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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說?”我挑了挑眉。
“他是個變’態。”坎瑞說得極其肯定。
我聳了聳肩,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時間流逝得很快,漸漸地,我發現我用網絡搜尋伊萊消息的頻率越來越少了,從以往的早中晚各兩次變成了現在的一天一次。
但我的光腦里不知不覺地存滿了他的照片。每一張都不知看了多少次。
感覺,我與他的關係,就止步與明星與粉絲了。他與我,相隔太遠了。
但是我仍然決定,一年後的聯邦成立假期,我要去帝國跑一趟。
端著“偶像”的照片意’淫久了,便想看真人了,很正常。
不過以正式渠道去帝國,還是有一定難度的,光是那些手續就夠我辦的,再者……我還是個帝國通緝逃犯呢。
……
一次偶然,我與阿雷敏在軍區面對面撞上了。
我向他行了軍禮,而他卻直接說:“等我病好了,可以跟你結婚嗎?”
“……你今天沒吃藥吧。”我說。
“我已經準備進入第二階段治療了,這些天你都沒去博士那兒,還不知道情況吧,我問題挺嚴重的。”阿雷敏說這話時,嘴上掛著漫不經心的笑意,而那句“我問題挺嚴重的”感覺並不像是在說自己似的。
當天晚上,離開軍區後,想著阿雷敏說的那些話,我便去了一趟博士那兒,沒想到阿雷敏也在那裡。
見到我,阿雷敏劈頭便問:“是來問我情況的?”
“我怕你給我惹什麼麻煩。”我說。
我聽見阿雷敏對博士說:“全告訴他吧。”
博士的表情有些複雜,搞得我有點緊張。
“阿雷敏他……第一階段治療太拖了,好些時間才完成,所以第二階段也就更棘手。”
我腹誹:還不都是他自己做出來的。
“第一階段是精神治療,這一階段主要治療兩方面問題,一方面是他精神力的控制及使用,另一方面則是關於他的神經問題,比如說對你過分的占有及依賴心理。”
“這些問題如今還沒有完全處理,但當解決掉一半的時候就可以開啟第二階段的治療了。”
“第二階段是身體與精神的協調治療,因為他身份特殊,對精神力耗費較大,這一治療就顯得格外重要,如果像第一階段那樣,不按時吃藥卻耗費大量精神力,就會對他造成致命的傷害。”
“但跟你說過多的專業術語你也不懂,簡單來說,就是開始時要進行手術,手術過後就必須按時用藥,特別是在耗費精神力的時候,比如說在操控機甲的時候,就需特別注意。”
“如果不小心……”
“輕則休克,重則喪命。”
想起以前,阿雷敏單獨操控戰艦也不是不可以……感覺就算不進行手術也沒問題,“如果不進行手術呢?有什麼影響?”我問。
“你大概不會發現,因為你是他的神經安撫對象,”博士告訴我,“阿雷敏的精神力很強,雖說不治療就可以暫時使用,但如果使用到了一定時間,他就會因神經不穩而陷入狂躁狀態,那樣,在他的‘神經安撫對象’不在的時候,他的精神力就得不到完全地利用。”
“也就是說,如果不進行第二階段治療,在上戰場的時候,阿雷敏用到精神力的話就必須要我幫忙?”我心下駭然,以前我以為阿雷敏的毛病不嚴重……
“可以這麼說,他的治療過程,也就是幫助他完全脫離你的過程。”博士這樣總結道。
我深吸一口氣,隨即點頭:“好,博士,我會盡力配合的。”
“在你說這句話之前,能不能掂量掂量?”阿雷敏不知何時走到我身邊,俯身在我耳邊說道:“就你?能跟我好好配合嗎?”
我橫他一眼:“如果我不配合,也是你的問題。”
第141章 part.141 禁制
星際3024年,聯邦與帝國因艾爾星資源糾紛問題開戰,聯邦主動攻擊帝國駐紮艾爾星部隊,帝國回擊,雙方實力相當,情勢僵持不下。
這是伊萊離開我的第五個年頭,帝國與聯邦停戰的第四個年頭。
都說四年一小戰,四十年一大戰,帝國和聯邦向來如此,我們這些軍人見怪不怪。
戰火有蔓延的趨勢,聯邦軍區總部已調遣部隊進行支援,未被調遣的部隊也嚴陣以待。
阿雷敏素有“聯邦殺器”之稱,強大的精神力以一敵百,讓其所在部隊無往不勝,但因出生時條件殘酷,往後幾年留下頑疾,至今未能痊癒,精神力不能完全發揮,作戰時需帶上其“精神安撫對象”。
因上述原因,我便與阿雷敏編排在了同一軍區。
我真覺得不好笑,真的。
我跟阿雷敏是三句一罵五句一架,而且因為他的原因,我“機甲戰士”的頭銜也被抹去了,好好的“貝特西”和“藍空”都不能用,偏偏跑過來跟這個欠抽貨當什麼“精神輔導對象”。
真的很不爽。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阿雷敏的手在指揮台上飛速舞動著,“但其實這樣也好,你就不用冒生命危險了。”
我也懶得掩飾自己的情緒:“我寧願冒險操控機甲上場殺敵!也不想成為某人的輔佐物!”
本來,我跟坎瑞是在一個軍區。可沒想到上級忽然改了指令。
我本想靠這次出征證明自己的能力,軍中的那些人本就因之前我與阿雷敏和伊萊的事情認定我是個靠勾引alpha立軍功的貨色,每次去軍區,看我的眼神總是怪異又輕佻。
本身我也不是個太在意別人看法的人,但直到有一天,一哥們拍著我的肩膀問我:“嘿,聽說以前你在帝國也跟現在一樣。”“什麼一樣?”“你可真行啊……帝國的伊萊和聯邦的阿雷敏都是頂尖的alpha啊……”那個時候我才意識到,原來我的事情都已經傳遍整個聯邦軍區了?
怪不得每次出入軍區的時候,跟坎瑞打招呼行軍禮的那麼多,而對我,即使是剛入伍的小毛頭也視而不見。
□□的。
打仗的時候,我抑制住內心的憤懣不平,盡力履行自己的職責,雖然我很健談,但也很少跟人交流,因為我所在的這個軍區,願意跟我說話的,除了阿雷敏就沒幾個。
一天晚上,我從阿雷敏那裡回到我的住宿艙,一個住宿艙里住了二十個聯邦軍人,beta占大多數。
他們談笑著,看我來了,時不時瞄我一眼,笑容讓我很不舒服。
到了熄燈的時間,我閉上眼正準備睡去,隔壁鋪的那傢伙(是個alpha)戳了戳我的肩膀。
“幹嘛?”我意外,這些天他們不都視我為無物嗎?
“你怎麼不去長官那兒睡?”他的聲音不小,此時我聽見幾聲竊笑,他們應當是商量好了要來問我。他們說的“長官”應該就是阿雷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