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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致庸連忙點頭道:“姚大人,你好生休息要緊。”
丁蔚道:“這是自然,我們也正想去瞧一瞧呢。”
姚莫寒身體虛弱,他眉頭緊鎖,嘆了口氣,道:“唉!也不知先皇遺詔中,到底定的是哪位殿下......”
為了掩人耳目,丁蔚當然沒有告訴姚莫寒,實際上太廟中的遺詔早已被他們偷偷換掉了。
羅納爾嘴快,畢竟是他們幾個做下的這件大事,他衝口而出道:“嘿嘿!定是成王殿下,不會錯!”
姚莫寒和吳致庸同時望向羅納爾,姚莫寒啞然道:“哦?羅兄怎地如此肯定?”
“這個.....”羅納爾一時語塞,但是他很快反應了過來,搪塞道:“雖然司徒驁一方勢力龐大,但是畢竟是一半對一半的機會嘛.....”
丁蔚暗自好笑,這個理由也太牽強了吧。好在姚莫寒並未多問,只當是羅納爾一時口快,安慰眾人而已。
姚莫寒不便久座,吳致庸扶了他回房休息。
丁蔚四人互相望了望,然後他們一起到了丁蔚的房中。
四個小夥伴最惦記的當然就是靜熙。
飛羽對丁蔚說道:“你剛才沖我使眼色,為什麼不問清楚靜熙去哪裡了?”
丁蔚嘆了口氣,道:“唉!過了明天再說吧。”
羅納爾早已接著說道:“飛羽你個笨蛋!難道你看不出來嗎?”
飛羽瞪著眼睛,疑惑道:“看出來啥?”
曉美嘆了口氣,悠悠道:“血珀的案子跟靜熙有關呢,嗯....其實應該說,是跟姚莫雪有關。”
飛羽詫異得不得了,張大了嘴巴,說道:”啊!?你是說成王的血珀是靜熙拿的?”
丁蔚道:“不錯,是姚莫雪拿的!”
飛羽道:“為什麼啊?”
羅納爾一本正經道:“為了愛....”
“呃.....”飛羽啞口無言。
曉美瞧了瞧丁蔚,笑道:“其實我和丁蔚老早就覺得靜熙不對勁,是吧,丁蔚。”
丁蔚點頭道:“是啊,飛羽你想想,咱們剛來紫冰閣的時候,姚莫寒就說過,鄭王妃生辰那天,莫雪也是陪著去了王府的。”
羅納爾望著丁蔚,笑道:“對呀,原來你和曉美早就猜出來了,那你咋不早點跟我和飛羽說,咱們還為了血珀案,兩探王府,得罪了一大幫人。”
丁蔚嘆道:“我們也只是後來才有所懷疑,沒想到靜熙的這個莫雪身子,竟然執念那麼深!我們還想,不管莫雪有什麼秘密在身,靜熙肯定會告訴我們的啊。”
曉美理了理秀髮,輕聲道:“唉!這就是你們不懂女人的心思了.....”
飛羽這才明白過來,他一副忽然什麼都懂了的樣子,搖頭晃腦地說道:“莫雪喜歡姚莫寒,但是姚莫寒已經成親了。莫雪想要姚莫寒多陪著她,就得拆散姚莫寒和付琦玉。而姚莫寒和付琦玉兩人卻又非常恩愛。莫雪想到,京城若是有破不了的大案子,按以往的慣例,公差們的家眷很有可能會被請去喝茶、軟禁,以敦促公差們用心查案。而一般的案子,肯定不用紫冰閣插手,於是莫雪就在鄭王妃生辰那天,偷偷地拿了成王的血珀。這可是個大案子,這樣就能拆開姚莫寒和付琦玉!”
羅納爾給飛羽來了個摸頭殺,笑道:“你小子也變聰明了,囉嗦了一大堆,大概就是這個樣子!”
飛羽道:“可是不知道靜熙把血珀藏在那裡了?而且為什麼她之前不說,偏偏現在說了。”
丁蔚嘆道:“那只能等靜熙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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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五章 宣讀遺詔
十月初七,晴,諸事皆宜。
築安城今日格外得肅穆,滿城白綾,商鋪作坊全部關門,此日便是先皇下葬之日。.
皇帝死了屬於國喪,不僅朝廷要舉行浩大而隆重的治喪活動,連百官軍民都得身著喪服,為死去的皇帝致哀。自古以來,人之死亡在所難免,這是自然命數。古代的皇帝也一樣,只要稟受五常,也終得一死。先皇死後,要遵照一套嚴格的喪禮儀式,整個活動已經持續近一個月。
從先皇駕崩那日開始,宮裡需要舉行一系列的儀式,發喪、宮中舉哀、沐浴、飯含、入殮、發引、遣奠、安神等等。大殮,是整個治喪活動的高氵朝,參加者包括先皇的皇叔、皇弟、皇堂兄弟、諸公主等人。大殮之後,靈柩還要在宮中停放幾日,供王公大臣“瞻仰遺容”,這時的靈柩稱為“梓宮”。
宮中的治喪活動結束後,便舉行發引,即將先皇的靈柩抬出宮,送往陵園。
梓官到達朱雀門時,要舉行一個遣奠儀式,然後靈駕才繼續前行。到了皇陵,先將梓宮安放在享殿內,舉行安神儀式,然後到預定的吉時才下葬,將梓宮抬入玄宮,並將諡冊、寶印、冥器及隨葬物品一起擺在裡面,封起地官大門,再舉行享禮,整個皇帝的喪儀才算全部結束。
先皇的下葬儀式結束後,已近申時。
未去送葬的文武百官們,早已到了太廟之中,等待先皇遺詔的公布。
由於事關重大,太廟內外,朝廷重兵把守。人手不夠,因此也調了些京城的公差捕快來維護秩序。
紫冰閣負責一部分太廟內的防衛事務,丁蔚、羅納爾和飛羽自然也在其中,他們三人一組,站在太廟大殿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