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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伸手制住了伊萊向下的動作，“我還什麼都沒說呢。”我說。
伊萊抬頭看著我，開口，聲音低啞得不像話：“不用你答覆，你不承認。”
“什麼啊……”我腦子有點亂，但又模糊地知曉他說這話的意思。
“你喜歡我，你想與我親近，但是你會拒絕我。”在伊萊的眼眸中，我看不出喜樂，更別提解讀他的心情。
我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推著他要他起開，說實話我也不願做這種敗壞興致的事情，但我必須記得博士的囑託。
伊萊沒有乖乖退開，而是將手伸進了我的衣服里，他看著我，像是在告訴我“不管你怎麼想，我都要這麼做。”
“我跟你說過了，做那種事對以後你的恢復不好。”我摸著他的下巴，眯眼，表面淡定從容，實際也蠢蠢欲動。
“我不恢復，就這樣，挺好。”這句話，伊萊一字一頓，說得很認真，然而他不正經的手已經抵達胸口，開始用手指搓捻那個突起的點。
“不行。”我按住了他的手，弓腿想讓他的身軀從我腿間退出去，然而他卻不依不饒地又一次追過來，某個地方，火熱得嚇人。
“你為了幹這種事，連以前的那些都不要了？”我心跳得很快，並且嘗試與他說理，因為我明白，硬拼我是拼不過他的。
“以前？”他此時的眼神讓我嚇了一跳，“在你眼中，以前的那個人，更重要吧。”
我愣了，“你在說什麼？”
“那不是我，”伊萊說，“我不想變成他。”
他是什麼意思？難道說，伊萊現在根本不承認以前的自己？發現他有了這樣的想法，我不寒而慄。
在不同環境下成長，也許真的會造就根本不同的人，這或許也是伊萊的性格與之前相去甚遠的原因。
可我怎麼可能把他們看做兩個人？曾經那個笑容輕慢、玩世不恭的伊萊是真的……我也是為了他的恢復，才到現在這個地步。
“別這麼說，伊萊，你以後會懂的。”我揉了揉他的頭髮，輕聲道。
“你愛我嗎？現在的我。”伊萊俯身在我臉上輕啄數下，問我道。
“我愛你。”我抬頭吻了他的唇，“不過現在你要聽我的話，以後我們才能一直在一起。”
“一直？”伊萊重複了這個詞。
“嗯。”我抱住他，深吸一口氣，“一直在一起。”
我希望那不是我的夢。
那天晚上，伊萊意外地很聽話，我用手幫了他幾次，他喘著氣，看向我的眼神中深藏著溫柔，我想，他應當是幸福的。
他抱著我在我腿’間馳騁，我感覺大腿內側的肉都要被擦出火。
“我什麼時候可以咬你。”伊萊抱著我，咬著我的耳垂，問道。
“要不了多久了。”我轉過頭與他接吻。
……
第二天我與伊萊便回程了，這段時間他很安靜，但臉上總掛著淡淡的笑容，看見他笑，我也想笑了。
我沒想到，一回到家門口，就看見阿雷敏在門外等著我。
“博士，他回來了。”阿雷敏向博士家那邊喊了一聲，而後又看了伊萊一眼，冷哼一聲後，向我走來。
“你來幹嘛？”我語氣是不善的，然而還沒等我把話說完，伊萊的力道就將我扯到了他身後。
阿雷敏看了我一眼，才抬頭看向伊萊，彼時他倆的氣息已經在空氣中水火不容了。
“我找他，你先走好嘛？”阿雷敏說話的語氣很欠扁。
我忍不住想過去將他倆隔開，然而伊萊挾持住我的力道太緊，掙不開，“阿雷敏，你先退後三步。”我對阿雷敏提聲道。
“他要打我，”說著，阿雷敏上前一步，“我為什麼要退步？”
“伊萊你別鬧。”雖然伊萊一句話也不說，但從他散發出的氣息我知道，要是阿雷敏再說一句話，他就要出手了。
“嘿，別在我地盤鬧事兒啊。”博士的制止來得很及時。
兩人撤回信息素，博士讓伊萊隨他去做全身檢查，伊萊轉過頭看了我一眼，才離開。
“嘿，被兩個alpha爭的感覺是不是很好？”伊萊走後，阿雷敏不忘戲謔。
“一點也不好笑，如果可以我希望你退出。”我剜了他一眼，而後坐到了博士家的沙發上。
“沒多少時間了，柯堯。”阿雷敏的語氣竟帶著些雀躍。
“你能不能別說這種寒蟬人的話？”我的拳頭不自覺地攥緊了，怒轉頭看向他。
“實話實說而已。”阿雷敏攤手，笑得沒心沒肺。
他就是這樣，每次若無其事地說出話，一字一句都是在別人的瘡疤上撒鹽，也不知道是為了什麼。
靜默片刻，阿雷敏坐到我身旁不遠處，翹起二郎腿，道：“我手底下還有一個特定名額空著，等你歸隊了，到我這兒來。”
“不用了，到時候坎瑞會幫我的。”我說。
“他？”聞言，阿雷敏輕笑一聲，“那好，到時候再說吧。”
我不知道他是什麼意思，但此時我也實在是沒有與他交談的欲望，所以又閉口不言，這次倒好，他沒有再沒話找話了。
不多時，伊萊和博士從裡面出來了，我連忙跑過去問博士伊萊現在的情況，博士告訴我：“比他剛從那邊回來的時候好多了，看來這幾天他心情不錯……有在做準備吧。”
我愣了片刻，才反應過來博士是什麼意思，只得點頭，一面又在懊惱，博士怎麼在伊萊面前說起這個。
但所幸伊萊並沒有察覺。
當天晚上我早早地安撫伊萊睡下了，等到確定他睡著之後，才偷偷爬起來，敲響了博士那邊的門。
“進來吧。”博士將我帶進了房，此時阿雷敏已經離開了。
“是卡菲爾發來的通知嗎？”深吸一口氣，我問博士道。
博士點頭，“還有那小子的父母也跟我聯繫過，我已經把那小子現在腦內的數據狀況發給他們了……然後我問了一下，關於那小子與你在一起的這段時間的記憶……以及之前你們在一起的所有記憶，他們都決定在那小子被送回帝國後進行強制刪除。”
我的手腳是冰涼的，雖然這是完全在預料之內的答覆，但當我真正聽到後，我的心還是狠狠地沉了下去。
我甩了甩腦袋，強制自己清醒過來，而後對博士說：“博士，幫我聯繫一下卡菲爾吧。”
當屏幕那頭出現卡菲爾那張近三年未見的臉，我的內心不免惆悵起來，三年，回想不過一瞬。
卡菲爾的下巴上有一層淺淺的胡茬兒，鼻樑上架著眼鏡兒，這讓他看起來比我記憶中成熟了不少。
“嘿，柯堯，你看起來老了很多。”從卡菲爾的語調看，他依然把我當熟人，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