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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瑤笑道:“那就一言為定了。”
丁蔚拉著羅納爾出了凝香館。
翌日早晨。
天色大亮,飛羽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他一邊揉著臉,一邊打著哈欠。他停下了動作,看見兩位兄弟,衣服都沒有脫,合衣躺在床上,睡的正香。
飛羽起身拍了拍丁蔚,丁蔚轉個身繼續睡。他又去推羅納爾,“哎呀!”羅納爾喊了一聲,“疼死我了。”說完,用腳踢了飛羽一下。
“你這是怎麼啦?受傷了啊?我看看。”飛羽看到羅納爾布衫上的血漬,一頭霧水。
羅納爾忍著痛,昨晚的傷口已結疤,他座了起來,對飛羽說道:“你睡的跟死豬似得,昨晚我和丁蔚去抓賊啦!”
“什麼?抓賊?什麼賊啊?”飛羽一臉困惑。
丁蔚聽他倆吵鬧,也起身座在床上,喃喃道:“他還不是惦記那素瑤姑娘,昨晚非得拉著我陪他去蹲坑。”
飛羽哈哈一笑,明白了怎麼回事,“那抓到了嗎!?”
“抓到個鬼!那飛賊跑的太快。”羅納爾埋怨道。
“飛賊是沒抓到,不過羅納爾卻是吃了蜜一樣......”丁蔚笑道。
“嘿嘿嘿,到底怎麼回事,快講給我聽聽。”飛羽焦急的說道。丁蔚把晚間的事情講給飛羽聽,特別描述了素瑤幫羅納爾包紮傷口,還有約了改日一聚的事情。
“嘖嘖嘖!你小子狗熊救美人兒啊,古代版美女與野獸,還能佳人再會,艷福不淺嘛。”飛羽嬉皮笑臉的對羅納爾說道。
羅納爾陶醉在幸福當中,果然是蜜罐中的德性,啐了飛羽一口,自己在那兒偷著樂。
篤,篤,篤,響起了敲門聲。
“眾位兄弟,起來了嗎?”吳致庸在門外說道。
飛羽忙去開門,吳致庸進門施禮,開口道:“莫雪姑娘和雙雙姑娘已來了半響,在姚掌事那邊等諸位公子過去。”
丁蔚三人忙起床收拾,然後隨了吳致庸去見姚莫寒。
他們幾人一進門,靜熙和曉美就笑盈盈的看著羅納爾,落了座,她倆的目光都沒離開羅納爾身上。羅納爾眼光擱哪裡都覺得不得勁兒,索性沖她倆對視,嚴肅的開口道:“怎麼啦?有什麼好看的。”惹得靜熙和曉美樂個不停。
“聽說昨晚你......嗯?”靜熙說道。
“昂,大丈夫頂天立地,張的就是兩個字,正義!”羅納爾一本正經道。
“去去去,看見美貌姑娘,腿都邁不開了吧。”靜熙和曉美大笑道。
吳致庸說道:“一大早,凝香館的夥計就報了京城衙門,衙門又備了一份,送到紫冰閣。”
姚莫寒接著說道:“丁兄,羅兄,昨晚辛苦。”他倆忙擺擺手,丁蔚開口道:“姚掌事,那飛賊是尋常毛賊嗎?”
姚莫寒略微沉吟片刻,“不像,你倆把昨日的情況,詳細說來聽聽。”
於是,丁蔚把晚間過程,又大致說了一遍。
吳致庸凝神聽完,“從丁兄的說辭來看,這個賊子手段高明,輕功也是了得。”
姚莫寒道:“丁兄可記得那飛賊相貌?”
“他戴著面罩,只露一雙眼睛,相貌沒有看清。”丁蔚回復。
吳致庸道:“這個賊子莫非是'龍山不空手‘或者‘葉小八’?”
“龍山不空手,向來不採花!若是二人之一,夜闖凝香館,必是葉小八無疑,”姚莫寒說道。
“這葉小八臭名昭著,近年來中原戰亂不斷,他有時在我大月朝作孽,有時又去上漢朝為非作歹,偏是未曾被抓個正著。”吳致庸恨恨的說道。
靜熙說道:“若是葉小八,那血珀案會不會也與他有關聯?”
丁蔚說,既貪財,又好色,貪得無厭,必遭天譴。
姚莫寒道:“不管與血珀案有無關聯,只要他在京城地面上,就有極大的作案嫌疑。”說完,向吳致庸一招手,“吳執事,你立刻去安排人馬,巡查探訪,務必找到這葉小八的藏身之所。”
“是,大人!”吳致庸轉身去了。
姚莫寒說道:“莫雪,你們說說話,我去趟刑部。”說完,起身出了門。
姚莫寒昨晚又熬了一夜,通紅的雙眼,頂著太陽,他座在馬車裡,想迷糊休息會兒,卻怎麼也睡不著。他想,這血珀案,所謂的幾個重大嫌疑人,直覺跟案子關係不大。也不知道誰,那麼不開眼,成王殿下的血珀,有什麼好偷的。這個把月,可把京城的公差捕快們害苦了,不但見不著媳婦孩子,還得日日大街上抓人,再這麼抓下去,京城衙門的茅房都得改成牢房。
現在連他這四品御前帶刀護衛,都是有家不能回。回家又如何,還不是冷炕頭,沒人暖被窩。他想著想著,就想起了他媳婦,付琦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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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五章 兄妹情深
馬車晃晃悠悠的行駛在朱雀大街上,姚莫寒終於扛不住打起盹來,半夢半醒間,他想起了付琦玉,白天辦完公事,晚上回到姚府,付琦玉總是已經安排好了飯菜,安靜的在桌旁等著他,飯菜是姚莫寒最愛吃的片肘子,配上大醬,香蔥,黃瓜條,用烙餅一卷,當真是美味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