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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個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議論起來,而天空已經飄起了細雨,隆隆的雷聲越來越大。
丁蔚從草叢中站起身子,向周圍望了望。指著遠處的一幢宅子,說道:“一會兒雨更大,我們先去找個避雨的地方,再從長計議。”
他們互相攙扶著向宅子走去,一路無人,快到宅子時,雨已然下大了,他們渾身被澆了個透。
一處大宅,院門緊閉,門檐下的燈籠上,寫著“朱府”兩個黑字。看起來像是個大戶人家,門口距離河岸有段距離,方圓十幾畝,院牆高丈五。
他們走近大宅,貼牆而站。丁蔚說,“沿著外牆走,看有沒有後門或者暗門。”大雨嘩嘩,連院牆都濕了一片。他們沿著院牆走了片刻,打頭的羅納爾示意停下。前面有扇小門,估計是下人,奴僕們走的便門。羅納爾走到門口,試著拉那鐵栓,可巧沒鎖上。
幾個人悄悄進了門,門內是一處雜院,油布棚下堆著草料,雜物。右手兩間屋子,黑著燈,可能是倉庫。兩間屋子正中,有條小過道,從那裡透出來暗暗的黃光,羅納爾走到屋子邊上,探出半個腦袋,往過道中張望。然後他一打手勢,大家跟著他走進過道。
過道不長,對面屋檐下掌著一盞燈,他們走到過道盡頭。右手邊是院牆,左手看去是一排房屋,七八間的樣子,靠那邊的兩間屋子裡有燈光透出,因為雨下的很大,聽不到亮燈屋子裡的動靜。他們沿著屋檐,挨個的試門鎖,這次運氣沒那麼好,幾間屋子鎖的死死的。他們想大力踹開門,又怕驚動了別人。
他們沿著屋檐慢慢走到亮燈那間屋子旁,丁蔚發現隔壁的屋子門沒鎖,大家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打開門走了進去,丁蔚回身插好房門。
屋內並不凌亂,是奴婢們休息的房間,十幾平方大小,中間一張四方桌,周圍擺著幾張條凳。靠牆一側是土炕,上面疊放著一些被褥。炕邊拐角處,半人多高的牆面上,開著一扇小小的透氣窗,與隔壁相通,窗子緊閉,窗紙透過些隔壁的光亮。
幾個人站在房內,默默的擰著身上濕透的衣服,整理頭髮。靜熙半座在靠門的炕邊,褲管的水流了一地。她向丁蔚幾名男生擺擺手,示意他們轉過身去。她和曉美褪下了濕衣服和褲子,使勁兒的擰乾,晾在一旁的凳子上。然後扯起炕上的白布單裹在身上。
丁蔚,羅納爾和飛羽收拾妥當,也像女生一樣,上了炕來,裹著被子。大家圍坐在炕上,互相瞧著彼此,暫時不敢大聲說話,只用眼神相互交流。
屋外大雨瓢潑,已聽不到打雷聲,幾個人慢慢的緩了過來,氛圍稍微輕鬆了一點。
隔壁並沒有說話的聲音,卻傳來時斷時續的輕微喘息......
羅納爾和飛羽座在靠近窗子的位置,他倆對視一眼,裹著被子起身到窗前。羅納爾用手指醮了點口水,輕輕點破窗欞紙,向內張望,楞在了那裡。
原來隔壁也是一間下人們的休息室,屋子更大,屋內點著兩盞馬燈。房門邊上是灶台,中間圓桌上,擺著些酒水吃食。兩丈外,斜對著窗戶的炕上,卻是活色生香!
只見赤條條兩個身子滾在一處,看那褪下來的裝扮,八成是打雜小廝和府內丫鬟,借這大雨之夜,私通於此。
那丫鬟髮髻已亂,臉泛潮紅,袒露著玉體,身上只著一件粉色肚兜兒,正仰面躺於炕上。小廝見其光滑白膩,早已心猿意馬,輕開兩股,雙手提其雙足,搖曳起來。
喘息聲便是那丫鬟發出來的,飛羽看羅納爾一副呆樣,也學樣點破窗紙,湊了上去。
靜熙座靠在炕邊上,看著那兩個傢伙盯著窗戶動也不動,一皺眉頭,用手捅了捅旁邊的曉美,一努嘴。關曉美會意,站了起來,悄悄走到他們身後。
這兩個傢伙還未察覺,曉美順著他們眼神往裡一望。
屋內的春色把個曉美臊的是滿臉通紅!
曉美是既好氣又好笑,也不言語,伸出雙手,狠狠的揪住了飛羽和羅納爾的耳朵,疼的他倆五官移位,齜牙咧嘴,硬硬的憋著沒敢出聲。兩人歪著脖子,半蹲著,對著曉美作揖不停。
曉美這才鬆了手,憤憤的回到靜熙身旁。羅納爾和飛羽捂著揪疼的半邊耳朵,蹲在那裡訕笑著,羅納爾輕輕的說道:“正所謂“瞄紅“而已!至於嗎,使那麼大的勁兒,耳朵都快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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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遇水而安
丁蔚比劃了一個“噓!”的手勢。他們只好靜靜的座在炕上。
那邊廂折騰了小半個時辰方才停歇下來。丁蔚長長的嘆了口氣,暗想,總算完事了。
只聽的小廝滿意的說道:“翠兒,今日鼓弄的甚是爽咧!”那丫鬟輕哼一聲,並未搭話,窸窸窣窣穿起了衣服。小廝下炕,座在桌前,捧起水罐大喝一通。片刻之後,那屋的房門吱呀一聲開了,小廝和丫鬟出了屋子,又聽的院門開了又關上。
外面的雨小了很多,屋檐滴滴答答的落水。
丁蔚估計那兩位已經去了府里,開口說道:“羅納爾去看看,人確實走了吧?”
羅納爾起身在氣窗那裡望了望,長噓一口氣,“沒人啦!”
也用不著這麼大聲,靜熙說,咱們趕快商量下,接下來怎麼辦,免得一會兒有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