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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殘缺火燒金凌燕府,血洗百花山莊。紅月盟的名號早已威鎮武林,此次前往魔神英雄會又是大張旗鼓。所以紅月盟五人的腳底剛剛沾上河北的泥土,魔神英雄會便得到消息。冷殘缺入境以後反而放慢了腳步,如同在遊山玩水,對時常在附近出現的眼線,視而不見。他的紅月令懸於腰際,故意露在探子的眼中。
冷殘缺如做法自有他的打算:“師傅,三十年前被人毒害的事情,無人知曉。時隔三十年更是無從查起。但是據情理推測,兇手必然在魔神雄會當中。我等公然招搖過市,兇手必回察覺,到時我們不去找他,他也會來找我們!”
但是,連續五天,紅月盟未曾見到有人找來。
第六天夜裡,在冷殘缺房中,四魔垂手而立。
血魔道:“按理說魔神英雄會的人馬應該到了,為什麼至今仍沒有動靜!”
冷殘缺道:“我也在想,他們為什麼還不找來,是他們沒作好準備,還是我們找錯方向!”
毒魔道:“我們的方向應該是沒有錯!目前盟主名號已經響便江湖。他們大概正在調動人馬!”
刀魔道:“知己不知彼,我畢竟處與被動。盟主要不要屬下去找還留在會中的故人打探一下。”
血魔忙道:“不可,鐵血旗下老兄弟已經傷亡殆盡,其他的人雖與我等交好,但是多年不曾往來,不可以輕信!”血魔忽然禁聲,其餘三魔也察覺到有人接近了房子。
冷殘缺忽然大笑道:“朋友既然來了,何不現身一見。”
門外一聲清咳,走進一人。那人面色蠟黃,面潔無須,書生打扮。向冷殘缺拱手道:“請問閣下,是否是紅月盟的冷盟主!”
冷殘缺面無表情答道:“正是在下!不知到此所為何事!”
那書生道:“敝上高夫人,請閣下移架魔神會一敘!”
冷殘缺道:“高夫人,哪位高夫人?”
那書生笑道:“自然是敝會的會首夫人!”
冷殘缺冷笑道:“為何不是會首相請。”
那書生不悅道:“會首早以不過問會中俗務,一切皆有夫人打理。”
冷殘缺長笑一聲:“原來魔神會也興起了,女人當家這一套。”
那書生怒道:“請閣下注意言辭。”
冷殘缺冷笑道:“我不注意又能如何,回去告訴你們夫人。我也是一派之尊,魔神若要請我前去,就不該在深更半夜如此鬼祟。若她有事相請就讓她明日著人送帖,大開中門迎接。若她半夜想找人偷情,呵呵,冷某恕不奉陪!”
那書生臉色大怒道:“大膽狂徒,敢侮辱夫人。今日不由得你不去。”
冷殘缺不待他動手,便先發制人。那書生只見眼前寒光一閃一口長刀已經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只聽見冷殘缺低喝道:“別動!”冷殘缺向四魔一遞眼色。四魔中兩人破窗而出,兩人由門口衝出。
只聽屋外慘叫不斷傳來,書生臉色大變。不多時叫聲停止,四各提數顆人頭返回屋內,血魔道:“稟盟主,屋外共潛伏十二人,皆被屬下等格殺。”
冷殘缺應道:“做的好。”示意血魔點住那書生的穴道,隨後收起長刀,對那書生道:“你把我的話回去,也順便把這些人頭帶走!”
那書生罵道:“冷殘缺你好狠毒的心腸,你會付出代價的!”
冷殘缺怒道:“人頭不必你帶了,把你的一隻手給我留下!”話音一落,刀魔已經揮刀將那書生左手臂齊肩斬落。那書生一聲慘叫昏了過去。戰魔抓住書生胸口,一頓耳光又將他煽醒。冷殘缺冷聲道:“給他制血,讓他滾!”血魔上前給書生包紮好傷口。那書生一言不發,狠毒看了冷殘缺一眼,揀起斷臂轉身離去。
第二天上午果然有人送來請帖,冷殘缺帶領四魔。隨來人趕赴魔神英雄會總壇。
距魔神英雄會外一里,有一行人列與道旁迎接。為首的是一個儒裝中年人,生的儀表堂堂,但是眼中卻閃動著陰毒的目光。血魔低聲對冷殘缺道:“那人叫翰墨生林儀,武功高強,為人陰毒,盟主要小心他。”
說話間林儀上前幾步,拱手為禮。一陣寒暄後,引紅月盟眾人走向總壇。冷殘缺神態自若,但是舉手投足之間所散發出的殺氣,讓覺得他隨時可以出刀傷人。四魔也有意無意占住有利位置。
魔神英雄會總壇,氣勢宏偉,廣廈連綿。可見當年之鼎盛。
魔神英雄會朱漆大門的邊上,開著一個側門。林儀伸手做禮道:“冷盟主,這邊請!”
冷殘缺冷哼一聲:“我沒有走邊門的習慣!”說罷,不待林儀開口,手中長刀出鞘,同一時間內向大門揮出百刀之多,一聲暴響之後大門被劈成了無數小塊。林儀臉色大變,先不說冷殘缺在遠距離以刀氣破門的鬼神之力,單是他出刀的速度就足以駭人。
大門內兩排錦衣持刀的武士,也正目瞪口呆的望向冷殘缺等人。
林儀輕咳一聲道:“方才對冷盟主多有怠慢,尚請海涵,冷盟主這邊請!”
冷殘缺舉步走正門,那些持刀武士立刻在正門到前庭的過道上,手中長刀高舉過頭,在空中交叉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