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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為什麼還會縮回去呢?
我咬著唇,不敢把這個發現跟任何人說,只能把棺材蓋蓋好。聽著一旁幫忙的人說:“沒見過這樣的家屬的。給錢就不管事了。是不是他們兒子?可憐了這孩子,還那麼年輕。”
我看向那邊朱意龍的父母,他們確實如之前我們得到的資料一樣。朱意龍家裡家境優越,父母就他這麼一個獨生兒子。他父母衣著都光鮮,臉上沒什麼表情,他爸爸正在抽著煙,皺著眉。他媽媽正玩著手機。真的就是在玩手機,我都看到屏幕上那鬥地主的畫面了。
我走了過去,輕聲說道:“叔叔阿姨,節哀。”
他媽頭都不抬的說一句:“行了行了,你們都走吧。”
朱意龍的一個同學看不下去了,在那邊吵了起來。用吼的聲音說,朱意龍這兩年來,生病受傷的時候,他父母都沒有來看望過。要不是現在人死了,還真不知道能不能見到他父母。人死了,他爸媽還這幅樣子,這兒子就算是撿來的,也至少裝一下吧。有這樣的父母嗎?
他媽放下了手機,朝著那同學瞪了過去:“你不懂就別說話。那根本就不是我兒子!誰愛哭,誰哭去。”他爸丟下菸頭,扯扯他媽的衣角,可是他媽根本就不理會他,繼續說道,“反正我是不會哭的。我兒子早就死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來的傢伙,說不定就是害死我兒子的兇手。他死了我高興著呢!”
我的心裡緊了一下,這裡面我們好像漏掉了什麼信息。
吵吵嚷嚷中,江黎辰也到了。他的目不斜視的走向棺材,跟我一樣,先研究那棺材。在這邊還吵著的時候,就看到他跟那邊負責喪事的人交流著。然後車子開過來了,那些人拿著一袋子東西來,往棺材裡撒了不少,才封了棺材,運上車的。
這邊要拉走了,朱意龍的同學當然會跟著過去。朱意龍的媽媽堅持不去,但是他爸還是過去了,畢竟是家長,那邊的手續也要他簽字的。他媽拽著那紅紅的指甲,扭著腰,走回車子上。在上車前,江黎辰就一隻手壓在車門上,對她笑道:“小姐,我們都認識那個不是你兒子的兒子,那是不是能一起吃個飯?”
我艹!他又在放射他的魅力了!
江毅東跟在我身後,低聲說:“你男人夠騷的。這種地方都能勾搭有夫之婦。”
我挽上江毅東的胳膊,對他笑笑:“現在你是我男朋友了,江少。”
江毅東瞪大著眼睛驚訝地看著我,在看看江黎辰:“你們兩果真是一對!”
第二百六十四章 三方勢力清晰化
半個小時後,我們兩輛車子回到了市區。江黎辰選擇了一個很偏僻的農家山莊,我們就坐在山莊裡綠幽幽的人工河旁,要了些新鮮摘下的水果,看著江黎辰對一個四五十的老女人聊騷。
我就算心裡已經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生氣了。但是也會發毛,噁心的那種發毛。
江黎辰問她,對兒子為什麼就這麼冷淡?
女人輕蔑的笑著:"我已經說過了,那根本不是我兒子。我自己生的是什麼樣的我當然清楚。"
"他原來出過車禍?"
"對,我兒子車禍的時候就已經死了,我不知道那個是怎麼來的,反正我確定他不是我兒子。"
"那在你兒子出車禍的時候,有沒有什麼人去找過他。"
女人上下打量著江黎辰,好一會兒之後才說:"帥哥,我兒子住院的時候,只有你一個外人去找過他。那時候來看望我兒子的人很多,有同學有親戚,只有你一個是我不認識的。我的兒子去了哪,我想你比我清楚。"
"我?"江黎辰反問著。
江黎辰有個小的習慣性動作,在面對一大堆水果的時候,他會選擇蘋果。而他拿到蘋果不會吃,而是會在手裡不停的轉,時不時放到鼻子下聞。那是他的特殊進食方式。而女人伸過手來,把他放在鼻子下的蘋果,抓住了。這個動作他的手也碰到了江黎辰的唇。
我的心裡暗罵了一句:發騷!
