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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氏仗著在自家門口,毫不示弱,她叫了一聲馬上從院子裡衝出了幾個壯丁,手裡拿著傢伙怒視著金亮。
肖氏看下人們都出來了,但沒有一個動手的,便罵了聲,讓下人痛打金亮一頓。可是下人們還是遲遲的沒有動手,打金亮一頓倒是沒什麼,可是金亮懷裡還抱著孩子呢,這誰能忍心下得去手。
肖氏看他們都不敢動,氣哄哄的在一個下人手裡奪過一根木棒,劈頭蓋臉的就向金亮身上砸了下來。
金亮本來身體強壯身手敏捷,可他畢竟不是經過專門訓練的練家子,而且他也沒想到肖氏真的一棒子打了過來。金亮覺得身上吃痛,懷裡抱的孩子掉在了地上。金亮不顧自己的疼痛趕快向地上望去,幼小的金鑒掉落在地上,摔了一身的泥土。金鑒咧著嘴哭著,他的脖子成一個怪異的角度扭曲著,看得所有人心裡一陣的不舒服。
十三
肖氏也傻眼了,畢竟她沒想到會有這麼嚴重的後果。這一棒子下去把小金鑒的脖子都打斷了,看樣子也活不長了。就在這時,在墳地忙活了半宿的馮文領著下人們回來了。看到地上的金鑒,又看了看肖氏正拿著一根木棒,他上前去就給肖氏一個大耳光。心想李秋梅是跟咱們有仇,可這孩子是無辜的,你這婦人怎麼能這般狠毒。
肖氏被打了,委屈的跑回了院子裡。馮文趕緊上近前去想要對金鑒說些安慰的話,可是金鑒看都沒看他,表情木然的看著躺在地上的小金鑒,這孩子此刻連哭泣的力氣都沒有了,身體已經開始抽蓄著。金亮小心的把孩子抱了起來,頭也沒回的朝自己家走了。
范宅里,剛才那個向范老爺報事的下人又回來像范老爺稟告最新的情況,范老爺此時依然氣的腦袋暈沉沉的,他沒有發怒而是不停的冷笑。旁邊那個小道童依然自若的吃著菜,飯桌上的一個酒盅突然憑空漂浮了起來,然後開始傾斜,清澈的酒水從酒盅里倒了出來,剛離開酒盅就消失在了空氣里。
范老爺此時正捂著腦袋氣的直跺腳,他什麼也沒看到,但是向他報事的那個下人卻完完整整的看到了全過程。好在這一晚上,他在一旁偷看了這麼多離奇的事,心理承受能力增強了不少,要不然此刻他肯定會驚叫出聲來。小道童正伸手準備去夾菜,可是他也突然的消失了。
下人剛要提醒范老爺,范老爺一怕大腿,咬著牙說“可恨的馮文,竟然拿個假姑娘來騙我,害得我兒在地下都娶不到妻室,你速速召集所有下人過來見我。”
下人畢恭畢敬的說了聲是,又提醒老爺說“那個道童不見了。”
范老爺向剛才道童的座位上看了一眼,果然沒有任何人的蹤影。此刻范老爺內心雜亂無比,哪有閒心管著道童哪裡去了,他擺擺手對報事那人說“這道童非比尋常,你不用管他,快按我的吩咐去辦。”
下人說了一聲是,小跑著去叫人了。
十三
金亮回到家,小心的把幼子金鑒放到了床上。孩子快要不行了,雖然他此時還不會說話,但誰也不難看出他很是痛苦。
金亮心痛欲裂,今天他剛剛經歷了喪妻之痛,眼看著這孩子就要不行了,可金亮只能自己干著急。這時一個老道突然出現在了金亮的屋子裡,金亮嚇了一跳,護著自己的孩子問道“你是黑無常還是白無常?我孩子還這么小你可不能要了他的性命。”
老道微微一笑說道“你看貧道像是無常嗎?貧道是來救你的孩子來的。”
金亮苦笑著,這孩子脖子都斷了,你就算把華佗從土裡挖出來也是無濟於事。老道看出金亮不相信的樣子,他也沒有生氣,笑著說“貧道能出現在這裡,你就不想想我能沒有些本事嗎?”
“那你說要什麼條件吧。”金亮說道。
老道心中暗想這人一點都不傻,笑著說“條件嘛,倒是有兩個,第一個這孩子以後得跟我走。”
“行!你說第二個。”金亮決絕的說。
“第二個嘛,就是像你借一樣東西。”說著老道從懷中拿出一個東西來,那東西有雞蛋大小,是一個酒罈子的形狀。
范家溝三里外的大山上,兩個道童跟著一個老老道向遠處走著。那老道的懷裡還抱著一個嬰孩,那孩子正是金鑒。他的脖子已經正了過來,可是由於受過重創的原因,他這輩子是長不了多高了,小金鑒好像對老道的鬍子特別感興趣,伸著小手抓著老道的鬍子咯咯的樂著,一點也不知道他此刻正在遠離他的故鄉。
一旁年紀稍大點的道童有些不高興的問著老道說“師傅,你真的要收他做徒弟嗎?”
還沒等老道說話,另一個年紀小些的道童便說“師兄,師門從來不收這么小的孩子,你就別擔心了。”
年紀稍大點的道童氣的不說話,確實師門裡從來沒有收過這麼年幼的徒弟,可是他這個師弟梁二貴卻是一個例外,也不知道師傅是怎麼看中他了,在梁二貴一歲的時候就收了進來。雖然楊大富心中一直認為梁二貴的天賦在他之下,可是事實卻斐然,梁二貴確實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
老道士看出了兩個孩子的心事,笑道“呵呵,這孩子為師也非常的喜歡,不過我受人之託,也該將這孩子送到那人那裡了。你二人先行回去,過幾日為師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