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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萊是不是改密碼了?”我問他。
他怔愣了片刻,之後點頭。
好吧,我忍不住苦笑一陣,而後又坐回床上,聽著機門打開又關上的聲音,覺得內心有些淒涼。
要真跟伊萊在一起了,怎麼過日子?他整天像防賊一樣地防著我。但轉念一想,確實,我這情況,也應該被防著。
我沒想到,不一會兒,又有一個新客到我這房裡來了,是個長相粗獷的男性alpha,他拿著一小盒子,看著我的眼神有些微妙。
“又幹嘛?”我問。
“殿下叫我來跟你下帝國軍棋。”
我:“……”所以說伊萊也給我找了個排憂解悶的方法?
打了兩盤棋之後,兩人勉強算熟了,於是我裝作“不經意”地問:“伊……殿下他為什麼不找卡菲爾來陪我啊?”按理說卡菲爾和我跟他都熟啊。
“這個我不知道,但是我跟你說,今天選人的時候,殿下專挑像我這種年齡比較大的alpha來和你玩……感覺在防備……聽說你好像有些花心?”
這把我給氣得,合著我就這麼不值得伊萊信任?“你回去告訴他,老子一輩子就只喜歡他一個了,就算天上掉下再美的人,我也只喜歡他了。”
“……哇!”那夥計半天,這隻發出這個感慨。
那夥計走後,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尋思著早點睡,明天好早點實施跟卡菲爾的計劃。
第二天一大早,被卡菲爾叫醒,“柯堯,快,現在伊萊在中心開會,沒監控你了,走!”
我們用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那個房間,在我們出去的時候,仍有人手持雷射射槍攔著,但見帶我出來的是卡菲爾,就不敢造次。
“殿下叫他去見他。”卡菲爾如是說著,領著我遠離了那個地方。
一路上,我發現此時宇宙飛行部隊都有致地準備離機作戰了,他們穿著統一的制服,也會駕駛同一種戰鬥機。
卡菲爾帶著我拐到廁所,將一件飛行部隊所著裝的衣服從一個隔間裡拿了出來,扔給我,“等會報導,你就是賈堆淵了,知道嗎?”
雖然覺得怪怪的,但我很快換上了軍裝,問起卡菲爾那個真堆淵在哪裡,他說在隔壁廁所門裡。
我有些汗顏,但也無力吐槽了,我順著胸前的標牌找到了這件衣服主人原本在的隊伍,意外發現這隊伍居然是臨時組合的,就算人被調包也認不出來,心中讚許卡菲爾一陣,就隨著部隊登上戰鬥機了。
當初跟王觀訓練的時候,戰鬥機我也學過,內部構造其實與穿梭器很相似,我勉強能駕駛,在隊伍里濫竽充數也不是不行。
當我駕駛著戰鬥機進入到了主要作戰場地,才知道了什麼叫做規模宏大,剛開始我以為阿雷敏跟我說的戰鬥機數量就是這種小型戰鬥機,但此時我才注意到,原來他指的,是戰鬥母艦。
之前我睡的那個地方,是也是帝國的戰鬥母艦之一。
我趕忙藉助剛剛卡菲爾拿給我的光腦,聯繫了阿雷敏。
阿雷敏拒絕通話三次,直到我發訊息告訴他:“我是柯堯。”他才將請求通訊撥了回來。
他看我的眼神有些微妙,其實我也覺得挺尷尬的,畢竟前天晚上發生那種事,但最終我還是說:“我逃出來了。”
“逃出來了?怎麼逃的?”阿雷敏挑眉。
“卡菲爾幫了我。他覺得現在,我和伊萊的確不應該待在一起。”我說。
“明智,”阿雷敏彈了個響指,看上去心情大好,“其實我都已經把交換物準備好了,但現在看來沒必要了。”
“……還有,阿雷敏,我把雲里將軍的光腦留在那邊了。”我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將這話說了出來,其實說出來沒什麼,但我怕阿雷敏看穿我的心思——我想給伊萊留條路。
令人慶幸的是,阿雷敏只是愣了片刻,道:“沒事,重要的是齊奕的光腦,那才是我們聯邦的東西。”
“你的飛機編號是多少,我給下面報個信,等會你就假裝飛進了聯邦戰鬥機中央,他們不會攻擊你,然後你到第三號母艦上來。”
“然後呢?”
“和我會面之後,我們就可以一起對抗帝國了,你可以駕駛機甲戰鬥。”阿雷敏沖我笑了,也不知他的有意還是無心,我竟覺得那笑容有些殘忍。
“我不想參戰。”我說。
“怎麼?不想當聯邦軍人了?”阿雷敏的聲音中帶著些諷刺。
“夠了阿雷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什麼意思。”我有些惱怒,我知道此時不是發脾氣的時候,但還是忍不住。
“你跟他做‘愛的時候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感受?”忽地,他這麼問出了口。
我沒想到他會這麼猝不及防地問出口。
我是考慮過的,但是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什麼用?“你以為我很願意嗎?我巴不得你吧通訊掛斷,你明明可以截止通訊的,為什麼非要……”
“我愛聽你的呻‘吟。”阿雷敏說這話的時候,臉上沒有半點笑意,“你屁‘股‘被‘撞的聲音也好聽,你嗚‘咽的聲音更好聽。”
“去‘死‘吧,阿雷敏。”說著,我掐斷了通訊。
第115章 part.115 鎮靜劑
很快,指揮部的命令下達,當第一架帝國戰鬥機將雷射射線射向聯邦時,我猛搖操作杆,在故意打偏兩顆炮彈後,發現帝國戰鬥機的陣型已經開始改變了。
我趁著這個時候,駕駛著帝國的戰鬥機,衝進了聯邦戰鬥機群中,聯邦的雷射炮射口已經對準了我,但遲遲沒有開炮,我大約知道他們是在確認是不是我,稍稍滯留片刻後,便又一次加大火力,全速前進了。
母艦那邊的防禦依然很嚴密,他們的炮口同樣對著我,我知道他們不會開炮,就開始不急不慌地找阿雷敏所說的第三號母艦了。
這一過程沒有耗費太多時間,我將戰鬥機滑入母艦內部,出了戰鬥機,便有一大群身著聯邦制服的軍人手持雷射射槍向這邊走來。
對於我,他們沒有過多的表示,就不說敬禮,連最平常的點頭都沒有,甚至滿眼的戒備,不過也不奇怪了,我逕自走過他們,直接往阿雷敏所在的指揮艙走去。
一路上可謂是受了不少注目禮,但目光中沒有友好的意味,我在心中苦笑,原來自己豁出性命,不惜十年光陰為聯邦拿回東西,也是這樣不遭人待見嗎?
說實話,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為什麼?
因為單凜,我在心中給了答案,單凜在聯邦軍隊中的地位是不低的,而他們接到了與我們相同的任務,眼見成功,結果中途被截。
這事兒說出來讓聯邦上層都感到臉上無光吧,畢竟已經忘記了十年前給過一支部隊相同的任務,那支部隊當年落難,他們未施以救援,幾年後卻發現那支部隊仍然在試圖完成那項任務……實在是,可笑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