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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殘缺問道:“哪個是清明界,哪個又是混沌界!”
夢歌笑道:“公子一看便知,那山明水秀之處就是清明界。”說這,眼角向冷殘缺風情萬種的一瞟。那石人哼了一哼卻未搭話。
冷殘缺道:“我去清明界!”兩人聞言都是一笑——夢歌眼向石人,笑中儘是得意。石人舉目望天,笑得輕蔑異常。
冷殘缺卻道:“我是去清明界殺人!然後會依禮拜訪混沌界,去混沌界做客!”此言一出那兩人全都愣住了。
夢歌慌道:“公子這是何意!”
冷殘缺道:“我是草莽中的武夫,不懂什麼大道理。但是,我知道最可怕的不是擺在明處的刀劍,而是,笑著藏在袖管里的暗器。那清明界便是藏暗器的皮囊。”
石人此時也來了興趣笑道:“你怎麼知道,清明界不是好去處!”
冷殘缺道:“道理很簡單,你看那些飛動的精靈。衣裳暴露,舉止輕佻,若是仙家怎會如此不莊重。而混沌界前的猛獸雖然恐怖,但猛獸的數量如此之多,我不可能感不覺到半分的殺氣。”說著一指夢歌“還有這位迎賓使,眼角媚氣橫生。不去青樓,真是白瞎了這大好人才!”
冷殘缺話音一落,夢歌臉色大變,吼道:“狂徒!找死!”縮在袖管里的一雙只有白骨的利爪,猛向冷殘缺心口抓去。冷殘缺身上綠氣大盛,任那雙利爪抓在胸口。只聽“喀嚓”一聲,夢歌的雙爪被冷殘缺的護體鬼功震斷。夢歌負痛,厲叫一聲急速飛遁。冷殘缺向她的背影喊道:“你那些騙人的伎倆,還是少用為妙!如果不是我不願意殺女人,你已經死了多時了!”
夢歌的尖叫聲傳來:“冷殘缺,我家主人。不會放過你的!”
冷殘缺心中道:“她知道我叫什麼!難道是……”正思量間,石人向冷殘缺抱拳道:“閣下何不先到我混沌界坐一坐呢?”
冷殘缺道:“在下有事待辦,不便打擾!待此間事了,在下一定登門拜會!”
石人道:“閣下雖然功利深厚,但是想進清明界,卻難過登天。”
冷殘缺道:“願意聞其詳!”
石人道:“清明界外有兩極旋風保護,若無剛才那迎賓使指引,任你是大羅金仙,也會在兩極旋風下灰飛煙滅。除非——”
冷殘缺道:“除非怎樣?”
石人道:“除非你是上古大神,或者你有我家主人的韻霓裳護體!”
冷殘缺問道:“貴主人,能否將韻霓裳借在下一用!”
石人道:“那你就得,親自去找我家主人問了!”
冷殘缺略一沉思,道:“勞煩閣下引見!”
石人道:“這邊請!”
冷殘缺跟隨石人進入混沌界,那混沌界中卻又是另一翻景象。與清明界的外表一般無異。冷殘缺心中暗道:“看來兩界的,內外大概便如此顛倒的吧!”忽然,一陣琴聲傳來。琴聲幽雅,聞之如沐春風。石人帶著冷殘缺尋琴聲而行,來到一座雅致小居之前。
一聲琴弦繃斷的聲音傳來。琴聲嘎然而至。一個女聲猶如天籟幽幽傳出:“平靜的琴聲中忽起高亢之調,必有英雄窺聽。請這位英雄進來一敘!”
冷殘缺道:“在下冷殘缺並非什麼英雄,在下便在屋與姑娘敘話吧!”
那女子輕笑道:“冷大俠,既然能進混沌界,必不是俗人,何必拘於俗禮呢?”
冷殘缺道:“在下並非拘於俗禮,而是在下,身上殺氣太重。有干姑娘這雅居中的祥和之氣!”
女子道:“冷大俠說笑了,你身上殺氣雖重。但內心之中,卻有一股浩然正氣!冷大俠必定是亦俠亦魔!”
冷殘缺笑道:“姑娘言重了,在下出身草莽,做事只在一心之間。是非難定,在下只求心安而已!倒是姑娘雖具飛升之能,卻遲遲不肯歸於仙班。對這塵世無比眷戀,又是何故呢!”
屋內又是一聲,琴弦的輕震。大概是那女子接弦時忽然鬆手,琴弦又落。女子驚問道:“冷大俠,如果得知!”
冷殘缺道:“在下有幸得聞姑娘琴聲,冒昧揣測!”
說話間,冷殘缺面前白影一晃。一個超凡脫俗女子已經站在他面前,激動道:“冷大俠,是我千年來唯一知音!”
冷殘缺舉目看去,不由得呆住了。女子!這才是真正的女子。葉心碧和綠綺,小奴都成和他一起征戰沙場。雖然,她們配劍身影中多了一份英姿。但是,冷殘缺並不需要這種英姿。因為他本身已經夠強悍,而這女子的身影便是一灣柔和的清泉。在冷殘缺心中這女子惟獨無法與葉心碧等人相比的,就是她沒有與冷殘缺建立,一起同生共死深厚感情。
冷殘缺正在出神時,從混沌界的四角忽然傳來四種不同的獸鳴。
第一卷 鬼劫 第二六章 鎖魂釘
那女子神色微動,急道:“護界神獸示警,必有強敵入侵!冷大俠請先……”她話未說完,冷殘缺已道:“冷某征戰一生,何時何地不能拔刀禦敵,姑娘不要為在下擔心!”
正說話間,那神獸的吼聲已經嘎然停止。遠處飄來一片黑雲,雲中一男一女赤身裸體手上鮮血亂滴,雲中那男子眼中儘是淫褻之氣,猥褻道:“蘇雪兒,你的神獸不過如此嘛?如果你依了我,我還不但可以饒你不死。還可以和你共修歡喜禪,成不世魔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