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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淵的表情依然不變,他隨意看了幾頁,便道:“既然你的攝影技術非同凡響,那為什麼又跑去當了設計師?”
葉文軒聳了聳肩:“我的興趣愛好比較廣泛,藝術是具有一定互通性的,我因為繪畫而喜歡時裝設計,又因為設計愛上了攝影,兩者並不矛盾。除了設計和攝影,我其實還很喜歡創意塗鴉、爵士舞和小提琴,廣泛的興趣愛好使我精力充沛,且更加熱愛生活。”
邢淵不置可否:“不錯的興趣愛好。”
葉文軒隔著一層鏡片看他,嘴角笑意更深:“所以,您不妨先留我試用幾天,如果我不能勝任,到時候再辭退,也不礙著您多少精力。”
邢淵又打量他一會兒,他的眼神一直平靜無波,好一會兒才問站在旁邊充當背景板的助理許言:“是誰通過了他的面試?”
許言輕輕道:“是阮助理。”
邢淵:“理由。”
許言:“他是所有應聘者中,唯一一位對您沒什麼想法的人。”說完,他又補充道:“就各個方面而言,都沒有不該有的非分之想。”
並沒有經歷過什麼所謂面試的葉文軒:“……”
啥玩意兒,敢情其他來應聘的都有某些“非分之想”?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好嗎!
邢淵明顯因為這個答案停頓了一會兒,然後將資料夾扔回桌上:“好吧,你被聘用了。今天就開始上班,許言,你去和他說說怎麼幹活。”
葉文軒:“……”
等等,這是不是有點兒太草率了。
為什麼總有一種錯覺……他之前說的那些理由看起來並沒什麼成效,反倒是“沒有非分之想”起了關鍵作用?
邢氏集團這聘用方法會不會有點兒太奇葩啊,邢淵你敢再自戀一點兒嗎?!
他還在內心瘋狂吐槽,面前的邢淵已經揮了揮手,許言立刻上前一步,禮貌地對他道:“葉先生,請跟我來吧。”
葉文軒不甘地看了邢淵一眼,這才提起桌上的背包,跟著許言轉身原路走回房門口,開門出去。
一直到那扇大門被輕輕合上,他才覺得終於擺脫了背後那道焦灼的視線,葉文軒心中總有種怪異的違和感,又不知因何而起,只好跟著許言拐過長廊,來到37樓另一層的助理辦公室。
助理辦公室的裝修風格明顯與邢淵那間有著天壤之別。
這裡也鋪著藍灰色的地毯,不過辦公區整整齊齊擺了好幾張桌子,牆角也是一長溜的資料櫃,一看就是個多人辦公間,沒有邢淵那裡的恣意和舒適感。
此時辦公室里還坐了幾個人,許言道:“邢總的商務助理目前一共有十位,分管不同的業務,平時都在這裡辦公。如果你找不到人,那大約就是去其他部門聯繫事務了。”
接著,他指著最裡面正伏案書寫的女人,對葉文軒輕聲道:“那位你應該見過了,阮助理之前找你面試過,過去打個招呼吧。”
然而他真的沒參加過什麼所謂的面試,渠道也是特事部安排好的,葉文軒心中有些忐忑,硬著頭皮走過去,與那女人道:“阮助理,您好,我是葉文軒。”
阮助理看上去已經不是二十幾歲的年輕女性了,她畫著精緻的妝容,穿了一身藍灰色高定製服裙,看起來既保守又優雅。就著葉文軒這個角度,可以看見她正在一張印花紙上寫字,字跡娟秀整齊,很是賞心悅目。
聽見他在說話,阮助理停下手裡的動作,扭頭看了看葉文軒。
“葉文軒?”她說。
葉文軒:“呃,是我。”
“哦,我知道了。”阮助理面無表情地來回看看他:“你在面試階段表現得很好,希望正式工作時不要出什麼差錯,你這段時間就跟著許助理適應新環境吧。”
兩人壓根沒見過面,葉文軒基本肯定了特事部走的就是阮助理這條線,只不知阮助理是不是和他們有些關係,萬一併沒有想像中那麼熟,他貿然提出特事部必定不妥。
於是他只是點了點頭:“我明白的,謝謝阮助理提拔。”
謝過便走,絕不停留。
見兩人談完,許言沒再介紹其他助理,直接帶他去了隔壁一個小小的單人辦公室。
作者有話要說:
####故事走向不太對篇####
邢淵:“辭了他。”
許言:“好的。”
葉文軒因被辭退怒從膽邊生,一道閃電劈死了邢淵。
於是小攻死了,小受從此亡命天涯。
BE結局達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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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淵:“辭了他。”
許言:“好的。”
葉文軒第一天就被辭退,失魂落魄的接受鄭興國另一份任務,開始給各種大型晚會維護電力。
然後認識了天天過來查電路的舞台導演,兩人打得火熱,半年後在一起了。
換攻結局達成。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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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嗝!
第12章 敲打與進駐集團。
“這裡是之前那位攝影師的辦公室,他之前離職得很匆忙,辦公用具都在裡面,基本上都是可以直接使用的。”
許言掏出把鑰匙將門打開,而後推門進去,一邊道:“桌椅電腦之類的辦公用具都是公司一塊兒配的,攝影器材有些是攝影師自帶的,另外公司也買過一些,都在牆角柜子里放著。”
“還有,之前的攝影師拍了很多邢總的照片,離職時有規定不能帶出去,現在都放在裡面洗照片用的暗室里了,如果沒有必要,請不要隨意取用。”
半個多月沒人辦公,葉文軒一手抹過桌面,發現並沒有落灰,許言看見他的動作便道:“你來之前我請保潔上來打掃過。”
葉文軒道了謝,又四處觀察房間。
這裡雖然比起助理辦公室小得太多,更是比不過邢淵那間超豪華辦公室,但比起多人共用的公共辦公區,那還是好的太多了。
起碼還是個單人辦公室呢。
房間裡東西很簡單,資料櫃器材櫃都在牆角,辦公桌椅靠著窗邊,開門左手邊就是小會客區,再往裡走還有兩個房間,一個廁所一個暗室。
葉文軒推門進了暗室,先是被昏暗的環境晃了一下眼,隨後又被滿屋子的照片震在當場。
暗紅色的燈光下,觸目所及全是邢淵。
坐在桌後辦公的,站在會堂里演講的,西裝筆挺參加晚宴的,與知名音樂家站在一處合影的,甚至還有穿著家居服坐在沙發上撫摸貓咪的。
看書的開會的吃飯的坐車的站在陽台看風景的……
葉文軒頭暈目眩得退出來,心中暗暗懷疑之前那位同事估計也有什麼可疑的心思。
由於角度的關係,照片中的邢淵雖然個個都神情漠然,但每一張看起來都猶如高高在上的神祇,作為旁觀者的葉文軒,一眼便能看出拍攝者是以何種心態,拍出了這些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