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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女子更是一陣盪笑:“你這死鬼侍妾無數,最近又得了張容敏那狐媚子。還不知足又要打蘇雪兒的主意。不過你要了她,可得把那男人留給我!我看他可比你強多了!等我玩夠了,那狐媚子要殺要刮,隨她的便!”說著眼角向冷殘缺亂瞟。
蘇雪兒氣得嬌軀亂顫,怒道:“歡喜雙妖,你們闖我結界,殺我神獸,還敢胡言亂語!我豈能容你!”說著便要出手,冷殘缺攔阻道:“姑娘且慢!讓在下先會會他們!”說罷,長刀如電而出,人隨刀行,撲向黑雲之中。那女妖盪笑道:“你倒是等不急了,來姐姐先陪你玩玩!”說話間,右手上已發出一片血紅色刀型亮光,向冷殘缺長刀架去。兩刀相撞火星四射,冷殘缺只覺得雙臂劇震,寶刀險些脫手。
一個照面冷殘缺便落了下風,冷殘缺非但不怯,反而激起了他那與生俱來的野性。冷殘缺口中怒吼之聲猶如野獸的咆哮,出刀一式猛過一式,刀式如海浪般層層疊疊,連綿不絕。這正是至尊刀法中的第五式“南尊怒海”,那女妖在這猛烈的刀氣下也變了臉色,已不再調笑,全神應敵。卻聽得冷殘缺一聲大喝:“北尊穆山”,刀光沖天而起,幻成山巒,直壓而下。女妖在這強壓下,接連倒退,喊道:“死鬼!你還不救我!”
那男妖怪叫一聲,急沖而來。兩妖抱在一起,急速旋轉,混沌界颳起了一陣黑風。黑風掃過之處,草木皆枯,大地翻裂,山巒崩塌。蘇雪兒不知何時披上了一件七彩霞衣,手持一隻玉笛,在空中若轉若舞,黑風雖烈,卻奈何她不得。冷殘缺見蘇雪兒無恙,心中稍安。
冷殘缺屹立空中,寶刀橫於胸前。獵獵刀氣凝聚成型,化做旋風在冷殘缺身前纏繞,這正是他“至尊刀法”最後一式出手的前兆。只聽冷殘缺大吼道:“上天入地,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冷殘缺自苗疆一行得到暗黑天的另一部分元神之後,其功力豈是世人可以想像得到的。況且至尊刀法最後一式,更是曠古絕今的霸道。只見刀氣如風,席捲天地。刀氣如雨,打遍天下。刀氣如火,侵略無可阻擋。
刀氣,黑風撞於一處。立時間,山崩地裂,天地失色,日月無光。百里之內,刀嘯風吼,連綿不絕。天地之間,一片混沌。不知,是刀氣,還是黑風。是沙石,還是塵囂。籠罩著百里只內。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切都恢復了平靜。大地上已經寸草不留,數座高山已經被移成平地,變成了白茫茫的一片沙土,混沌界的一切皆在這一戰之下化為烏有。
冷殘缺倒提寶刀,立於半空之中,過度的耗費真氣,令他臉色蒼白,幾乎脫力。
蘇雪兒在他身後,早嚇得花容失色,木立在那裡。
雙妖的黑雲已縮成了一丈見方的小塊,雙妖的嘴角上掛著鮮血。顯然在剛才對拼的一招中受傷不輕。
冷殘缺連提兩下真氣,只覺得丹田內已經空空如也。要想恢復功力至少需要四個時辰,而這太虛境被結界所封閉,根本無從藉助鬼力。不由得心中大急。而那雙妖也想趁冷殘缺功力未復,出手擊殺。但他們稍一挪動,便感覺五臟之內猶如火焚,重傷之下豈能再戰。
他們當中唯一能夠再戰的,就是蘇雪兒。但是冷殘缺不願這個被他驚若天人,在他心中純若冰玉的女孩雙手染上血腥。自然不會讓蘇雪兒動手除妖。而雙妖也知道蘇雪兒從不殺人,亦是毫不擔心,雙方便這樣在空中僵持對峙著。
忽然,雙妖的黑雲中閃出一條人影,直撲向冷殘缺。那人正是張容敏,張容敏手持長劍橫斬冷殘缺的頸間,冷殘缺舉刀相應。幾乎脫力的冷殘缺勉強架開張容敏狠毒的一劍,卻見張容敏左掌一翻,將夾在中指與無名指間的一隻五寸長的鋼釘,硬拍向了冷殘缺的胸口。冷殘缺舉掌相迎,鋼釘直貫如他的掌心,鋼釘入體後,張容敏飛身而退。獰笑道:“冷殘缺,這是我用一千條活人的魂魄,練成的鎖魂釘,我要看著你怎麼被冤魂吃得屍骨無存!”
鋼釘中的妖魂在沾染了鮮血之後,立刻被釋放出來。嚎叫著圍繞著冷殘缺,不斷的嘶咬。但是冷殘缺有“黑浪甲”護體,縱然是千年道行的老妖也難傷他分毫,更何況這區區妖魂。冷殘缺舉起雙臂護住面孔,妖魂更無從入口。這鎖魂釘歹毒異常,妖魂出世,不食血肉,誓不罷休。失去目標的妖魂反倒向張容敏撲去,張容敏大驚,想要逃逸,已來不及了。每有一條妖魂從張容敏身邊飛過,她的皮肉都會被劃出一道血槽。其他妖魂,立刻將他被劃開的皮肉咬起,生生撕落,大肆咀嚼。片刻之間,張容敏便被吃成一具森森白骨,骨骼上布滿了噬咬的齒痕。
妖魂尤意未絕,繼續飛向冷殘缺和蘇雪兒。蘇雪兒一驚以仙氣護住身體,右手中飄住一條彩帶,將冷殘缺捲起,急速飛去。
蘇雪兒飛到一處山洞之中,將冷殘缺輕輕放下,靜靜的守在冷殘缺身邊,等他復原。忽然,不知何處飄來一陣笛聲,冷殘缺被笛聲,牽引著睜開了雙眼。卻見蘇雪兒眉眼微橫,一下撲進他的懷中,冷殘缺只覺得懷中的女人熱情如火,忽覺一股熱流自丹田升起,立時遍及全身,隨著綺念頓生,血脈責張,覺得一種與生俱來的原始需要,愈來愈烈,竟自無法自持。他不禁驚惶失措,知道必是剛才那笛聲中出的古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