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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我們才選擇在晚上尋找,一旦找到煉天棺,我們就馬不停蹄地把它運到閭山去,閭山雖然元氣大損,但是防禦陣法卻是天下第一,就算是劉伯清也沒辦法隨意進出,所以煉天棺放在閭山世最好的選擇。
今夜的月亮很遠,掛得很高,我們開著車,緩緩駛進山里,我與小萌一同指路,一點彎路也沒走,就到達了山腳,山路崎嶇,車子已經開不上去了,我們只得下車徒步上山,好在烈士墓離山腳不遠,不到十分鐘的時間,我們就已經站在墓前,墓前還有腐爛的小白花,估計是年前那些前來祭祀的小學生擺下的。
可誰知道,這裡面躺著的已經不再是那位烈士,而是我的母親。
“現在咱們怎麼辦?”小三問道。
我上前上了一炷香,對著墓碑拜了拜,這才說道:“還能怎麼辦,挖。”
白城給我們兩人一人發了一根鋤頭,不多時就把棺材給挖了出來,三人一起合力,將棺材抬出了墓洞。
兩年的時間,甚至沒能在煉天棺上衝出任何一道痕跡,它還是那樣鮮紅,如剛出產的紅木家具,棺材上貼著的紅符也依然嶄新,兩年前在家中,我見到煉天棺的第一眼,就被蠱惑差點丟了魂,如今煉天棺卻異常安靜,不知道是因為我心性變強大了,還是因為煉天棺知道現在蠱惑也沒有什麼意義。
“這就是煉天棺?”小三看著棺材說道,“裡面躺著的……”
“沒錯,裡面躺著的就是我的母親。”
我輕輕地摸了摸棺材蓋,這就是一切的開始,等到了閭山後,就把這一切全部毀滅,嶗山的目的就不可能再達成。
“別拖拉了,快點把它搬下山,萬一嶗山的人……”
“沒錯,我們來了。”
聲音如冷風一般刮過,驚起樹梢上的烏鴉,在場的五人皆是一驚,幾道人影從天空中落下,穩穩地立在我們身前。
“韓水,你可真有出息。”
那是一位穿著黑色袍子,身體佝僂的男人,他的右手袖子是空的,戴著一個黑色的眼罩,聲音冷冽。
他的身邊,站著一位紫衣女子,還有一位白衣中年男子。
除了他們三人之外,我清晰地感覺到,我們身邊至少出現了兩百多個氣息。
嶗山原來一早就盯上了我們,而且傾巢出動。
“劉墓,”我看著那位黑袍男子說道,“兩年不見,你越長越磕磣了。”
第兩百六十四話 諸天封魔大陣
那名短臂獨眼的佝僂身影,正是劉墓。論天賦與道行,或許只有小呆能與之比擬,但他在我的面前從來沒有表現出什麼優越感,因為這傢伙太過倒霉。
張凌站在他身邊,另一位白衣中年人不言而喻自然是四大護法的最後一位,魔護法。
四大護法中,鬼冷身死、血萬里被我們殺滅,如今也就僅剩這兩位護法了,當然,真正讓我們如今忌憚的,不是眼前這三人,而是周圍把我們包圍的嶗山弟子。
“你可真是越長越丑了。”我嘲笑道。
劉墓的聲音不再英氣,反而變得無比沙啞,如年過半年的糟老頭:“拜你所賜。”
“沒想到你給我們來了一場螳螂捕蟬。”
“不要太低估嶗山。”
“我確實太低估你們了,為了我,你們還真是煞費苦心。”
我看向了張凌,話中帶刺,張凌感受到了我語氣中的不善,目光隱隱有些閃躲,當她發現小萌還活生生站在眾人面前的時候,居然沒有多驚訝,這一點被我注意到了,心中有些疑惑。
“不費苦心怎麼行呢,”劉墓說道,“畢竟我的眼睛是那個賤人弄瞎的,我的手臂是你弄斷的,一對姦夫淫婦,好在……那個淫婦已經魂飛湮滅。”
提到鬼冷,我胸口便壓著一口氣,鬼冷就是被劉墓折磨致死的:“六魂幡呢?”
“六魂幡?劉道洪告訴你的吧,”劉墓笑答,“就在我手裡,你想要,就過來拿,我倒想知道,為了復活他們,你願意付出多大的代價。”
劉墓僅剩的一隻手臂凌空一划,一柄墨綠色的道幡就出現在他手中,六魂幡一出,周圍的溫度都降低了不少,夢竹甚至打了一個寒戰。
煉天棺發出了嗡嗡的聲響,似乎是羅睺魔祖在為即將到來的復活而感到激動一樣。
我對著眾人點點頭,下一刻身如離弦的弓箭,召出了霸王槍,直刺劉墓。
仿佛是落在湖中的一滴水,驚起了千層浪,大戰一觸即發!
“叮——”霸王槍尖處閃過一絲火花,紫劍橫擋在劉墓身前,劉墓身形後退,護著六魂幡,而張凌屈身向前,攔著我的去路。
包圍著我們的兩百多個嶗山弟子,也沖了出來,白城小三小萌把夢竹圍在中間,以一敵百,一時間山林里鬼哭狼嚎,刀劍碰撞聲、身體撞擊聲、樹木轟倒聲混在一起。
我對著小三他們喊道:“你們三個保護好煉天棺,六魂幡我來搶!”
“你真以為你過得了我這一關?”張凌不屑道。
“一隻妖罷了,”我同樣露出鄙夷的神色,就算我念上與張凌的舊情,此時也必須以大局為重,要是張凌敢攔我,我一樣要在她身上留下一個槍孔,“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