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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毅惶恐道:“老臣不敢!”
冷殘缺聽其口氣已肯定,那座上妖魂就是太子丹
太子丹又向荊苛道:“主上將我等從地獄中放出,讓樂卿家這先王舊臣助我重興燕國大業,你與樂卿都是我心愛的部下,以後當和睦相處才是!”
荊苛俯首稱是。
太子丹又向樂毅道:“樂卿家,你去準備一下,迎接總巡查使!”
樂毅躬身退去,待樂毅離去荊苛上前幾步,低聲道:“這樂毅早有不臣之心,昔日攻齊便想自立為王,主公何不早日將他出去!”
太子丹道:“那人將我們從地獄裡放出,又教給我們法術,但是從地獄裡出來的並非只有我們燕國!其餘六國也各有人馬來到今朝,雖然具體是誰不得而知,但是以我方情況推測,那人能想到將你與樂毅一同執我麾下,六國來人也必定是一時俊傑,所以留著樂毅會大有用途!”
荊苛又道:“那冷殘缺將如果處置。”
太子丹略一深思:“儘量爭取,此人非同小可。那人雖將我們從地獄中放出,卻又令我們七國互相紛爭,其用心尚未可知。但是有一點我們必須清楚,那就是我們不能永遠受他控制。如果爭取到冷殘缺,將是我們以後和那人較量的最大助力!”太子丹一頓問道:“今日可有人發現你們二人?”
荊苛道:“沒有!燕府觀戰的家將,在樂毅出手以前已經被我全數殺光。不過燕如夢看見臣下,不知該如何處置!”
太子丹眼中閃過一線殺機:“燕如萍是我們一手扶植的,以後還有大用。要加緊控制。至於燕如夢一向反對乃兄作為,這次又見你現身不可再留!”
荊苛道:“臣下明白!”冷殘缺聽到這裡,心中不由一震。
荊苛還要說些什麼,樂毅已經返回。躬身道:“總巡查已到俯外。”太子丹與荊苛急急離去。冷殘缺也想看看這總巡查究竟是何方神聖,目光也隨著三人移動。
只見三人來到地道出口處,一起跪倒齊聲道:“恭迎總巡查大人!”門外飄進一人,全身被黑氣籠罩,分辨不出黑氣中究竟為何物。冷殘缺又提起兩層功力欲一窺究竟。卻見黑氣中射出一道白光。冷殘缺暗叫一聲:“不好”急忙收功回護雙眼。朦朧中聽見一聲怒叱:“沒用的東西,被人監視了都不知道……”太子丹為掩飾他們拉攏冷殘缺自有一套說詞。
冷殘缺雙眼劇痛,暗道:“好險,若不是及時收功,雙眼必定不保!”轉念道:“那總巡查到此不知有何陰謀,我得儘快將他除去免得再害無辜的性命!可是我如何脫身呢?”冷殘缺焦急的掃視著密室,無意間看到牆上有幾滴凝結的血跡。心中一動道:“看來有人曾死在密室之中,我何不招他魂魄出來,或許他能幫助我脫身!”心念到此,便運起鬼功向那血跡使出“招魂術”。不多時,一條冤魂自血跡中幽幽飄出。那冤魂是一個白髮老人,他帶著一臉驚訝的看著冷殘缺道:“是閣下將我召喚到此?”
冷殘缺抱拳道:“在下冷殘缺打擾老丈,尚請恕罪。敢問老丈高姓大名,因何會死在這密室當中?”
那冤魂一嘆道:“老夫王興,江湖人稱賽魯班。七年前被燕公子聘來修建此底下密道,密道建成之日,卻成了第一個死在這密室中的冤鬼!”言下悔恨不已,似怨恨自己不該修建此專供妖魂害人的魔窟!又對燕公子等人的心狠手辣恨得咬牙切齒!
冷殘缺聽聞此鬼是賽魯班心頭一喜道:“老丈若能助在下脫離這密室,在下願替老丈報仇!”
賽魯班聞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的光芒。但是隨即又轉為黯淡,搖頭道:“小哥盛情,老夫心領了。可是無人能離開此密室,老夫也愛莫能助啊!”
冷殘缺心中一涼,卻又問道:“老丈為何要這樣說?”
賽魯班道:“離開這密室只有兩個辦法,一是以機關開啟,那機關在妖魂的座下,莫說我無法接近,即使能夠接近也無力轉動機關。這二嘛,哎——更無此可能,不說也罷!”
冷殘缺追問道:“老丈不說怎知無法做到!”
賽魯班道:“小哥既然不死心,那老夫便告訴你!這密室雖然是用北海玄鐵鑄成,但是因為玄鐵不足,所以在西北角有四尺見方的一塊是用精鐵代替。精鐵雖不比玄鐵堅硬,但是也一樣牢不可破!哪個方位在密室低處,即使你有神兵利器也無從借力,如何打得破。即便你能打破鐵壁,又如何穿透牆後三丈厚的地層?除非你有鬼神之力?”
冷殘缺長笑一聲,傲然道:“這有何難!”說罷將手中寶刀,拋向空中,抬手指向寶刀。眼與手,手與刀連成一線,寶刀在空中疾速轉動形成了一個銀白色的光柱。光柱隨著冷殘缺手指方向在密室不斷盤旋,最後化做一條銀白色的狂龍,帶著破風之聲向西北角攻去。賽魯班驚呼一聲:“以神馭刀,刀魂化龍!”
只聽得一聲巨響,密室中塵煙四起,鐵宵紛飛。寶刀去勢不減,斜向著地面旋轉著衝去。冷殘缺向賽魯班一抱拳道:“多謝老丈指點,請老丈速去免受波及!”聲落之時,人已在寶刀開出的甬道中飛去。寶刀化做的白龍破土而出,直立於夜空之中發出一聲龍吟,白光散去又恢復刀形落向地面。未等寶刀落地,冷殘缺已經飛起單手接刀立於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