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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鬼車墜落在地,我感覺我渾身的骨頭都要斷了,我掙扎著踢開鬼車門,把鬼冷拉了出來,還好有我的保護,鬼冷沒有受到一絲傷害,我們才爬出鬼車,還沒站定身子,就感覺到腦袋上一陣冷汗,好在我反應迅速,拉著鬼冷就往旁邊跑,只聽一聲巨響,我剛才站的地方就出現了一個三米深的深坑。
那深坑上還冒著綠色的青煙。
“誰?!”我驚魂未定地喊道。
渾厚的聲音從我頭上傳來,我的腳底被一塊陰影籠罩,抬頭一看,卻見兩個五米高的巨人從空中跳了下來,仔細看去,兩個巨人一個手持鋼鐵叉,一個手持長槍矛,渾身肌肉呈爆炸狀,面目猙獰,一個頂著牛頭,一個頂著馬頭,赫然就是傳說中的牛頭馬面!
牛頭又叫阿傍、阿防。《五苦章句經》說:“獄卒名阿傍,牛頭人手,兩腳牛蹄,力壯排山,持鋼鐵釵。”
據《鐵城泥犁經》說,牛頭“於世間為人時,不孝父母,死後為鬼卒,牛頭人身”。
馬面又叫馬頭羅剎。“羅剎”為惡鬼,故馬頭羅剎即馬頭鬼。形象為馬頭人身,與牛頭是老搭檔。
《楞嚴經》卷八“亡者神識,見大鐵城,火蛇火狗,虎狼獅子,牛頭獄卒,馬面羅剎,手持槍矛,驅入城內,向無間獄。”
如今見到他們本人,才知道有多麼可怕。
牛頭馬面這兩個傢伙,在地府可都算得上是直轄市級的官員了,他們怎麼會來抓我?難不成事情敗露了?
牛頭瞪大了滾圓的雙眼,渾厚的聲音從他巨大的嘴裡傳來:“還好神荼大人明察秋毫,派我們跟著你們,總算是查清楚你們的身份了,說,酆都使者韓水,你來東南方做什麼?”
原來那表面沒腦子的神荼也不是白痴,早就發現了我們的來歷不正常,但卻一直裝傻沒有說破,反而暗中派牛頭馬面來跟蹤我們,才查明我們的身份,馬上就對我們下手了。
也不知道蔡鬱壘他們暴露了沒有,我不禁擔心起孫婧的安危。
“我們安插在你們那頭的臥底傳來消息,說你是酆都使者。說,你到底來我們這裡做什麼!”馬面也厲聲問道。
牛頭馬面雖然也是鬼王層次的人物,但他們可比普通的鬼王厲害多了,就算是同為鬼王的鬼冷也不一定敵得過,我就更別提了,雖然有了霸王槍,但是自保還很成問題,我們完全沒有和他們叫板的資本。
但我也不可能就這樣束手就擒,我的親人就在不遠處,我怎麼能輕易放棄。
環顧四周,鬼車墜落在一個山崖旁,下面就是無盡深淵,仔細一看,那深淵底下居然是一個連綿不絕的山脈,難道那就是傳說中的羅浮山?
“回答我們的問題!”牛頭的脾氣很爆,完全沒準備給我拖延的時間,見我不回答,直接朝我衝過來,每一步踏在地上,我都能感覺周圍的地面都在震動,他在地上踏出了一串深深的腳印,衝到我面前,巨大的拳頭揮向我的肚子,我趕緊朝一旁躲去,念動咒語,招出了霸王槍,回身一挑,在牛頭身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口子,但牛頭絲毫沒有把這個駭人的傷口放在心上,轉身一把抓住還在半空中、來不及反應的我。
我奮力掙扎,可是絲毫不起作用,牛頭力大無比,把我抓在手裡揮動兩下,就朝地上丟去,我重重地摔在地上,在地上滾了好幾圈,感覺五臟六腑都移了位,痛苦地吐了一口鮮血。
這牛頭還真是強大,我完全沒有任何勝算。
鬼冷就在我身邊不遠處,再往前就是萬丈懸崖,馬面已經端著長槍矛朝我衝來,我無奈地笑了笑,爬起來跑到鬼冷身邊,一把抱住了她,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們又要墜一次崖了,你相信我嗎?”
“相信。”鬼冷緊緊地抱住了我,聲音中帶著無比的信任。
“牛頭、馬面,你們倆今天給老子拽,老子總有一天會連本帶利地要回來的!”我回過頭對牛頭馬面喊道,而後沒有猶豫,抱著鬼冷跳下了懸崖。
“糟了!他們跳進了羅浮山!”馬面喊道。
牛頭笑了笑:“不用管,就算是我們進羅浮山,也不一定能走出來,何況是他們,我們只管回去跟大人說我們在半路把他們截殺就好了。”
看來這底下的山脈還真是羅浮山。
感受著耳邊呼呼作響的風聲,我的心都懸了起來,這懸崖還真是高得可怕,不知道這樣摔下去,我還能不能復原。
上一次和鬼冷一起墜崖,還是在寶山上被孫通天打下去的,那時候我還想殺鬼冷,誰知道現在卻抱著鬼冷,把她護在懷裡,不讓她受傷,這世界還真是奇妙。
“砰——”只聽一陣巨響,我感覺渾身失去了知覺,兩眼發黑,懷裡的鬼冷也沒了動靜,不知是死是活,我兩眼一番,昏了過去。
“鬼冷……”這是我喊出的最後一句話。
第一百四十六話 羅浮山
感受著耳邊呼呼作響的風聲,我的心都懸了起來,這懸崖還真是高得可怕,不知道這樣摔下去,我還能不能復原。
上一次和鬼冷一起墜崖,還是在寶山上被孫通天打下去的,那時候我還想殺鬼冷,誰知道現在卻抱著鬼冷,把她護在懷裡,不讓她受傷,這世界還真是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