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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餓死,還是想像吸血鬼一樣?我還以為比起吸血鬼,你更願意接受這樣的方式。”
“我,我咬斷它,就有血了!”
他捏著我的下巴,力氣稍大,讓我抬頭看著他:“你敢試試?”
“我,我,我就敢!”被他看得有些心虛。
“不喜歡這種餵飽的方式,我還有很多種。我可以一種種慢慢在你身上嘗試,不過我還是覺得這種方式對於普通人來說,比較容易接受。”
“容易接受你個頭!”
“是啊,接受我的另一個頭。銀湘婷,想好了,餓死,還是讓我一種種嘗試。當然為了你肚子裡的東西,我還不打算讓你餓死。”他低著頭看著我,捏著我的下巴好痛。我有種要哭的感覺,咬咬唇,很堅決的說道:“不,我不要!什麼都不要!餓死算了。”
他放手,也推開了我,讓我跌在地上。“銀湘婷,戒毒沒這麼容易。”
我從地上爬起來,對著他的小腿就踢了一腳。他反應很快的抬腳避開了,瞪著我,卻也沒有說話。
我回到床上,狠狠瞪著他:“你今晚最好別睡我身旁,要不你睡著了,我控制不住,咬死你。”
“等你有那本事吧。”他又轉回了電腦那邊。我的心裡說不上是失落還是怎麼著,反正就是很不是滋味。
時間一分分過去了,餓的感覺,越來越明顯,漸漸的我對周圍的感知也下降的,只有一個念頭吃東西,我需要吃東西。這種餓,燒心燒肺的,我還冒出了一個念頭,死了都比這樣好受吧。
看看江黎辰,他還坐在電腦前。他的身體裡,有著我需要的食物。
我哭了,這種感覺讓我很害怕。我這都哭出聲來了,江黎辰也一點反應也沒有。
“江黎辰?”我的聲音帶著一種特別的沙啞。
第七十章 花蜜而已
吸毒上癮估計也就是這種感覺了。渾身都在叫囂著,我要喝血。四周的東西都開始開始變得模糊,只有他,在我眼中成了食物。我蜷縮著自己,不願意讓自己當怪物,當鬼。但是那種感覺根本就控制不住。
終於,我還是撲了過去。我覺得我的速度已經很快了。他卻及時準確的抱住了我。我的牙在他的脖子上咬了幾下,很努力地去咬他,幾乎是下了死力氣去咬他。但是卻要不破一點皮。
看著他脖子上,紅都沒有紅一點,我摸著他的脖子,就像餓急了,看到商場裡的大雞腿,很想吃,但是咬下去卻是塑料做成的。
江黎辰低低的笑聲在我耳邊傳來,拉著我的手往下:“自己吸出來就能吃到了。”
我已經不能去思考,跪在他面前,開始動作。他的身上,特別是那地方,帶著很濃的花香。花朵就是植物的"生殖器"嘛。甜蜜的,帶著花的清香和花蕊的清甜。飢餓的感覺終於緩解了,我的意識也漸漸回來了。
額頭上好脹,好像有什麼東西探進了我的傷口裡,在我的身體中。只是這種感覺,剛才被飢餓感和吃到東西的幸福感給壓住了。現在緩解下來,脹的感覺很明顯。在我意識到有東西進入我的傷口之後,那東西快速退出,最後我清晰的感覺到江黎辰扣在我腦袋上,狠狠下去我的頭的那隻手,拇指正好壓在我額前的十字傷口上。
他的手離開,我的傷口也不再脹痛。他在我耳邊低聲說道:“這點就滿足了?還有更多更好吃的呢。用力吸。”
我含糊的罵了一句:“變態!”
他壓下我的頭,占據了主動。等我跌坐在地上,跟他分開的時候,他還不肯放過我。手指頭沾著我嘴角的東西,送到我嘴裡:“別浪費。這些東西營養很高。”
我狠狠打開他的手:“哼!你個死變態!我去刷牙!”我衝出了房間,他在房間裡喊著:“花蜜而已。蜜蜂最愛吃的,也沒見蜜蜂天天刷牙。”
晚上的山村,很冷。我一個人站在院子裡,拿著個大口盅認認真真的刷牙,還狠狠瞪著石臼里的那棵小花。花蜜?!花蜜?!去他媽的花蜜?!最後一口水噗在了那棵小花上,對它說道:“以後我吃你!”
