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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扎方支吾一下,冷殘缺已經一刀將那隆的腸子挑出,向孟扎冷哼一聲,孟扎慌道:“他們都在洞裡!”冷殘缺上前一步,將孟扎雙腿齊膝砍斷,隨手點住止血穴道,使他血流速度減慢,又將疼昏孟扎踹醒,厲聲道:“帶我去找她們,別和我玩花樣,如果在你的血流干之前,讓我找到她們我就放你一條生路!”說罷,抓起孟扎的頭髮,拖著他向洞中走去。
洞中積血盈尺,腥臭撲鼻,到處是殘破的人體獸屍體,角落傳來人,獸恐懼的喘息。冷殘缺趟著血水快速前行。還好山洞雖然深邃,卻不複雜。孟扎將他引到一個洞前,冷殘缺向洞中望去。只見洞壁上掛滿了屍體,洞中央擺著一個巨爐。爐膛中綠火直冒,那些屍體的魂魄被不斷吸入爐中,張容敏在爐前念動著詭異的咒語。“張容敏——”冷殘缺怒喝一聲,沖了進去。張容敏一驚,不顧爐火灼熱將手探入爐中,她不知取出了什麼,握在手中直燒她皮肉“茲茲”做響。張容敏不顧疼痛一掌將火爐推向冷殘缺,轉身逃去,冷殘缺被火爐所阻,慢了半步。隨即也緊追而去。
冷殘缺路過一個側洞,忽然聽見那洞中傳出一陣呻吟。那聲音像極了葉心碧,冷殘缺顧不得再追張容敏轉身進入了側洞。只見葉心碧被赤身裸體的綁在一張石床上,一隻獸人正在她身上淫叫著蠕動。冷殘缺腦子裡“嗡”的一聲險些昏倒,冷殘缺怒極大吼一聲,一刀將獸人劈成了兩半,解開葉心碧,一把將她摟在懷中,哽咽道:“碧兒——!”
葉心碧見冷殘缺到來,以淚流滿面低聲道:“殘缺!我終於等到你了!”忽然冷殘缺感到懷中的葉心碧,一口鮮血噴在了他的身上。葉心碧自斷了心脈,冷殘缺驚叫道:“碧兒!你——”。葉心碧微弱道:“殘缺!我帶著——這被玷污的——身體——苟顏——殘息,就是——為——能見你——最後——一面。能死在你的懷裡——我就滿足了——我——”話未說完,葉心碧已經香消玉隕。
“不——”冷殘缺,仰天狂號。心愛的人死在自己懷裡,冷殘缺幾乎瘋了,抱著葉心碧的屍體,手提戰刀。在洞中到出亂走,見人就殺。盲目衝殺中的冷殘缺,自後洞轉出。只見面前是一片村落,村中幾個苗人驚訝的看著全身是血的冷殘缺,一個會漢語的苗人道:“漢人!你是什麼人?敢闖進獸王孟扎的領地,你是不想——”他話音未落人頭已飛上半空,他的一句話為這村落帶來了毀滅。冷殘缺狂吼沖入村中,只要有人出現在他面前,也不管精壯的戰士,還是老弱婦孺皆被他一刀兩段。村民為了生存,手持各種工具像冷殘缺衝來。冷殘缺越殺越瘋,血紅的雙眼,已經分不出,那裡是他的眼瞳了。人群中有人用苗語喊道:“快退下去,留些根苗——”目睹親人被殺,誰能無動於衷,他們瘋狂撲來。卻一個個倒在冷殘缺的刀下。
“冷大哥——”趕回來的綠綺,看見瘋狂的冷殘缺大喊一聲,就要衝過去。卻被小奴緊緊抱住,小奴急道:“不要過去!主人已經殺瘋了!現在誰在面前出現,都會被他劈成兩半的!”綠綺掙開小奴,不顧一切的沖了上去。此時,冷殘缺已經一記“迴旋刀”將最後幾個苗人全部攔腰斬斷!見人影飛來,一刀凌空斬下。猛見那人影是綠綺,最後的一點理智讓他硬將刀收住,猛烈的刀風卻將綠綺的額頭劃開了一道血槽,“是你?——”冷殘缺說出著兩個字之後,便在過度的激動和瘋狂的殺戮之下昏了過去。
此後的幾天鬼神部落捕殺了,那隆和孟扎的黨羽。
月光下一處寂靜的山坡上,冷殘缺抱著葉心碧的遺體,整整坐了三天三夜。冷殘缺低聲道:“碧兒,碧兒,你為什麼不肯出來見我?你不肯出來,我便隨你去吧!”說著,橫刀刎向頸間。“不要!”葉心碧的魂魄忽然出現,拉住了冷殘缺。鋒利的寶刀將冷殘缺的脖子劃得鮮血直流。葉心碧哭道:“殘缺,你為什麼這麼傻!我不出來見你,是因為我在被擄之後,便被那隆父子……,孟扎又將我交給了獸人,我什麼都沒了!我沒臉再見你!”
冷殘缺伸手將葉心碧摟在懷裡道:“碧兒!我愛你!你還有我啊!我們現在就回魔神英雄會成親!我要娶你為妻!”
葉心碧激動的哭道:“可是我們已是陰陽永隔了!”
冷殘缺道:“別忘了,我也是半人半鬼之身啊!等我完成了天命,我就放棄這個身體,我們生生世世都在一起!好不好!”葉心碧哭倒在冷殘缺的懷中,月光灑在他們相擁的身上,不再是那樣的旖旎,卻是無限的悽美。
第二天,冷殘缺帶著葉心碧的骨灰和四魔的遺物,向孟朗告別。孟朗緊拉著冷殘缺的手,哭道:“好兄弟,你一定要再回來啊!來看看你這些不成材的兄弟啊!”
冷殘缺傷感道:“我一定會回來的,這片土地上有我太多的回憶!”
孟朗將金腰帶解下,雙手遞給冷殘缺道:“好兄弟你帶著他,你殺了那隆和孟扎奪回了我們的土地,也消滅了這裡的妖魔!你不讓我們尊你為聖王,但是你在我們的心中永遠是恩人,永遠是兄弟!這腰帶是我們世世代代族長的信物,如果有一天你需要我們的幫助,就派人拿著這腰帶來找我們,千里之外我們一樣會全數趕到,為你而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