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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想起來孫浩也不可能知道,我也不再提了。我是生在社會主義里,長在改革開放當中,怎麼會輕信這些烏七八糟的的東西呢,而且就算是有也不過是那些為了騙錢的傢伙們耍的什麼把戲。
這是一家綜合性的商場,一大半都是賣服裝的。我控制不住的想著那摩托車肇事的場景,感覺四周穿著時裝的塑料模特都像有生命一樣,逼真的眼睛好像在盯著我看。
我趕忙跑到正在前面簽字的孫浩的旁邊,假裝輕鬆的講著葷笑話。但我的眼睛還是不時的瞄著四周,那些白天看起來沒有什麼特別的塑料模特,造型逼真的好像隨時都能活過來,而且無論在什麼角度,都感覺他們在看著我。
這樣一來我只好跟孫浩是寸步不離,就算是上廁所方便的時候也要讓他陪著我。一般人可能不知道,白天喧囂的商場在夜裡是靜的多麼的讓人恐怖。
早晨下班的時候,孫浩還特意囑咐我讓我帶楊紅雪去蕭天師那裡去看一看,我可不信這個。再說一夜嚇得我都沒敢閉眼,現在我最想的就是回到家裡躺在床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迷信最早其實就是古代人對於一些自己未知的東西,感覺到神器,所以產生了崇拜或者恐懼。現代科學裡許多以前因為是神鬼作怪的事都能很好的用科學來解釋,當然一些現在依然解釋不了的我也是相信在今後的時間裡,也會被人們研究出來。就像是中邪一樣,其實不過是一種心理精神上的疾病罷了,就像是我以前得過的輕微的精神分裂一樣,還不是用藥物治療的很徹底嗎?
回到家,屋子裡空空的,房東老兩口都沒在家。這可挺少見的,因為我知道房東老太太平時是不怎麼出屋的,整天像是個呆板的和尚一樣不知道看著什麼發呆要不就是呼呼的睡覺。
推開自己的臥室門,一樣也是空無一人,楊紅雪也沒在家。我倒是不擔心她,她這麼大的一個大活人還不至於丟了,可能是感覺自己的病好了就去上班去了吧,我心裡想著。
我疲倦的伸了一個懶腰,脫光了衣服臉都沒洗就鑽到了被窩裡。對於像我這樣的窮人來說,最舒服的除了吃好吃的和跟女人嘿咻之外,就是美美的睡大覺了。不過玩遊戲除外,玩遊戲是精神層面上的滿足,而那三樣卻是實實在在身體上的滿足。
人都說沒心沒肺的人,睡眠質量都高粘枕頭就能睡著,估計我就是這種沒心沒肺的人,只要是想睡覺的時候躺下沒等數三個數就能進入夢鄉。
可是今天很奇怪,身心疲憊的我竟然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了。可能是因為家裡一個人也沒有我的心裡有些害怕吧,我這樣的安慰著自己開始把記憶里最無聊的片段給翻出來,像是在看電影一樣回放著。
正當我快要入睡迷迷糊糊的時候,我感覺到床下好像有什麼聲音,好像是有一個人!
九
人在半睡半醒的時候,最容易出現幻覺。迷信的說法人在睡覺的時候,靈魂是可以脫離身體的所以會感知到一些外界的東西。用科學的手法來說呢,人在睡覺的時候,感官和大腦並沒有完全休息,可以感覺到周圍的一些變化,當然也可能是大腦的誤判。
我懶懶的翻了個身繼續著我的美夢,但是我突然睜開了眼睛,大大的瞪著。一隻冰涼的手此時正伸進了被窩裡牢牢的握住了我的腳脖子。
一滴冷汗順著我的臉頰淌了下來,我抬起頭向腳下觀看,可是什麼都沒有啊。但確實是有一隻小手正在握著我的腳,難道床底下真的有人?
我趕緊坐了起來,果不其然從床底下伸出了一隻胳膊伸進了我的被窩裡。我吃力的掰開了那雙嫩白冰冷的小手,光看手我就能知道床底下的是楊紅雪。
怎麼會掉到床底下去呢?我莫名其妙的想著,翻身下了床蹲在地上向床底下觀瞧。
楊紅雪蜷縮在床底下,一動不動的,如果不是她伸出手來抓我一下我都沒有感覺到床底下居然還有人。
我用力的拉著楊紅雪把她從床底下拽了出來,又把她抱到了床上。她渾身冰涼估計是凍的夠嗆,我心裡正想著要不要給她送醫院的時候,楊紅雪突然睜開了眼睛,對著我詭異的笑著。
“嘿…嘿…嘿…嘿”楊紅雪的笑聲說不出的奇怪,我退後了兩步警覺的看著她,我心想不會是燒傻了吧。
楊紅雪嘴裡又開始念叨起大段的奇怪的語言,她一邊快速的說著,表情也隨之變化。一會好似虔誠一會好似痛苦,一會又變得喜悅一會又像是非常的悲傷。
NND!我心裡罵道。莫不是真中邪了?如果說孫浩他二哥中邪撓脖子是因為那個人的腦袋掉了,那楊紅雪莫名其妙的說著胡話又是撞倒了什麼樣的邪靈呢?難道遇到的是一個外國鬼?
楊紅雪念叨了好一陣子才緩緩的睡了過去,我怕她有事就把她給搖醒了。楊紅雪用虛弱朦朧的目光看著我,疑惑的問“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看來她對於剛才的事完全的不知曉,我想了想還是問她“你沒感覺到最近你怪怪的嗎?”
“沒有啊。”楊紅雪眼神里露出疑惑的說著,不像是在撒謊。
“那你最近遇到過什麼比較奇怪的事沒?”我問道。
楊紅雪還是搖了搖頭,這就奇怪了。不過我現在有十足的把握肯定是楊紅雪中邪了,看來真得找那位自稱是蕭天師的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