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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蔚、羅納爾和飛羽三人狐疑地互相看了看。
丁蔚似乎明白了吳致庸的意思,問道:“吳兄的意思是........那些人是沖我們來的?”
吳致庸點點頭。
羅納爾拍案而起,怒道:“常煦?司徒驁?劉石聰?”
吳致庸嘆了口氣,道:“諸位公子盜換了先皇的遺詔,害的司徒驁和常煦竹籃打水一場空。雖然姚掌事尚未面聖,但是這件事,常煦他們怎會不起疑心?他們定會暗中遣人秘密追查。”
丁蔚沉吟半響,嘆道:“不錯!綁了的那個太廟守衛,事成之後,我們把他也放了。而且製作遺詔的各種物品,都是特製的,一查便知。最關鍵的便是,我們救了和尚和道士,和尚乃是有名的‘龍山不空手’,司徒驁和常煦焉有不知?當時京城局勢,眼看司徒驁將會成事,迫在眉睫,事後想來,疏漏卻是頗多。”
吳致庸點頭道:“丁兄所言甚是,司徒驁即便做不了皇上,依然可以做他的王爺,逍遙自在。可是常煦卻不同,據傳,他和劉石聰私下秘密結為死黨,一待司徒驁登基成功,便會慢慢想辦法廢了司徒驁。常煦的野心,豈是一人下萬人上?”
飛羽驚道:“是什麼?”
吳致庸道:“天下!”
丁蔚駭然道:“如此說來,想必常煦早已查出盜換遺詔一事,乃我們所為。他定然視我們為眼中釘、肉中刺,必拔之而後快啊。”
飛羽咋舌道:“何止是眼中釘,他常煦,大臣想當皇上,那得多狠毒多狡詐才能成事,我們壞了人家的大事,常煦生吞了我們都有可能啊。”
吳致庸道:“常煦想來已知曉你們壞了他的事,但是如今的局勢,他亦不敢輕舉妄動。若是他們一不留神,落下把柄,不用新皇出手,下面的人就得把常煦一黨連鍋端了。”
吳致庸又嘆道:“他們不敢明里下手,暗裡卻不好說,好在姚掌事前些日子吩咐過,諸位身邊有不少咱們的便衣捕快,在暗中保護你們。”
丁蔚、羅納爾和飛羽面面相覷,若是沒有這些便衣捕快,項上的腦袋都不知搬了多少次家。
丁蔚緩緩道:“他們暫且拿我們幾個沒辦法,而他們又知素瑤姑娘與羅納爾十分交好,因此,他們劫走素瑤就是為了報復我們。”
羅納爾咬牙切齒,狠狠地道:“他們敢動素瑤一根毫毛,我就.....”,說到一半,他又頓住了,素瑤如今在人家手上,想怎麼樣還不是別人說了算?羅納爾又不禁十分擔心起來,他臉色一變,慘然失聲道:“那....那他們...不會..殺了素瑤來泄恨吧?”
丁蔚搖搖頭,道:“應該不會,殺了素瑤,與他們沒有好處,他們的目標是我們。所以,素瑤很可能會是個誘餌!”
吳致庸點頭道:“不錯!”
剛說到這裡,忽聽房外有人,一名捕快道:“吳執事,小人前來稟報!”
羅納爾連忙打開房門,讓了他進屋。
那名捕快對丁蔚三人行了禮,又向吳致庸抱拳道:“吳執事,小人聽您吩咐,已查到一些蛛絲馬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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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兩面夾擊
吳致庸長身而起,道:“快講!”
那名捕快道:“西市遂文巷,發現了昨日素瑤姑娘所乘的馬車!”
羅納爾道:“哦?車上可有人?”
那名捕快搖頭道:“車內雖然無人,可是發現了這個。”說完,他從懷中摸出一張字條。
羅納爾搶了過來,展開一看,上面僅有三個字:懷龍鎮。
“哼!”羅納爾以拳擊掌,憤然道:“果然是常煦乾的!”
這張字條上僅此三字,再無別的,丁蔚接過字條,反覆仔細查看,沉吟道:“懷龍鎮乃是常家的老巢,這個意思太明顯不過了,常煦是想告訴我們,素瑤已被擒到懷龍鎮,想要救人,來懷龍鎮!”
這是個陽謀!我拿了你的人,也告訴你人在何處,只等你們來救,你們來救不救?怎麼救?那就是你們的事情了。
吳致庸拊掌嘆氣,道:“如此看來,常煦果然是有備而來,那懷龍鎮,常家數代人苦心經營,堅若金湯。鎮中大多都是常姓族人,血肉相連,同仇敵愾。常煦把素瑤姑娘擒到了那裡,當真是萬無一失。唉!”
羅納爾雄心陡漲,決然道:“他娘的!就是刀山火海,陰曹地府,老子也要去救素瑤!”
飛羽當然不是不想救素瑤,但是雙方實力相差極為懸殊,怕是不但救不了人,反倒把自己的小命都搭進去了,他躊躇道:“羅納爾你去救人,怕是以卵擊石。”說完,飛羽又問吳致庸,“吳兄,可否請示姚掌事,調動全部紫冰閣的力量?”
吳致庸沉吟片刻,目色黯然道:“飛羽公子,此事恐怕不妥。一來,僅憑一張字條,沒有證據,若是素瑤姑娘不在懷龍鎮,那便如何是好?平白讓敵人落了口實。常煦雖在此次京城權力鬥爭中敗北,可常家勢力依然非常龐大,並未撼動根基。二來,懷龍鎮高手如雲,機關重重,不說紫冰閣,即便是加上大理寺的力量,恐怕也非敵手。還有,常煦的大公子常珂坐鎮懷龍,此人心思縝密,狡猾至極,手段非常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