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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讓人感動的一段話,也分析得頭頭是道。但是我更注意的是他說的最後一句,我身體的異常。也就是說他猜到了江黎辰用我做實驗,猜到了我是花盆。在他們的實驗已經死了好幾個人的情況下,我還活著,我就很有利用價值了。這麼看來,我死不了。只是被利用而已。
看著我沒有回答,他繼續說道:“為什麼非要是他?我跟他一模一樣?從裡到外都是一樣的。為什麼不接受我?成為別人的替代品,也是歷史的需要,我也是被人控制的那個。湘婷,成為我女朋友吧。我的血可以都給你。”
“江黎辰說過,”我說,“你們的專業課程里,有專門追求女生的課程。你是在實驗你那些學習到的知識的可行性嗎?你再不去止血,你就真的要死了。”
四號看著我的目光帶著驚訝,估計是想不到,我竟然沒有上當吧。我操!江黎辰那傢伙,在我面前晃悠了大半年,我對他都沒有百分百相信,憑什麼相信這個只見過幾次的男人。
四號轉身離開,果然把我鎖在了這荒廢的屋子裡。
落鎖的聲音,讓我心都涼了。我跑到窗子前往外看。這窗子都被人用木條釘死了,不過畢竟的年久失修,還能看到一點fèng隙。
我看到外面的車子旁,還停著一輛車子,那車子是常見的白色小車,看不到車牌,也看不到全車的造型,估計不出來是什麼車,開車的人也沒看到。但是可以肯定,剛才我們這發生的一切,都有人在觀察著。
四號走到白色小車前說了幾句話,就上他自己的車子離開了。看著他一走,我趕緊拍著窗子喊:“喂喂,外面的人,救命啊!求求你救我出去。我還年輕漂亮,我不要一輩子老死在這裡。求求你放我出去,我會讓我媽給你很多錢的。”
沒反應?!不是大英雄救美女的情結,也不是為了錢皆有可能的情結。我猶豫了一下,喊道:“親,救命啊,我以身相許!”
白色車子轉了頭,開走了。整個過程,我還是沒有看清楚車子裡的人。但是看到了車子後面擋風玻璃里放著的一個慘白的鬼面具。那是面具的人,四號果然跟面具的人是一夥的。
所有人都走了,我現在真成了喊破嗓子也不會有人來救。我靠在那窗子邊上,想著剛才一路上來的路線,還有四周的情況,推測這裡的地點。
可是我還是想到了那些血,摳著自己的喉嚨,想要吐出來,我堅決不當吸血鬼。但是已經晚了,果子已經吸收了那些血里的營養,我吐出來的只有自己的酸水而已。
難道真沒救了?我靠著牆緩緩坐下,越想越害怕,低低哭了起來,然後就是放聲大哭。等我哭夠了,哭得身體缺水了,才恢復了理智,想著我要怎麼逃走。
我肯定不能在這裡坐以待斃。雖然四號現在不會殺了我,但是不保證他們弄不懂秦花的情況,就把我開膛破肚來研究研究。
那時候就是比死還慘的下場了。
“江黎辰!我c你媽!”我低聲罵了一句。如果不是他擅自用勾引的方式去對待師姐套情報的話,我也不會跟他鬧矛盾。不鬧矛盾我們在一起的時間就會更多,四號也不會有機會這麼把我帶出來。
不知道是不是鴨子效應,我心裡還是更偏向於江黎辰三號。四號說他是叛徒,身上有叛國罪,他的一切都是演戲給我看的。但是四號也沒有否認過三號的死,既然他是死了,再以花妖形式活過來的人,他肯定是去過城隍那報到的。如果真的是叛國罪的話,城隍那邊還會給他面子嗎?他那張身份證可是很牛逼的東西。
江黎辰一二三四號,就算所有一切都是一模一樣的,但是在城隍那,功過的統計,是不會錯的。
“江黎辰,等我去把你從師姐的床上拽下來,我要帶著相機,來個九連拍,把你的床照都發網上去。讓你成網紅!”
