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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不喜歡有意義嗎?你已經是我老婆了。”
“那你喜歡嗎?”
“喜不喜歡有意義嗎?你已經是我老婆了。”
“你是複讀機嗎?”
“複讀機?”
“就是會一句話重複很多遍的機器。江黎辰,你到底喜不喜歡我?”
“你是我老婆。不管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站在你這邊。”
“為什麼不直接回答你喜歡我呢?還是說,你根本就不喜歡我,我只是你找到的合適的花盆。”他看著我,我繼續說道,“算了這麼難的問題,估計你是不會理解的。我們來題簡單的。你說不管發生什麼事情,你都會站在我這邊。那好,你現在大聲點說,我喜歡你,就這四個字。”
他眼中帶著疑惑看著我。“你說啊,說了,就是站在我這邊了。站在我這邊不是用嘴巴說說的,而是用做出來的。說吧,你喜歡我。”
江黎辰還是猶豫了一會,才說道:“好,我喜歡你,銀湘婷。”
我得意的笑著,站在他身旁,指指他:“他喜歡我,看來我也不是沒人喜歡的女人。胡小姐,你才是那個沒人喜歡,內分泌失調的那個。好了,你來是有事情跟他說的吧。你們說吧,我在院子裡看星星。”
我扯走了江黎辰手中我的手機,就的嘚瑟的走出了房間。我就是看好了胡珊珊洗好澡出來的時間,故意這麼做的。在我走出房間的時候,還在胡珊珊身旁停了一下,然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上輩子是他的任務目標,他這人特壞。就是專門負責勾引你,然後完事了,沒利用價值了,就親手殺了你,讓你死在他的懷裡。當然,後來出了點事,他先死了。”說完,我走出了屋子。身後傳來了江黎辰的笑聲。他覺得好笑呢!這是女人之間的戰爭,他不懂!
我拎著一把椅子,坐在堂屋前的台階上,看著手機。怎麼可能真的去看星星呢,手機多可愛啊。現在我們這年紀的人,都是離開手機會死星人。我把手機里那些帖子,朋友圈,微信全都掃一遍,看看對於那樓的消息回復。還是有有價值的信息的。
例如,有個男人回覆說,他家就在那樓的附近。那樓好幾年前就被堆到重建了。那些年,為了發展城建,也沒人會提出什麼保護文物的思想,推倒了很多這樣有價值的房子。不過他說,我說的那房子根本就不住人,那是一座軍閥的辦公室。他也是小時候聽他爺爺說的。
也有人回覆說,那樓被拆了,整個南華路都被拆了重建。具體是哪,他也不知道。不過聽說南華路的改造工程有些豆腐渣工程和爛尾工程,到現在那改名叫小南路的地方,都還到處是工地,根本就不像是城區。
又有人跟帖了,說他們家就在小南路上。聽說小南路有幾個地方挺邪門的。新建的房子,死了好幾個工人,老闆賠錢都賠得跑路了,後來換了個老闆來接手這裡的房子,一樣,開工沒幾天就死人了,現在那裡全是爛尾樓。小南路能住的房子和爛尾的房子是五五分的。
我心裡對胡珊珊更沒什麼好感了。她跑這麼遠來,說的這些,說不定都是她從網上看到別人的回帖,過來重複一遍而已。有意思嗎?
江黎辰出了房間,說:“胡珊珊今晚上就睡對面房間。我明天送她去市里。銀湘婷,回來!”
我拍拍屁股,對著胡珊珊抿唇一笑,從她身邊走過,那得意勁別說了。
江黎辰也不是什麼好主人,看著我進了房間直接關了房門。對面房間床上用品還是很充足的,只要她不起什麼壞心思,今晚也能好好睡一覺。而房間中,我卻不可能好好睡覺了,江黎辰要懲罰我!
白燈籠點在床頭,漆黑中,只有這張床,就像船一樣,飄在根本就看不到的海洋中。我被花藤綁在床上,江黎辰的影都沒有,只有那花藤一點點的鑽在我的身體中。
他的聲音在我腦海里迴旋著:“很得意?就那麼在乎胡珊珊?”
“在乎,就是在乎。”我氣息不穩,說話聲音也不穩定,“她是你以前的女朋友。”
“只是任務目標。”
“你會跟任務目標談戀愛的。”
“你就拿這些跟她炫耀?”
