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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隻蝴蝶周身放著金色的光芒,照耀在李南身上,李南的手指居然逐漸縮短,樣貌也退化得如正常人一般,他抬起頭,眼睛恢復了以往的神彩。
金蝶在空中撲騰沒多久,就回到了我的手臂上,化成了金色紋身。
“謝謝你。”李南對我鞠了個躬,感激地說道。
“你現在……”我看著李南,他面色紅潤,兩眼放著異彩,如正常的年輕人沒什麼區別。
“我還是鬼,但是我感覺我的身體好像不像之前一樣虛無,有實體有觸感,甚至有溫度。”李南看著自己的雙眼,眼中儘是不敢相信地神色。
我伸手捏了捏李南的手,確實,有溫度,鬼妖成型的標誌就是重新化成血肉之軀。
看來李南雖然還是鬼妖,但卻徹底恢復了意識,我與李南解釋了一番,趕緊把夢竹救了下來,夢竹失血過多,幾乎進入休克狀態,我給她按了幾道止血符,讓李南在這照顧她,獨自一人爬上塔頂,找黃大海去了。
雖然現在是清晨,但是天上烏雲密布,暴雨交加,如夜晚一般可怕,推開塔頂的小門,卻看見黃大海搭著一輛直升機已經飛在半空中逃走了。
“草!”饒是我都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居然讓這孫子逃走了。還不知道他會禍害多少無辜的普通人。
我在心裡暗道,下次再見到黃大海,一定不會放走他。
走下樓梯,我見夢竹已經醒來,發白的嘴唇里直直傳出感謝的話語,搞得我有些不好意思,我收起青劍,駕車送兩人回去,至於李南的屍體,則被我們丟到海里去餵魚了,李南倒是完全不在乎這個。
按照他的說法,吃海長大,總有一天要還的。
李南很開心,如今他也是妖了,與夢竹之間徹底沒了隔閡,終於可以過上他夢寐以求的生活了。
看到自己做了這麼一樁好事,我自己心裡也無比開心。
只是回到別墅後,除了不會說話的小蛇以外,一個人都沒有。
我心裡漸漸有種落空感,之前共患難的朋友們都走了,連姑丈也不辭而別,心裡的失落感非常強。
我是個比較重感情的人,也是怕孤單的人,姑丈常說我這樣的性格對我的將來不利,總有一天我會因為我的性格而釀成大禍,回想今天與李南的一戰,如果沒有那隻金蝶相助,被夢竹那麼一喊,我的猶豫足以讓我喪命。
金蝶的來歷,我想破腦袋,也只能想到我母親吃下的那隻九屍蝶,至於它為什麼會變成金色,又為什麼有這麼神奇的能力,我就不得而知了。
接下來的一個月時間裡,我要麼在別墅中苦練道術,要麼就到李南那兒走走喝喝小酒,日子過得倒也清閒,那楊春給我留下的小蛇也是整天懶洋洋的,我也很少管它。
中途我也查詢到我的錄取信息,知道自己被福建工程學院錄取了,一個月後,我告別李南與夢竹,收拾好行李,帶上小蛇,坐上回福州的大巴。
平潭島上的事情算是告一段落了,雖然一個月里我與姑丈完全失去了聯繫,但張凌卻恢復了與我的聯繫,我倆每天打電話,甜言蜜語沒少說,總算有點談戀愛的樣子了。
闊別一個月,當我問道張凌那晚我不辭而別的事的時候,張凌卻說我姑丈跟她打過招呼了,說家裡有事先走了。我雖然有些疑惑姑丈怎麼會知道張凌,但是也沒多問,畢竟現在姑丈的下落不明,問了也是白問。
在高中時代,大學簡直就是我們夢寐以求的歸宿,都說大學輕鬆,天天在宿舍打遊戲泡妞,無憂無慮,而我現在離這種日子已經很近了,不由得有些興奮起來。
下了大巴,我直直走向福州北站,張凌早就在那兒等我了。
“阿水!我在這兒!”
張凌的聲音從吵雜生中傳進我的耳朵里,我循著聲音看去,張凌穿著一身白的連衣裙,手裡拖著一個銀色的旅行箱,正朝我揮手呢。
兩個多月不見,張凌似乎成熟了不少,雖然外表看起來還是那般可愛。
“想我了沒?”我快步走上前,把張凌摟進懷裡。
“討厭,這麼多人看著呢。”張凌紅著臉把我推開,粉拳直往我胸口捶。
我倒是不痛不癢,心情特別好,兩個月以來我經歷太多風浪,身上總覺得有著無形的壓力壓著我的胸口,讓我不能喘氣,直到今天見到張凌,才把那些煩人的事忘在腦後。
第三十九話 大學生活(上)
我攔了一輛的士,問司機去大學城多少錢,司機抽著煙,瞥了我一眼:“剛來上大學的?”
“是啊。”我像小白一樣回答。
“一個人四十,兩個人八十。”司機哼哼地說道。
張凌驚呼:“這麼貴!宰豬呢!福州的士不打表的嘛?”
司機吐了口煙圈:“打表加十塊。”
我本來想說不在乎這點錢的,福州的溫度實在是太高了,光是站在這兒我就覺得自己要中暑了,但是張凌卻不肯浪費冤枉錢,拉著我坐公交去了。
後來我才知道,“打表加十塊”是福州的士一貫的作風。
公交上有很多與我們一樣是去大學報到的新生,一路上我與張凌親親我我,大秀恩愛,引得一車的人都對我們怒目而視,但是我哪裡會在乎這麼多,張凌雖然有些害羞,但俗話說小別勝新歡,她心裡高興大於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