我站了起來,退後幾步,看著那窗子,做了好幾個深呼吸之後,猛的抬腳就朝著窗子上那釘起來的木條踢去。
小學時候,我還真的能踢斷一塊小木板呢。這麼多年沒好好練了,現在完全就是靠著求生的本能,用了全身力氣去踢這一腳。
沒想到,上天保佑我,那木條真的折了。那就是有希望!活動活動腳,不上了一腳,同時大聲喊:“哈!”“咔擦”那木條真是斷開了。我的腳,好痛!太久不練了,不過估計也沒什麼事。
兩隻手抓著那斷開的木條,拽拽,使勁拽,再扭扭,用身體帶著它扭,三四分鐘之後,木條被我撬開了,窗子被我補了一腳,踹開的。外面一片漆黑,雖然能看到不遠處那些房子裡的燈光,但是這房子距離那邊還是有點距離的。
我爬出了房子,深一腳淺一腳的靠著記憶,朝著路邊走去。
我沒敢在那附近停留,不停地走,還警惕的看著四周。他們要是在那院子裡,安排下了黑影鬼差的話,說不定幾分鐘之後,他們就的車子就會來堵我的路了。
終於,我走回到了鄉里。就是我上班的那個鄉鎮的街道上。我認出了那條街,認出了中心校門口的那整面的“社會主義核心價值觀”的標語。
在路燈下,我看著自己現在的樣子,腳還有些痛,應該是踢窗子的時候,被折斷的木條刮到了。手上那些細細小小的傷口就更加多。甚至有根木刺,扎進了我的拇指肉里。口渴,嗓子冒煙,嘴唇也因為缺水而開裂了。
整條街上,唯一一家開門的地方就是一個在門口擺著麻將桌的小店。四個人還在打著麻將呢。
我走了過去,摸出褲子口袋裡的六塊錢,那還是今天晚上在村里商店買泡麵,老闆給補的呢。買了一瓶水,喝半瓶,洗手洗臉半瓶,然後走向鄉里的衛生院。
我不自虐!我要看醫生!
第二百一十八章 他為我改變
衛生院裡值班的男醫生問我是怎麼傷的。我說晚上起床尿尿,在柴禾堆旁邊摔傷的。腳上有著刮傷,清洗傷口,上點藥,沒什麼事。最重的就是拇指上的木刺,醫生用鑷子拔出來,還有一截斷在裡面的,用刀劃開來,洗了出來。剩下的就是因為我走回來,累到了。
醫生看著我一點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幾次說:“小傷,這個你隔一天來換一次藥,一個星期就好了。可以回去了。你去結帳吧。”
我傻愣愣的等著,他終於反應過來了:“你沒錢吧?傻子?哪個村的?叫你家裡人來接你?還是通知派出所送你回去?”
“我是學校的老師,醫生,我能辦住院,先在這裡住一晚上,天亮再回去嗎?”
我那樣子,怎麼看也不像老師吧。但是沒辦法,現在只能厚著臉皮用這個來討點好處了。幾番解釋和商量之後,我老師的身份得到了證實,醫生允許我辦住院,現在打上一瓶鹽水,恢復體力。雖然在山村里,我老師的身份沒什麼威望,但是在鄉里,當老師的,特別是女老師,特別是沒有結婚的女老師還是會得到比較多的照顧的。
我特別跟護士商量著,要了一間有人住的病房,就是怕四號來抓人,至少有人能看到我。這個護士我見過,她在剛開學的時候,卻我們學校檢查過我們一年級小朋友的接種證。她小聲的跟我說,跟我同病房的那個老太太是個骨折的,整天不洗澡,兒子媳婦也不幫著擦擦身搞衛生,她身上都臭了。不過鄉里的衛生院總共就這麼四間病房,我要是受不了,再換一間單間的給我。
我對她說著感謝的話,躺在小小的病床上,完全忽略了隔壁床上那個時不時"shenyin"的老太太,直接就睡死了。就連吊針是什麼時候打的,什麼時候抽針的都不知道。醒來的時候,手背上已經用膠布貼著一個棉花棒了。
我揉揉眼睛,看著醫院裡的窗子,慢慢回想昨晚上的事情,真想做一場夢呢。
一轉頭,就看到了床邊上靠著椅子睡著的江毅東,他還睡得死沉死沉的,張著嘴巴都沒合上呢。
隔壁床的家屬,那個女人說:“你醒了。你家裡人今天早上四點多到的,看著你睡著,沒叫你。”
江毅東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我想不通,還是先去了衛生間。不過他來了也好,讓我不用那麼為難了。
等我梳洗好,剛回來病房裡,就看到他從椅子上跳起來,就喊著:“銀湘婷呢?銀湘婷呢?”
“在這呢?”
他看著我,吐口氣:“沒事吧你?我還以為你又不見了呢。”
我坐回床上,對他說:“去給我買點早餐,我沒錢,肚子餓死了。”雖然已經打了鹽水,但是嘴巴里沒點東西吃就是不慡。至於昨晚的人血,已經被我選擇性遺忘了。那種事情,要是還老是記著,那就是自虐。
江毅東洗個臉,買回了早餐。
病房裡,那老太太確實是沒洗澡,臭。她媳婦也忍得住。反正我和江毅東是坐到病房外面的大條凳上吃的小籠包和豆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