“對!媽的!你別這麼折磨人!要來就狠狠來,我受不了了。”我在床上扭動著身體,手腕腳腕卻被花藤束縛著。
身上的感覺猛地改變,他出現在我上方,狠狠盯著我:“像你這麼喜歡妒忌,還胡亂瞎猜瞎妒忌的女人,在那個年代根本就不會有人敢娶你。”
“這種話你說多少次了。反正我現在已經有人娶了。你看不下去,離婚好了。記住,是我踹了你。我就這樣。嗯,江黎辰,別這樣。好奇怪。”老天,他的話不是說討厭我嗎?為什麼現在還要在我身上玩新花樣。
他的大手捧起我的臉:“記住,銀湘婷,你是我老婆,我永遠站在你這邊。而且,我一點也不討厭這樣的你。”他又對我笑了,就跟剛才的笑聲一樣。
在最後的那一時刻,我清晰地聽到,他在我耳邊低聲叫了一聲:“銀湘婷,你是我的女人。”
我再一次被他弄昏倒了。
第二天醒來,都已經快到早讀的時間了。用最快的速度洗漱換衣服,拿著兩個煮好的土雞蛋,拎著江黎辰幫我熱好的牛奶,就朝著學校跑去。
身體上已經好了很多,還有感覺,但是不影響活動。還好,他留在我身上的味道是花蜜的香甜,並不是男人的那種味道。還能把早上醒來洗澡的時間省出來了。
趕時間呢,我也沒有顧及到胡珊珊。唯一的印象就是,她看著我拿著早餐就跑的時候,有多吃驚。江黎辰啊,江參謀,江大少爺,江特務,竟然會圍著圍裙給我做早餐。
傍晚,還以為江黎辰又失蹤的時候,他竟然來到了學校來來打球。那個手臂受傷的男生還在醫院裡呢,其他人也趕著放學回家,沒多久就變成了他一個人在那投籃玩了。
我靠在籃球架下看著他,跟他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
他說,胡珊珊告訴他,那樓早就拆了。但是樓下還有個地下室,當初拆樓的時候,不知道為什麼被保留了下來。她知道地下室的入口,她也在尋找著一些事情的答案,她可以跟我們一起行動。
我一聲“切”,說:“她是想跟著我們行動,好找機會背後捅刀子吧。你信她?”
第九十九章 女娃子懂什麼
“胡珊珊,我接觸過幾次,她的很多表現都是矛盾的。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操控著她。就是不確定,哪個才是她本來的面目。但是不管是哪個,我們都要去嘗試一下。是她的本心,就當是認識她這個朋友,是操控她的人,我們就要順著她的線找到這個幕後的人。”
我撇撇嘴:“怎麼這麼複雜。”要不是他說,我怎麼都不會想到胡珊珊身後還有人的。而且胡珊珊前後有矛盾,這個,反正我的感覺不到的。
天黑了,回到老房子裡,胡珊珊當然不在了。我是把那房間裡的床上用品,都丟到洗衣機里去了。對於我的這些小細節,小舉動,江黎辰也沒有什麼反感的就是站在屋門前,臉上帶著笑的看著我。
這個星期,那個男生終於出院了。但是問題也來了,他是打球的時候受傷的,還是代表學校去打球的。那就算是工傷,這個學校要負責的。雖然說孩子一開學的時候,都會買保險,但是不管是保險還是中心校給出的報銷,都是先治療,治療結束之後,才拿著發票去報銷的。但是一開始的醫藥費都是學校在支付。他們家裡都沒出一分錢。現在出院了,他們家裡人辦的出院,拿了發票,直接就去了縣裡的保險公司,把錢報出來之後,又去了中心校要錢。反正他們家裡人的觀點就是,孩子為學校傷的,學校出錢醫。報銷的錢也歸他們家裡。這還不算,就連照顧孩子的誤工費,伙食費,也都要高價。這還不算!在山村里,這種骨傷,都是醫院裡出院之後,會跟一些村裡的赤腳醫生要糙藥來覆著,或者是洗著。這也是一筆錢,而且這筆錢是沒有發票不能報銷的。
一時間,中心校頭大了,這筆錢說是我們小學出,其實,也是中心校的帳。中心校的領導都專門開門下來說過這事。要這麼給錢法還了得。他們一家人在家什麼也不做,就打麻將,現在還要收一天五百的誤工費。農民工做一天苦力才一百五呢。
周四下午,老校長就叫上全校老師和村委的人一起去了那孩子家,說是慰問孩子,其實就是來商量這件事的。
一開始還能說些場面上的話,幾分鐘之後,兩邊就吵起來了。我甚至聽不懂他們吵什麼。我就說我不來了的,反正也聽不懂他們說什麼。但是老校長就是要讓我來,我就是來站個人場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