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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軟木膠因為它良好的性能,又往往會被拿來製作拿來助力的東西,比如說……迴旋助力器!
這樣一來,我的思緒一下就貫通了,找到這凳子的靠背處,果然發現一個用來改變形狀的螺塞。
把螺塞拔掉,這椅子就跟忽然抽風了似地,開始變形了。
它原來的模樣果然是一個迴旋助力器!雖然是最古老的那一種,但因為我老喜歡在網上查找古兵器使用方法的原因,我勉強可以聯想到它的使用方法。
為了防止迴旋助力器被高熱合金燒壞,在使用之前,我又一次用冰塊將高熱合金降了溫。
搗鼓一會兒,終於用這助力器費力地將閥門打開了,只聽“啪咔”一聲響起,刺骨的寒風立刻帶著冰碴子扎進了地下室。
我的面部被冰碴子劃了一下,抬起手,抹下來的已經是變為固體的血液。
媽的,這遊戲居然不配適應環境的藥物,這樣的環境,一出去就被凍成冰棍兒了,還談什麼任務?
【系統】您已逃離出生地,下一步任務:離開極寒星球。
系統發出的那一瞬間,我的任務列表就已經多出了一個不能放棄的強制性任務,任務說明欄里的注釋特別駭人:
(任務中,當兩名玩家全部死亡,系統會自動降低任務難度,喚醒玩家繼續任務)
也真夠變態的,我在心中暗暗想道。
將醒來時蓋在身上的被褥改裝了一下,我將它套在了身上,雖然這樣會降低我的行動速度,但是因為給我的初始服裝禦寒程度太低,不這樣做的話,出了地下室我肯定挨不過去。
地下室外部,果然是極厚的冰層以及怎麼也刮不盡的寒風。
我裹在我身體外部的被套在我走了十幾米之後,已經凝為冰殼。
我渾身發抖,看著手臂上的追蹤器,一步一步向我那“搭檔”的所在地走去。
沒有設施也沒有禦寒的衣物,這一路走過去可謂是生不如死,我甚至感覺我時時刻刻都可能倒在這冰地上,變為一貨真價實的“殭屍”(被凍僵了的屍體)。
媽的模擬社會開發公司,做個遊戲簡直能玩兒死人,環境艱苦就算了,居然還不能中途退出,樂趣和刺激現在已經完全變成不堪回首的經歷了,此時我也只能用這樣的方式刺激自己清醒過來。
我完全是靠我的意志完成這段跋涉的,當我遠遠看到那停靠在冰地之上的飛行器時,我的內心是無比激動的。
看通訊器的位置,推測出我那搭檔大約大約也就在那裡面,好,現在可算是趕上那傢伙了。
我用僵硬得幾乎有些舉不起來的手費力地敲著艙門,半天不見反應。
我喘著粗氣等待著,睫毛上都已經凝出了一層冰晶,我渾身都在顫抖,在這外面就像是時時刻刻都在被剮似的,實在是有些撐不住。
當我第三次敲擊艙門而還是無人回應時,我氣急敗壞地打算硬闖進去,結果拿腳一踹,發現這艙門原本沒鎖,只是因為寒冷和凍冰把轉門的零件弄得與外部金屬有些粘連而已。
我原本以為飛行器內部會好一些,至少稍微暖和一些,但當我看見飛行器內部的情況時,我發現我錯了。
機械零件零落而散亂地頹敗在地,機械艙內部角落仍有冰晶凝結著,破損的電路發出滋滋的哀鳴充斥滿整個室內。
我的搭檔低著頭,他的腹部好了很嚴重的傷,他的手置放在那裡,一言不發地微微喘息著。
我那搭檔的情況看上去不太樂觀,在我費力地關上艙門後,我決定先去看看他。
不得不說他的身形讓我感覺有些熟悉,他低著頭,頭髮垂落,微微遮蓋住了他的臉頰,我看不清他的臉,剛開始我還以為他死了。
“不用那麼戒備,任務里只有我們兩個活人。”
熟悉的嗓音讓我一怔,略微不敢相信地低下身,直到他微微抬頭,露出那對極富魅惑性的雙眸,我才確定——
“伊萊,你怎麼在這裡?”
第61章 part.61 取暖
伊萊的神色透過髮絲向我傳來,帶著些許好笑的意味,“我怎麼不能在這裡?”
我心道不是吧,難不成系統給我匹配的搭檔是他?不可能這麼巧吧。
這小子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腹部及手臂都有傷,腹部的傷口雖然被他用手捂住,但邊緣處那駭人的殷紅看了還是叫人觸目驚心,看手臂上也是大面積的淤傷,一看就知道這小子剛剛的遭遇應該比我壞很多。
“你不是挺厲害嗎?怎麼又受這麼重的傷?”我已經數不清這小子受過幾次傷了,雖然我知道現在這麼說他實在是欠揍,但是我這臭嘴就是忍不住要損人兩句。
伊萊沒有正面回答我的問題,而是略微不正經道:“我也奇怪,我人生中為數不多的受傷的情況,居然全被你一個人看光了。”
我心道這小子現在這情況居然還有心情跟我調侃,“喂,”我沖他比劃一下,“你比我先到,你知道怎麼才能離開這個星球嗎?”
伊萊陰森森地看我一眼,語氣變得有些咬牙切齒,“只需要修好這飛行器就可以了。”他說。
“那你現在這情況是怎麼弄的啊?”我看他這狼狽樣,想他現在也狂不起來了。
伊萊看我一陣,而後便向我訴說起他的經歷來:
“出地下室的時候,邊上埋著一拉扯型的炸彈,爆炸之後受了點兒傷,在找這飛行器的時候,半途中遇到了一些動物,搏鬥的時候又受了點兒傷,最後找到這個地方,一開門就有重物砸下來,就又出意外了。”伊萊的語氣有些哀怨,看著我,大約實在傳達“災都被我一個人擋完了”的訊息。
確實,炸藥以及那些意外應該都是遊戲設計者為了提升難度而故意設置的,這是雙人任務,伊萊比我早到早出去也更早受苦,可以說,他一人擋了兩個人的災。
現在他到了飛行器上,我直接來找他,尋找飛行器的任務都省了,可以說什麼事情都讓他一個人干光了,我就是一個坐收漁翁之利的傢伙。
這麼說伊萊確實也不容易,雖然現在他沒有皺眉也不會喊疼,但承受的痛苦也不小。
我的內心還是有那麼一點兒愧疚的。
我嘆了口氣,將原本套在自己身上的被褥披在了他身上,“哎,我們的大皇子受了這麼大的苦,剩下的事情,就讓我一個人做吧。”
伊萊盯著我,不知道心裡在想什麼,半天,他才回一句:“就你?”
臥槽!我忍不住給了他一個腦瓜崩,這小子,能不能不要這麼欠揍!
幾分鐘後,我將飛行器的系統接好,有反應,但是遲遲不能運作,想來是系統內部出了點兒問題,但飛行器內部的網絡系統跟家用的是不一樣的,不久之後,我就陷入了困境。
而且這裡實在是冷得厲害,因為將原本披在自己身上的東西給了伊萊,整個過程中,我都凍得直發抖,手指的屈伸感覺都有些困難,困意也漸漸襲來,我這是在強撐著自己的意識進行維修,這飛行器的內部情況比起外面雖然的確好很多,但這麼長時間下來,肉體也是抗不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