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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殘缺送走星宿之後,老西道:“冷大俠,有一事老朽,不得不講!”
冷殘缺道:“西老有話請講!”
老西道:“在我沒講這件事之前請冷大俠先聽我說一段往事!”老西一頓繼續說了下去。“四百年前,第一代聖王,也就是現在聖王曾祖母,為抗暴政兵起天界城。轉戰百年,才建立了這夢幻天國,聖王未曾起兵之前,曾與作為質子的雪雲王子清濁,也就是現在的雪雲國君有過一段刻骨銘心的戀情。在我軍最危機的時刻,也多虧了清濁帶兵增援才挽回了敗局!聖王本想離開夢幻天國,與清濁私守一生,最終聖王不忍捨棄她子民,忍痛離開了清濁,留在了天國!而清濁也終身未娶!聖王將她的一生獻給了天國,當今的聖王,只是先王胞妹的後裔!”
冷殘缺低聲道:“為了天國,為了天國……”難道為了天國也要讓香草步入聖王的後塵麼?
老西幽幽道:“為了天國而犧牲自己至愛之人,豈止聖王一人!”
冷殘缺道:“還有其他人嗎?”
老西一嘆道:“還有我和赤長老,昔日美妖盤踞櫻城,我軍久攻不下,傷亡慘重。我奉命帶兵攻打櫻城,美妖能幻化出各種人間絕色,她的美能讓士兵放下武器,任她宰殺。我無計之下,揮劍自宮,藏身與普通士兵當中,才趁美妖不備,將她斬殺!可是我卻永遠失去了月宿,也永遠失去了武士的尊嚴。還有赤長老,敵人抓住了他的妻子,兒女逼他投降。他為了天國,親手射殺了自己的妻兒……只是沒想到當年對天國忠心耿耿的赤長老,竟為物慾所迷惑,起兵反叛!”
冷殘缺低聲道:“西老你究竟想說什麼!”
老西道:“為了天國,必須要有人作出犧牲,也包括聖王!昔年清濁曾說,若夢幻天國再求雪雲相助,就要以聖王為交換!也就是……”
冷殘缺聞言如遭雷隕,半晌才道:“香草她知道嗎?”老西木然的點了點頭,冷殘缺從座上緩緩站起,僵直的走向門外。
“冷大俠,冷大俠……”在老西的喊聲中,冷殘缺失去了蹤影。
第二天,老西正不知該如何想星宿等人解釋,冷殘缺失蹤的事情。冷殘缺帶著一臉憔悴,忽然出現在了驛站門外。老西快走幾步,關切道:“冷大俠,你……”
冷殘缺擺擺手道:“什麼都不要說了,我們去見國君!”說罷,轉身上馬,隨著星宿等人走去!
老西心中暗道:“難道,冷殘缺想通了,難道,冷殘缺認命了!不會……”老西想得沒錯,從不肯向命運低頭的冷殘缺,不會這樣將香草交給清濁,冷殘缺這一夜的失蹤,只是埋下了,他日後在雪雲國那場大戰的導火索!
星宿等人帶著冷殘缺和老西,繞過了王宮,來到一處山谷前。向冷殘缺道:“你們進去吧!國君在等著你們!”
冷殘缺驚訝道:“國君不在皇宮!”
星宿道:“昔年國君在夢幻天國,參加聖王登基大典歸來之後,就自封在這山谷中。並令我等管理國政,除非雪雲國有重大事件,否則不讓任何人去打擾他!”
冷殘缺點點頭,向山谷中走去。山谷放滿了大大小小的冰雕,給他引路的侍臣道:“國君,從自封在這個山谷中之後,便日夜不停親手雕琢這些冰雕。這裡的冰雕記述著國君和聖王的故事,那是國君和聖王初次見面,那是國君和聖王一起征戰……”聽著他的敘述,冷殘缺覺得自己像是走在一個傷心的故事當中,不禁也為聖王的痴情所感動。
不多是他們來到山谷深處,侍臣向一個專心雕琢冰塊,白髮及地的老者跪倒道:“啟稟國君,夢幻天國特使,冷殘缺,西庫帶到!”
老者放下鑿子,轉過身來。他那滿是皺紋的面孔已經看不出他往日的風采,但是從他那微微佝僂的身軀,卻依稀能夠看到他昔日魁梧高大的體魄。
老西暗道:“這位勇冠三軍的王子,怎麼會衰老到如此程度,他的年紀還沒有我大啊!”
清濁待兩人施禮之後,開口道:“我的條件,新任聖王答應了!”
老西恭敬道:“是的!”
清濁道:“信物呢!”
老西從懷中取出一個金盒,雙手遞給了清濁。清濁打開盒子,看過之後,一把將盒子摔在了地上。一個金制的鳶尾髮夾,從盒子中彈落在地。清濁厲聲道:“她為什麼要答應我!”
老西道:“為了夢幻天國的子民!”
清濁一陣狂笑:“哈哈哈哈哈哈,為了子民,聖女當年為了子民,離我而去。現在她又要為了子民,嫁給一個可以做她曾祖父的人!為了子民。為了子民,難道聖王的心中就只有子民嗎!”清濁直笑出了眼淚,他好不容易止住了笑聲道:“你們去吧!你們去吧!我借兵給你們,明天你們就點齊二十萬兵馬回國吧!告訴你們聖王,平叛之日,就是我們成婚之時!”
冷殘缺和西庫,在清濁的狂笑聲中,離開了山谷。
第二卷 魔血鬼邪 第二十二節 出使談判
瘋不冥向香草躬身道:“啟稟聖王,攻城叛軍已被打退,我軍正在調整!”
香草道:“瘋大俠,辛苦了!請先下去休息!過一會,我會去慰問負傷將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