江黎辰還是很平靜的把蘋果交給了她:"那之後呢?有沒有什麼特別的人在找過你兒子。"
"最後我都已經知道他不是我兒子了,根本就不會去過問他這個陌生人。不過我知道他經常跟你在一起。為了這種問題,你還把我約出來?是什麼意思呢?你應該是別有目的吧。"這聽著是咄咄逼人的問句,但是女人拿著蘋果的手都已經貼到了江黎辰的臉上。這意思一下就變了。
江黎辰站起身來就往外走:"我去結帳這些水果你打包回家吧,新鮮的水果應該很養顏。"
他要走,我們當然也跟著走了,我可沒有錯過那女人臉上崩掉的表情。
在回家的路上,我的手機里收到了好幾條簡訊。這是我們領導發來的,問我到底去哪了,怎麼沒有聽課。現在都在發學分證了,找不到我人。該死的!當老師的還有一個繼續教育。每年的聽課呀,上課呀,都要求要有一定的分數。我在車子上趕緊給我們領導打電話,說盡了好話,讓她先幫我領學分證。
解決完這些事情,我們也回到了碧水園。江毅東一進門就拉開我們的冰箱,看看有什麼吃的。當然,最後做飯的不是他是江黎辰那個火頭兵。
吃飯的時候,江毅東大口吃著邊發表著他的言論。
朱意龍在幾年前車禍的時候,就已經被4號找到了。4號利用某種,方法讓他繼續活下來,但是他跟4號之間達成了共識,幫4號做事。這也就是4號頂著江黎辰的臉,卻沒有找江家的原因,他已經有幫手了。四號畢竟也是個老古董,他要在這個社會上好好的生活下來,並且利用資源,肯定要藉助於朱意龍。
"就是不知道他給了什麼好處給朱意龍。"他問著。
"秦花種子。朱意龍的身體裡出現了這個。而它在生長中應該出了錯誤,才會導致了現在的狀態。"秦花要是正確種下的話應該是像我這樣,身體漸漸的植物化。而不是肚子裡有著花藤在扭動。咦,不想了,好噁心,還在吃飯呢。
江黎辰皺皺眉,捏緊手中的蘋果:"那份被翻譯過來的帛書,應該是他們那邊先得到比我們還早。帛書里有很多關於秦花的記錄。四號那邊不應該會出現這麼大的問題。除非在根本沒有拿到那份帛書的翻譯。他也提到過他跟組織的分裂,要是我沒有估計錯的話,帛書的翻譯應該是在組織的手裡,而不是在4號那。"
江黎辰乾脆放下蘋果,起身走到吧檯那,我匆匆吃了幾口,也湊了過去。
吧檯前,他在一張白紙上,已經畫出了很多的關鍵詞和相互之間的聯繫。
現在我們已經明確知道的事例,分成了三組。我們是一邊,4號是另一邊,組織是第三邊,還有一個外國勢力是被歸到了組織的背後。
我們手裡因為江黎辰的關係已經成功的把秦花種植出來了。我就是那個成功的實驗品。
4號那邊的實驗品,朱意龍已經出事死掉了。也就是說,4號那邊是沒有帛書的翻譯。他還試圖控制幾百年來作為組織接頭的一個地點,尋找別的實驗品。從我們已知的情況來看,他手裡應該還有種子。
組織那邊肯定有帛書的翻譯。而且,他們那邊還有一個撲殺令。要求撲殺所有跟秦花行動有關的人。
江黎辰對著這三邊關係想了好久,說:"組織那邊出現了叛徒,這個叛徒也想繼續秦花行動的實驗,占為己有。但是他沒有種子,他們不能做實驗,沒有成功的實驗,就不可能用秦花換錢。所以他在收到撲殺令之後,並沒有直接對我們所有人下手。要不,你和朱意龍的戰鬥力也活不到現在。對方是誰?他肯定在暗處觀察我們。而且我多次放出信息,秦花在那個村子出現。他卻沒有出現過。"
"說不定那是很多年前的事情,時間太久,他已經老死了呢?"
江黎辰盯著那張紙思考了好一會兒才說:"他肯定沒有死,他在等待機會拿到種子。真是前他肯定會完成,組織給他的任務,把我們全部撲殺。我們還活著,就是他活著的表現。"
江毅東端著個碗一邊走過來一邊說:"好不容易等到這個四號,又說後面還有一個。這件事情都幾十年上百年了,有完沒完呢?"
"有利益就會有人追逐,千年不變的原則。"
"這裡有個說不通的地方。"我打斷了他們的話,"如果這個組織的人,他是想拿到種子,那他殺了朱意龍幹嘛?朱意龍都直接被火化了,燒成灰了,什麼都沒了。"
江毅東趕緊放下碗,拍拍我們倆:"快走!"
我們上了江毅東的車子,他在車子上告訴我們,如果對方真的是想要朱意龍身上的秦花種子,那就還有機會。火葬場裡的貓膩,他也是這幾年認識了幾個有相關的官員,喝酒聊天的時候聽說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