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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靈棲面無表情，眼睛依舊盯著關譯，旁邊的白燁明顯感覺出喬靈棲的反常，他沒有搭話。
喬靈棲從書架上拿出一個玻璃小瓶子，小瓶子不過拇指大小，放在書本之間，一眼望去，不容易找到，也就只有細心喬靈棲才能發現，白燁根本就沒有上心過。
“你怎麼有這個？”喬靈棲由始至終，都以冷厲的眼神盯著關譯。
關譯的臉上的笑瞬間僵住，眸子驟冷，他盯著喬靈棲，“你又是什麼人？”
“這個藥應該不是你的吧，你從哪裡得來的？”
喬靈棲捏著手中的小瓶子，這個藥品他在白臉叔叔的地下室見過，帶走幾瓶給私家醫院檢測，這是一種針對魅的新型藥品，構造很複雜，有明顯完善過的痕跡，應該是經過很長時間的實驗和研製，效果也不好估計，可以說，喬靈棲對這個藥品一無所知，但是卻有人或者是組織團隊，將這種藥品研發了出來。
“這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關譯黑著一張臉，伸手就去搶小藥瓶，喬靈棲的反應比他要快，小藥瓶在空中劃了一道弧線，又落到了喬靈棲另一隻手上。
劍拔弩張，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旁邊的白燁看著兩人，默默退到喬靈棲旁邊，因為他在空氣中，聞到了一絲魅香，而且這個藥品有掩蓋魅香的效果，這一點兒白燁再清楚不過了。
他給了喬靈棲一個暗示的眼神：我聞到了魅香。
喬靈棲眼睛半眯，將白燁的身體擋在後面，手順勢扶住他的肩膀，手指在上面輕輕滑動，仿佛在說：我知道了，你要小心點。
在氣氛如此緊張之下，關譯緊繃的臉突然漫上了一絲笑，背靠著門板，放鬆的模樣。他朝著喬靈棲伸出手。
“這是朋友給我的藥品，用作實驗研究的，喬先生不經主人的允許，擅自拿別人的東西，不太好吧。”
眼神中透著一絲精明一絲冷，可是臉上還掛著笑。
如果是別人肯定就不好意思，然後把東西還給主人，然而對於根本不給被人留面子，也不給自己找面子的喬靈棲來說，這招顯然不管用。
“不要講廢話，你這個藥品在哪裡得來的，不會和文致景有關係吧？”
文致景？
關譯聽到這個名字，明顯微愣一下，他盯著喬靈棲的眼神，也意味深長起來。他到底是什麼人，怎麼會知道文致景。
“還是說，你這藥根本就是從文致景哪兒得來的？”
不給對方一絲喘息的機會，喬靈棲繼續質問道。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關教授，你再扯皮否認，可就沒意思了。”身後的白燁，及時搭腔。儘管他根本就不知道文致景是誰，可是幫著喬靈棲說，准沒錯。
看著面前一唱一和的兩人，關譯算是明白了，今天他們就是衝著自己來的，他索性也坦然了。
“藥品確實是在文博士手中拿來的，不過這與你和你，沒關係吧？”關譯沒拿正眼瞧兩人。
喬靈棲抿唇，“文致景死了。”
關譯一臉驚愕，喬靈棲冷著張臉，倒是白燁有些莫名其妙，愣怔著看兩人。
卷一 第七十章 一事未解又來一事
文致景就是白臉叔叔。之前一直不知道他的名字，初陽沒有談起過，白燁自然不清楚。
喬靈棲在檢測過那些藥品後，調查了白臉叔叔，才知道他的名字。文致景的資料很複雜，他是留學回來的生物博士，國家級別的生物博士，本來可以去相關部門，既有名又有財，可是他卻在回國之後失蹤了，據說去做違法實驗，但是並沒有相關資料。
於是喬靈棲去了監-獄探望文致景，讓他驚訝的是，文致景在入獄的第二天就死了，警方給了說話是心肌梗塞而死，喬靈棲私下查過，文致景是屍體上全是黑色斑點，明顯的非正常死亡。
“你說文博士死了？”
關譯徹底不淡定了，他與文致景一直有聯繫，藥也是在他那兒拿的，只是聽說他最近遇到點麻煩，也沒有放在心上，沒有想到就這麼死掉了。
“死了，一星期之前，屍體全身黑色斑點。”喬靈棲答道。
“居然是這樣死的。”關譯緊皺著眉頭。
各自沉默著，氣氛突然發生了奇怪的走向，喬靈棲和關譯都在思考著文致景的死，只有白燁一臉茫然。他站得有些累了，趴在喬靈棲肩頭。
“所以，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好好坐下來說話了？”
思緒被拉回來，關譯看著面前的兩人，點點頭。“來客廳吧，我對你們沒有敵意，一直沒有以後也不會有。倒是你們，來到我這兒，似乎有所圖。”
喬靈棲默不作聲，白燁見他不說話，只好插科打諢先開口，推著喬靈棲往外走。
“關教授多慮了，我們也沒有敵意，只是對一些事情稍微有些好奇，就來拜訪教授。”
關譯一邊往客廳走，一邊回頭掃了白燁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說：你當我傻呢，會相信你的鬼話。
好在關譯沒開口，白燁知道對方不相信，也不說破。
小藥瓶被放在桌子的正中央，喬靈棲和白燁坐在這邊沙發上，關譯則坐在對面的單人沙發上。客廳中瀰漫著秋jú的香味，關譯點了一根煙，香菸味摻雜進來，混合的味道有些奇怪，倒不難聞。關譯將煙盒和打火機扔在桌子上，沙發上的兩人並沒有動。
“不來一根？”關譯問，臉上閃過一絲惆悵。
“不必了。”喬靈棲直接拒絕。
關譯沒說話，還沉浸在文致景死去的消息中，急匆匆抽完一根煙後，又點了一根。
喬靈棲並沒有給對方緬懷的時間，他看著桌子上那個小瓶子。“這個藥劑是文致景給你的，你知道文致景是從何而來嗎？”
他對這個藥劑很感興趣。
“藥劑確實我文博士給我的，這一點我沒有說謊，但是我也確實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的。我只管從他手中拿藥，其餘的什麼都不知道。”
關譯說得蠻認真，不像是撒謊，可是喬靈棲卻皺起了眉頭，這顯然不是他想要的答案。
“一個人是不可能做出這麼高質量的藥品，就算是國內屈指可數的高階生物博士也不能，所以文致景也是通過特殊途徑得到這批藥品，他肯把藥品分享給你，就證明你們關係不一般，你沒道理什麼都不知道。”
關譯抬起頭來，對上喬靈棲的眸子，嘴角扯出一絲笑。他承認喬靈棲說得很對，但是他也並不打算把他所知道的，告訴對方。
關譯許久不作聲，喬靈棲的耐性被一點點耗盡，他坐直身體。“你是一隻魅，而我是捉魅師。”
關譯的眉頭果然猛地挑動一下，全身戒備。“你是捉魅師？”
“要不要試試身手？”
喬靈棲拳頭fèng中溢出紅色光芒，靈鼠不知道什麼被他握在了手中。他很少這樣緩慢地跟人談判，一般都是直接列條件，行不行一句話，對於魅來說就更乾脆了，一句話不說就直接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