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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宗轉身四下里看了看,摸摸腦袋說道:“根據這以往的經驗啊,咱們想要從這間墓室里出去,有兩個辦法。第一呢,咱們繼續在這裡邊找開門的機關,第二呢,咱們什麼事都不要做,指不定一會就有門自己開了。”
馬雄聞言,笑了笑說:“繼子有進步啊,你這個總結聽起來倒是很精闢。”
這小子難得被馬雄夸一回,馬雄剛說完,只見他得意地笑了笑,說道:“那是!”
馬雄見他上當,又笑著說:“我還沒說完呢,這聽起來精闢,不過嘛,似乎沒有什麼實際的作用啊!”
路宗見又被馬雄消遣了,一歪腦袋指著馬雄的鼻子就要出言討伐,這時劉全勝卻說道:我知道了,難怪我們怎麼找都找不到入口,看這石室的長約莫有寬的兩倍半,這種墓室的布局,出口多半在頂上啊!”“頂上?”眾人聽劉全勝這麼一說,當即就舉起手電往上照。
過了片刻,只聽葛美對我們喊道:“看,那裡!”
她的手電指在墓室的一個角落的頂上,我們循她所指往那處看去,頓時就發現,那裡果然有一個洞口。這種洞口設在頂上的格局很少見,我們之前思維定勢,總覺得路口會在底下,所以誰都沒有發現那裡正開著一個洞口。
路宗一見有路出去,當即就出聲嚷嚷:“我就說那三個猴子跑哪去了,原來還真有入口啊。
劉全勝說道:“這種格局,在從古至今的墓葬形式中非常少見,也難怪被咱們忽略了。這間墓室不是主墓室的耳室,而是主墓室的一個子室。一般的墓葬,不會設有子室,只有一些修道的異士,才會在自己的墓室前安排子室。目前為止,世人還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格局,但是,子室的出口開在頂上,那是肯定的。”
葛美聽得津津有味,抬起頭對劉全勝問道:“那是不是可以說,這墓里葬的人是一位修道之人?”
劉全勝聳了聳肩沒有作答。
馬雄這時接口道:“也不見得,四大禁地里的布局真真假假,如果沒有確鑿的證據,咱們很難斷定這墓里究竟埋著什麼人的屍骨。大地鼠當年得到的那塊金布里說,這座古墓是蛇冢,所以沒準這裡還真是一座大休墳,埋的不是人,而是一條蛇。”
路宗擺擺手說:“還是別說這個了,這麼大一座古墓不埋人,就埋著一條蛇,想想都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你說,能住進這麼大一座古墓的蛇,會是普通的蛇嗎?沒準呀,這條蛇還沒死,只是被關在了這裡邊。你們想啊,如果一會咱們進一道門,誰知等進去後才發現那是他媽一條蛇的嘴巴,這聽著都覺得磣得慌。”
馬雄見葛美被路宗說得有些害怕,便輕輕捶了路宗一拳,說道:“你就別在那嚇完別人,又自己嚇自己了,你不是老強調士氣嗎?行軍打仗,出言打擊士氣可是要受軍法處置的,這一拳就是個警告啊。”
路宗一臉不以為然,笑道:“有壓力才有動力嘛!”
馬雄不再理會他的謬論,走到了那個牆角,抬頭看了看頂上,發現那洞口還挺高。劉全勝也走了上來,抬頭看了看,對馬雄說道:“咱們沒有帶飛虎爪,估計這次要靠你們馬雄家族的大鵬展翅才能上去了。”
馬雄點點頭,大鵬展翅,是我們馬雄家族的一種功夫,結合了古武術中的輕功原理,可以藉助外力跳得很高。還好這功夫我平時沒少練,此刻
終於派上了用場。路宗自然也知道馬雄要使這功夫,便走了過來,一般和劉全勝一起給馬雄跳板,一邊說道:“你小子剛變完神棍,又要變鳥人了。”
馬雄見這路宗總是一抓住機會就損馬雄,頓時就笑罵道:“好好搭橋,哪兒那麼多廢話,小心馬雄一會上去了,就丟你在下面。”
路宗卻是一臉都不在乎,和劉全勝一起站在洞口底下,一人一邊,伸出了雙手手掌疊在腰上,隨後對馬雄說道:“鳥人,準備好了,來吧。”
馬雄罵了路宗一聲臭小子,然後將自己的背包里的繩子取出來綁在身上,然後將背包扔給葛美。葛美看馬雄像是要跳上去,抬頭看了看頂上的高度,頓時臉上就浮現起了一絲懷疑的神色。
馬雄又活動了一下筋骨,才接著對二人說道:“我來了!”
說罷,馬雄猛然提速,拔腿就往前沖,快要到達路宗和劉全勝跟前的時候,馬雄當即就奮力一跳!
馬雄的身體猛然上升,正好實實踩到了路宗和劉全勝的手掌。他們兩個知道馬雄這個功夫要借力,便都使出吃奶的力氣將馬雄往上托。馬雄抓住時機,借著最大的著力點,大喝了一聲,提著氣奮力一蹬,身體再次騰空。
葛美第一次見到普通人可以進行如此高的飛躍,情不自禁地就驚呼了出來。
馬雄的身體直直地上升,竄入了頂上的洞口,在洞裡的通道滾了幾圈,才停了下來。這時,才聽到葛美驚喜的歡呼聲從底下傳來:“哇,馬雄大哥,你太厲害了!”
馬雄爬回了洞口邊上,朝下方的眾人喊道:“葛美最輕,我牽著繩子,你先上來。”
葛美朝馬雄點點頭,隨後,馬雄便將繩子放下去,接著用雙手撐住了兩邊的石壁,才對底下的葛美喊道:“好了,上來吧。”很快,馬雄就覺得繩子一沉,顯然葛美已經爬上來了。馬雄在頂上支撐得輕輕鬆鬆,暗道這丫頭還真是苗條,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估摸著也不到五十公斤。