現場發現其他人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