我回到房間,已經打定主意,不理江黎辰了。真想不到他這種老古董竟然也會這個!也是,他以前是特務,聲色犬馬,會的東西很多很雜。
我氣呼呼的躺回床上,開始睡覺的時候,他坐在桌子旁寫著信,我都看到他拿著筆了,寫出來的還是那種沒有字跡的信。也不知道他到底在聯繫誰。
“這次餵飽你,應該可以堅持兩天吧。我明天傍晚出去一趟,辦點事。後天晚上回來。要是餓了,可別出去襲擊人,真被當妖怪抓起來,我也救不了你。給我打電話,我也會儘快回來的。”
“放心,我餓了,會把院子裡那個會流血的小花生嚼了。”都是氣的!我很害怕自己變成這個樣子,但是更害怕那種往他身上撲,不顧一切的吸吮的自己。
第二天一早,我起來晚了。江黎辰已經不見了,應該是躲陽光去了。
吃著越來越覺得沒什麼味道的煎雞蛋,就去了學校。那卓老師的課,真不怎麼樣。可以算是一塌糊塗。雖然我也沒有什麼教學經驗,但是我能確定,他在他們班上絕對是成績最差的那個。而且我們學校作為省級第一的師範,每年都會有見習,就是去到小學裡跟班看著。很多事情就算自己沒做過,也見過很多次了。卓老師是壓根就不知道小學上課是怎麼回事!成績差,理論差,他們之前是連見習都沒有安排過嗎?那感覺,就連上了幾十年書,上課就一腳踩在講台上,拿著本課本照讀一遍的廖老都不如。
一年級的生字,他自己都還y-i-yi。下課之後,我問道:“卓老師,你是體育專業的嗎?要不,以後語數課我上,你就上個體育課就行。放心,我會幫你把實習報告寫得很漂亮的。”
卓老師臉上帶著羞澀,抓抓頭,說:“也行,這種東西我基本上都忘記光了。”
我心裡真tm的呵呵了。就他這樣的怎麼混到畢業的。考普通話的時候,拼音都不過關,怎麼去理解翹舌音和平舌音,怎麼去理解兒化音?再說,他普通話說得也不太好,感覺著二乙都困難。他這樣的就算畢業了,也不一定能辦下教師資格證。
為了我們班小朋友的啟蒙教學,為了他們以後走出這個不講理的山村的第一步,我還是任勞任怨的上了語數。卓老師的出現,讓我多出了不少改作業的時間。
在學生大課間的時候,我們還是在操場邊上看著卓老師帶著孩子們玩耍。我的耳邊不時有著“嗡嗡”的聲音,回頭揮揮手,趕走那隻蜜蜂。
廖老師捧著個大搪瓷杯,站在我身旁說:“這城市裡來的小姑娘,跟我們這的人就是不一樣啊。香!蜜蜂都來找你了。銀老師,你用什麼香皂呢?這麼厲害?我去街上也給我閨女買一塊。”
這下尷尬了。那蜜蜂在我耳邊嗡嗡嗡的時候,我就想到了昨晚的花蜜。我身上的味道就跟當初江黎辰在我身上布下結界一樣,渾身上下全是這種花香。短時間內根本就散不去。我尷尬地笑著說:“我洗髮水的味道。三百多一瓶。”
“哦,那算了,我們村上的人,用不起。香有什麼好的,蜜蜂都跟著你了。小心一會別讓蜜蜂群都追過來。”
我的笑,好苦!
江黎辰不在的晚上,好漫長。雖然我自己做飯做菜,花了很多時間,但是還是早早坐在床上發呆,不知道要做什麼了。想跟小顏聊聊天,她又不回話,也不知道在幹嘛。看看同學群里,大家還在討論著張晶的事情,我都不敢去看,就怕想到那晚上的恐怖。
干坐著,胡思亂想著,就想到了昨晚瘋狂的進食行為。我捂著一張發燙的臉,拍拍:“別想了,別想了。不就是那樣嘛,關起門來兩個人的事情,你情我願怎麼都不過分。”
額頭上的傷,讓我想到了昨晚的一些細節。昨晚是太專注於羞憤了,沒有去注意傷口。那時候江黎辰的拇指就壓在我的傷口上。天氣熱,晚上睡覺我的傷口都不會包上的。那額上的撞傷已經好了很多,結痂了,顏色很暗。但是那十字的傷口,還是鮮紅的顏色。昨晚江黎辰就是壓在十字傷口上。傷口很脹,就好像有什麼東西擠進去了。
江黎辰本身就是木系自帶空間系統的老屍花妖,他的手指能異化出藤蔓,他是讓藤蔓從我的傷口裡進去?不知道是不是,不過我相信,在我意識模糊的時候,他確實有讓東西探進我的傷口中。
原來昨晚上,他故意這麼晾著我,故意讓我用那姿勢,就是為了用他的藤蔓進我的傷口裡看看情況的。也不知道他有沒有抓出我身體裡的東西。他說他明晚趕回來,我餓了給他打電話,意思就是說,他沒有抓出我身體裡的東西。那他這些就是去想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